她也是有脾气的三

  石羽看着容凌的眼神,也大有深意。容凌感觉到了,心里恼地半死,却偏偏不能出声警告石羽,只得绷着身子,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以不变应万变!

    这个男人,不说话冷着脸的样子,足够吓人了,所以小护士越发地被吓住了,那红彤彤的眼睛,可怜地都快要掉眼泪了!

    林梦皱了皱眉,看看血衣,再看看容凌身上那残留未去的血迹,叹了一声,被迫妥协。

    她朝容凌走了过来,容凌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虽然脸上表情未变,心里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我来吧!”林梦拍了拍那个可怜的小护士,在小护士感激的眼神中,坐了下来。将打翻的药水捡了起来,林梦顺手接过护士新递过来的药水,细致地帮容凌擦起了伤口。

    干净的棉棒轻轻地在容凌的伤口边缘擦过,痒痒地,让他微微眯起了眼,心里也跟着和一份麻痒淡淡地酥麻了起来。

    “你们出去吧!”没过多久,他下了命令。

    于是,所有人告退,包括石羽在内,就只剩下了林梦和小家伙。小家伙脱了鞋,趴在容凌的身边,很是新奇地看着容凌那一身细碎的伤口。他身上有两处比较大的划伤,已经被医生给缝上针了。

    “叔叔,疼不疼?!”小家伙皱着眉头,有些畏惧地轻轻碰了碰容凌的肌肤。容凌斜靠在床头,闻言笑了。

    “不疼!”他伸出了大掌,一把盖住了小家伙的脑袋瓜,轻轻地摩挲着。

    小家伙却自顾自地摇了摇脑袋,辩驳道:“一定很疼的!”

    然后睁着眼,静静地看着林梦处理容凌的伤口。容凌的身上,多出被玻璃给扎伤了,所以这是一项琐碎的活。林梦垂着头,微微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处理着。容凌漆黑的眼神,则专注地落在了林梦的身上。

    乌黑的发丝,静静地沿着她的耳鬓垂落,衬托着她白如玉的脸庞别样的静美。他看着看着,犹如受蛊惑一般,手指轻轻地碰上了她的脸。

    她愣了一下,抬眼,很不客气地瞪了他一下。有点凶狠,像只母豹子,而落入他的眼里,只觉得别样的可爱。

    她什么都没问,也没问他是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受的伤。这种沉默,慢慢地让他觉得有点压抑。

    “那是我妈!”

    在这个没有外人在场的空间,他终于选择了解释。他虽然在女人的身上花的心思不多,更多的时候,完全是女人倒贴过来,但这不代表他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思。有些误会,是必须要解释的。哪怕,她可能没误会!

    “今天是除夕,我要和我妈一起过的,接你电话的那位,就是我妈!”

    林梦抿着唇,依然一言不发。

    他挪开了食指,开始轻轻地抓起了她的秀发把玩。乌黑的发丝,柔顺的仿若海藻,在他的手指尖跳跃着滑过。他微微用力,才将那发丝拽紧。

    “我原本是想带你和佑佑去看我妈的……”

    容凌话一顿,没再往下说。

    林梦总算有所触动,手上擦药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抬眼看他,试图看清他的眼底有几分真。他扬了扬眉,捕捉住那一双宛如黑宝石的双眸,俊脸一点点地靠近。她被他眼底里的黑色神采所蛊惑,晕晕然地被他亲了一口。

    唇上软软的触感一传到她的大脑,她就惊了一下,伸手,重重地推了他。

    “嗯!”他闷哼了一声,重重地倒在了斜靠在床头的枕头上。

    她心里一紧,这才意识到面前的还是一个伤员,可对他的恼怨,让她做不到柔情似水、逆来顺受。于是,她在耳朵尖略红的情况下,低吼着威胁。

    “不许动手动脚!”

    说罢,怕他不信服一般,她捏起小拳头,在他面前重重地挥舞了一下,银牙龇了龇,十足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容凌讶异地挑了挑眉,心里苦笑:这下完了,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个女人是生他的气了!

    于是,第一时间内,他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闷闷地低哼了一声:“疼……”

    顺带,“咝咝”地叫了两声,表明自己这被她一推,着实伤的不轻。

    “疼死你得了!”她冷声,似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可是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却完全地泄露了她内心的焦急。她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身子,意图查找有没有哪块伤口崩裂了。然后,又毫无防备地被人给亲了一下。

    软褡褡软的吻,湿糯糯的,完全不同于容凌的,林梦扭头,看着撅着小嘴的小佑佑,哑然失笑。

    “佑佑,干嘛呢?!”

    “我也要亲亲!”小家伙鼓起了小胸膛,慎重表明,他要得到和他老子一样的待遇。

    林梦看着可爱的儿子,毫不吝啬地回赠了小家伙一个暖暖的亲亲。小家伙咧嘴嘿嘿地笑,颇为得意地挑了挑淡淡的眉头,示威性地看了眼他的老子,那意思是说:看吧,我才是妈咪的宝贝哦,妈咪对我最好的哦!

    容凌眯了眯眼,对这种不公平待遇,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满。心念微微一转之间,他又闷哼了一声,似乎很是痛苦。

    一大一小,一个容易心软,一个还年幼的紧,都是容易被唬住的,林梦见状,皱了眉头,小家伙也皱了眉头。

    “叔叔,你怎么了?!”

    “好像伤口裂开了!”容凌刻意哑了嗓子,恬不知耻地撒下弥天大谎。

    林梦愧疚了,小家伙有一点心疼了。

    “哪里疼?!”小家伙急着问,这个时候也不和他去计较亲亲了。

    容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那里被玻璃重重地扎了进去,缝了四针,此刻正被白色的纱布包扎着呢,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小家伙凑了过来,想瞪大眼把伤口看清楚。但是除了白色的纱布还是白色的纱布。

    容凌用眼角的余光偷觑着林梦,状似不经意地低喃了一声,“好像出血了……”

    林梦越发愧疚了,她知道那里是缝了针的。自虐一般地重重地咬了唇,她猛地放下了手头的药水,站了起来:“我去叫一下医生吧,让他过来看看!”

    这怎么行?!

    容凌长臂一伸,立刻拉住了林梦,低喝:“小伤,没事,别让医生过来了。我讨厌医生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这个家伙又扯谎!他自己开着大医院,若真是讨厌医生,还能干这一行?!

    林梦却信了!她哪里能是容凌这头狡诈的老狐狸的对手。

    “对不起。”她有些歉疚。

    容凌只是重重地捏住了她的小手,没放。

    “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小家伙歪了歪头,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然后很乖巧地张圆了小嘴,很努力地往他的伤口处吹风。

    于是,就看到小家伙半跪在那里,腮帮子像只小青蛙似地鼓地圆圆的,一下一下地呼呼着,神情别提有多认真了。

    容凌看着,眼神就软了。

    大概也只有这般的骨肉相连,才能这般的真吧!

    好儿子!

    他心里赞了一声,伸出另一只可自由活动的手,拍了拍小家伙,“佑佑,到这里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侧。

    小家伙抬起了眼,执拗地稚声道:“可是我要给叔叔呼呼啊!”

    “让你妈咪帮我呼呼好了,佑佑陪叔叔睡好吗?!”

    小家伙到底是个孩子,在最开始的兴奋之后,他容易疲惫。容凌刚才已经看到他偷偷地打了好几个小呵欠了。今晚,小家伙被折腾了好几回,也够受累了。

    林梦也立刻察觉到了容凌的心意,也哄着小家伙去睡,她则接过了小家伙的工作,马马虎虎地帮容凌吹了吹。毕竟,所谓的“呼呼”,是哄小孩子的把戏,让她对容凌采用这种手段哄劝,她可不好意思。

    哄小家伙睡觉这工作,容凌已经驾轻就熟,暖暖的大掌一下一下地拍着小家伙的背。在承诺等小家伙醒来之后,他会如数交代他今晚的大冒险之后,小家伙才心满意足地又去梦周公去了。

    容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把小家伙抱到小屋里睡吧,待会儿可能来人,别吵醒了他!”

    林梦不疑有他,点头应下了。苏武庄园内,大多都是一栋又一栋自成一格的别墅,里面屋子的构造,自然是房间连着房间的。容凌此刻所在的大主卧旁边,也开设有一个小次卧。林梦抱着小家伙,就是去了那里。

    出来之后,她去卫生间接了些热水,打算帮容凌擦擦身子。他这身上,血迹斑斑的,总得打理干净。可她拿着毛巾过来,才刚在床上坐下,就被容凌给猛地拉到了怀里。然后,炽热的吻,猛地封住了她的唇。

    她惊愕,猛地瞪大了眼。

    为这一刻,他已经是预谋良久。

    她不干。如此随随便便地让他想亲就亲了,他当她是什么了?!

    她现在在生他的气好不好?!要不是看他是个病人,她早就走了,还能留在这里?!

    放开我!

    她在心里吼了一声,羞恼交加,心里猛地一狠,银牙一紧,猛地咬了他!

    他疼得眉峰微微抽搐,口腔里立刻出现了属于血液的淡淡铁锈味儿,可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炽热的大掌圈着她的细腰,蛮横地禁锢着。

    她不是一个心狠毒辣的,好不容易把他给咬出血了,这下没法狠心再要第二回,只能无奈地伸手,去掐他的腰间肉。

    他闷哼着,也隐忍着,依然不放开她。在将她吻地七晕八素、差点窒息之后,他才放开了她,然后咬着她的耳朵,吐着灼热的呼吸动情地低喃着:“小乖,乖乖地让我亲一会儿,刚才真是疼死我了,你让我亲一会儿,亲了就不疼了……”

    这个家伙打算使坏的时候,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疯言疯语、鬼话连篇!

    她满面羞红,低低地娇喘,微微红肿的双唇,水光润泽地简直就像是软绵绵、甜蜜蜜的果冻。他看着,瞳孔情动地微缩了一下,低下头,重新覆上了她的吻。那柔软温热的触感,简直是让他发狂!于是,原本只想吻个过瘾的他,立刻改变了主意,大掌开始难耐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她还没到被他吻地连魂都丢了的状态的,敏感的后腰一被他的大掌贴上,她立刻激灵了一下,绷直了纤细的背。

    这个男人疯了!

    他现在可是受伤状态啊!

    她猛地捶了他一下,可情动中的男人,心里、眼里、脑子里,已经完全是她了,痛感神经已经非常的迟钝了。

    他需要确认,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这个女人都是他的。

    她好不容易在他的凶猛的热吻中获得了小嘴的短暂自由,娇喘了几声之后,她咬牙冲他低吼。

    “你还要不要你这身子了,不怕伤口迸裂吗?!”

    “没事……”他哑声咕哝。

    今晚的他,情绪上比较容易激动,也许是因为历经了大难之后不死,所以想疯狂地做点什么以此来证明些什么!

    这个女人是他的!是他的!

    这个声音在放大,犹如古钟在奏鸣,萦绕于耳畔,经久不衰,震得人的耳朵也跟着轰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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