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273一点都不好(求月票,谢谢大家!)

    顾少修拥她入怀,笑着吻了下,“那辛苦老婆大人了!”

    温雨瓷推他,“你别把你手上那些黑的弄我身上。 ”

    “不会,我避着呢。”

    温雨瓷推开他,“你等会儿,我去给你下面,一会儿就好。”

    她很快端了碗色香味俱全的面出来,顾少修边吃边称赞:“你做的面真是天下第一的好吃,万一哪天我们落魄了,我们就开个面馆儿,你做我卖,肯定生意兴隆。”

    温雨瓷笑看他,怎么也想不出顾少修卖面是什么样子,这个男人,生来就是要被人仰望崇拜的。

    顾少修吃面,她小口小口的吃地瓜,“顾少修,你真厉害,那老人真等着我呢,还特意给我挑了又大又甜的地瓜,幸亏你提醒我,不然不知道他会在路边等多久。”

    “嗯,很多老人都这样,我外公也这样,执拗又重承诺,”顾少修吃饱了,放下筷子,侧身看她,“瓷瓷,快圣诞节了,和我一起去京城过圣诞节好不好?”

    “不好,”温雨瓷立刻拒绝,“我爸刚醒,所有的节日我都想和我爸一起过。”

    顾少修无奈笑笑,“也对,但我必须回京城陪我外公过圣诞节,虽然外公从来不过这种洋节日,但我还是想回去。”

    “心同此心,我也是这么想的。”温雨瓷洗净手,回来坐到他身边。

    顾少修握住她的手,“那我们就不能在一起过节了,我可能要在京城多待几天,过完元旦才回来。”

    温雨瓷应了声,“嗯,没关系,来日方长。”

    顾少修笑,“对,来日方长,等我们举行了婚礼,我们所有的节日就都在一起过,那样更加热闹。”

    顾少修额头贴上她的额头,“你知道将来能让外公和爸爸最开心的事,是什么事吗?”

    温雨瓷问:“什么事?”

    顾少修手臂摸上她的脖颈,笑容扩散:“我们生宝宝的时候啊,肯定是他们后半生最开心的事情!”

    温雨瓷:“……”

    顾少修额头在她额头蹭了蹭:“你若现在就能给我怀个宝宝,外公肯定乐颠颠的将你接进家里,什么三年之约,都要闪一边儿去!”

    温雨瓷红了脸,用额头撞她一下,“你想的美!不光明正大娶我进门,我才不要给你生宝宝!”

    顾少修揉她的额头,“逗你的!”

    温雨瓷冲他做鬼脸,站起身,“不和你说了,我回去陪我爸。”

    顾少修站起身,“我送你。”

    几天后,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温雨瓷意外的接到路放尧的电话。

    “瓷瓷,我在医院门外,你和叔叔说一声,跟我出去趟。”

    温雨瓷问:“放尧哥有事?”

    “你先出来再说。”路放尧声音很急。

    温雨瓷换好衣服出去,一眼看到路放尧停在路边的车,开门坐进副驾驶,“放尧哥。”

    “瓷瓷,帮个忙。”路放尧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子去开车。

    温雨瓷好奇,“什么忙?”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路放尧一加油门,汽车飞驰出去。

    温雨瓷开玩笑,“放尧哥,什么事这么神秘?你该不是找了个买家把我卖了吧?”

    路放尧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行至半路,温雨瓷觉得不对劲,敏感的问:“放尧哥,这是去温洛寒别墅的路,你该不是想载我去他那里吧?”

    “你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聪明过头了,”路放尧偏头,无奈的看她一眼,“洛寒又生病了,高烧脱水昏迷,你去看看他。”

    温雨瓷皱眉:“他高烧脱水昏迷你们给他找医生啊,找我干嘛?”

    路放尧瞥她一眼,“医生说心病还得心药医,你应该知道,你是他的心病,也是他的心药。”

    温雨瓷扭头看窗外,“放尧哥,我一点都弄不懂他,你们都说他喜欢我、爱我,可你们看看他做的那些事,有半分像喜欢我、爱我的样子吗?倒是对季诗曼,他真是关怀备至,尽心尽力了,对我……”

    她摇摇头,轻轻嗤笑了声。

    路放尧叹息:“瓷瓷,他对你做过什么,我们几个心里都清楚,我们也不逼你什么,而且就算我们真逼你,你也不是能让我们逼着就范的性子,就算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你也不能眼睁睁看他烧傻了不是?”

    温雨瓷默不作声。

    人都在半路了,难道她还能跳车不成?

    路放尧看她的样子,原本想停车再好好商量一下,转念一想,这丫头性子倔,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没准儿真会让他调头回去。

    他狠狠心,一咬牙,径直将汽车开进温洛寒的别墅。

    推门温洛寒的卧室门走进去,温洛寒正在昏睡,路放尧没进去,在外面把门带上。

    温雨瓷走到他床边坐下,默默看他。

    像是感应到什么,温洛寒缓缓睁开眼,看向她的方向,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

    “瓷瓷?”终于确定床边真的是温雨瓷,他又惊又喜想坐起来,却又头晕目眩的躺回去。

    “别动,你还在输液。”温雨瓷怕他滚针,按住他扎着吊针的手背。

    “瓷瓷!”他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

    “小心!”温雨瓷两手齐用,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床上,皱眉看他,口气很恶劣,“你没听到我的话吗?你还在输液,不要乱动,好吗?”

    温洛寒立刻顺服的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又消瘦了许多,眼窝陷进去,脸颊上浮着不正常的潮红,下巴上冒了一层青色的胡茬,虚弱又颓废。

    被她从路边捡回去的温洛寒,身子极弱,经常生病,后来调理几年,身体渐渐养好,一年到头连场感冒都不得。

    最近几年,他更是意气风发,风头正劲,没见过他这副消沉低落的样子。

    以前的温洛寒,永远雷厉风行,坚毅冷峻,很难相信一场感冒就把他折磨成这样。

    她按着他的手腕,轻轻叹息:“洛寒,我一点都不懂你,既然你爱我,那不就该好好宠着我,护着我吗?既然你能对我那么狠心,就说明你根本不爱我,既然不爱我,我们分开是理所当然的事,以后你会遇到一个让你倾心相爱、付出一切的女孩儿,我们之间过去经历的这一切都证明,你不爱我,陪你过后半生的人肯定也不是我,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好好走下去,甚至也许你可以找到你的亲生哥哥,何必这样折腾自己?”

    “没有别人了……”温洛寒痛苦的紧闭双眼,“我满脑子都是你,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温雨瓷淡淡说:“未来的事,谁都数不清,就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如论如何想不到你有抽我耳光按着我朝别人磕头一样。”

    “够了,不要说了!”温洛寒死死闭眼,猛的攥拳。

    他从仇恨中长大,一颗心早就磨的又冷又硬。

    这些年,他心里积压了太多愤恨和郁痛,无可排解,直到将温雄扳倒,才猛地爆发出来。

    即使最恨温雄的时候,他也没想过放开温雨瓷。

    他知道温雨瓷有多爱他,他自以为温雨瓷逃不出他的掌心。

    开始的时候,他想温雨瓷做他的晴人,后来,温雨瓷不肯妥协,他退让,愿意娶她。

    可她决绝的连做他的妻子都不肯。

    他从没想过有天他会和她分开,就像一个人面对高高的跳杆,他自以为他会跳过去,实际上,他摔的鲜血直流,一败涂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温雨瓷做出那种事,好像是命运逼迫的,一步一步逼到那个份上,他忍无可忍,抑制不住的冲她动手。

    现在,他后悔了,彻底后悔了,他想挽回,她却不肯给他机会了。

    他绞尽脑汁的想怎样才能赢回她,殚精竭虑,日日难眠,终于扛不住病倒在床。

    她心软,肯来看他,他满心欢喜。

    可她开口说的就是戳他心口的话。

    她劝他放手,指责他的伤害。

    而他,竟无可辩驳。

    他失血的唇瓣失去了往日的湿润光泽,裂着细细的口子,他喘|息了一会儿,睁开眼,“对不起……瓷瓷,我已经犯过一次那样的错,我已经知道有多痛,以后我不会再犯了。”

    温雨瓷笑笑,“洛寒,还记得小时候我常挂在嘴边那句话吗?不是所有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我不知道你怎样想,我很清楚我自己,我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心境,以前我只要看到你,便觉得满心甜蜜、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可现在,我心如止水,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盯着他的眼,轻轻叹息:“洛寒,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重来一遍,错过就是错过了,我们都往前走,你终究会遇到让你倾心相爱的那个人,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温洛寒猛的闭眼,“我不会爱人,从没爱过任何人,我只对你有感觉,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妻子、让你为我生儿育女,我只能忍受你的拥抱、你的碰触,我只喜欢听你的声音,我只关心你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我分不出心思给别人……”

    他睁开眼,痴恋的目光凝在她脸上,“瓷瓷,我们形影不离十三年,分开连一年都没有,所有过去你就那么轻易抹杀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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