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7.第1077章我很抱歉

    住在陌生的环境里,其实是有些不习惯的,就算这间病房再宽敞再豪华,也没她原来的卧室舒服。 %%%%e%%f%%%%e%%f%d

    但是,看在谢清翌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是份上,这点小小的不适,她忍了。

    大概谢清翌一直陪着她,她抓着谢清翌的手睡着了。

    她睡着之后,谢清翌一直坐在她身边,盯着她的脸沉思……他要怎么向家人报喜呢?

    明明是好事,为什么他总觉得张不开口呢?

    尤其是顾云霄那边……呵呵,他又要挨揍了吧?

    他深呼吸了几口,轻轻松开清芽的手,悄无声息的离开病房。

    报喜的事情,明天再说,以免搅的一家人都睡不好。

    目前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那条恶犬是怎么回事。

    意外,还是人为?

    当他得知事故发生的第一秒,便已经派人过去调查了。

    若是意外也就算了。

    如果是人为……呵,他会让幕后那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他刚走出病房,手机就响了,拿出看了一眼,是夙鸣的电话,“喂,四哥。”

    “你和芽芽怎么回事,怎么都没回来?芽芽的手机还打不通。”夙鸣的声音,随意又温和。

    “我和芽芽在医院……”谢清翌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是吗?芽芽怀孕了?”夙鸣的反应,惊讶大于惊喜,“你小子……芽芽还那么小,你……”

    夙鸣的第一反应,竟是觉得心疼。

    在他眼中,他的小妹妹还是个孩子呢,现在竟然怀孕了,他一下觉得特别舍不得。

    “我也没想到,”谢清翌低声说:“……我很抱歉。”

    夙鸣气笑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过了会儿才说:“病房号告诉我,我过去看看。”

    “芽芽没事,就是我不放心,想让芽芽在医院观察两天,医生说芽芽和胎儿都挺好的,现在芽芽已经睡着了,这么晚了,四哥你还是明天过来吧。”谢清翌难得有说这么一长通话的时候,夙鸣却不领情。

    “行了,你赶紧告诉我病房号,我不亲眼看看,能放心吗?”夙鸣是真心疼了,极罕见的语气有点冲。

    谢清翌见一向温和的四哥都生气了,一下预见到他报喜之后,日子将会很难过。

    无声叹了口气,他把清芽的病房号,报给了夙鸣。

    挂电话前,夙鸣又问了句:“芽芽那位朋友呢?住在几号病房,多亏她帮了芽芽,我买点营养品过去,谢谢人家。”

    自家四哥一向都是这样礼数周全的,谢清翌没有任何意外,把叶锦诗的病房号也告诉了他。

    挂断夙鸣的电话,见井川迎着他走过来,他收起手机,沉声问:“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井川回答:“是西陵羽,狗还没死,关起来了,西陵羽本人,也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

    “竟然是她?”谢清翌的眼中划过几分意外。

    在他印象中,清芽和西陵羽无仇无怨,西陵羽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机的伤害芽芽?

    他冷声问井川:“问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井川摇头,“她身份特殊,我们不好对她用什么手段,她什么都不肯说。”

    井川到了谢清翌身边的第一天,首先就是熟悉谢清翌所有的人际关系。

    他知道西陵家与顾家的交情,西陵羽是西陵家的大小姐,没有谢清翌的命令,他不好对西陵羽怎样。

    “关系特殊?”谢清翌冷笑,“试图伤害芽芽,什么特殊的关系都没用!人关在哪里?”

    井川回答:“医院附近我们一家分公司的地下室。”

    谢清翌冷冷说:“过去看看。”

    关押西陵羽的地方,果然离医院很近,五分钟车程就到了。

    看守的保镖,推开地下室的门,谢清翌迈步进去。

    地下室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西陵羽被五花大绑,窝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嘴里还塞着毛巾。

    看到谢清翌进来,她眼睛一亮,拼命挣扎,“呜呜”直叫。

    谢清翌看了保镖一眼,保镖走上前,扯掉西陵羽嘴里的毛巾。

    西陵羽喘了几口粗气,冲谢清翌喊:“姓谢的,你敢绑架我?我爸爸可是你舅舅,你这么对我,你就不怕我爸爸生气?”

    谢清翌冷笑,“你放恶犬去伤害芽芽,你就不怕你姑姑生气?”

    “谁说那条狗是我的?”西陵羽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清翌歪头看了井川一眼,井川把一叠照片摔在她脸上。

    照片散落在地上,赫然是她和那条大犬待在一起的照片,有她牵着大犬在路上走的,有她喂大犬吃东西的,还有她摸大犬脑袋的。

    虽然她戴了鸭舌帽,看不清楚面目五官,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人是她。

    她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谢清翌竟然能找出这些证据。

    她原本以为,只要她咬死不认,谢清翌就没办法将她怎样。

    谢清翌看着冷笑,“你还有什么话说?”

    西陵羽掩饰着心底的慌乱,满不在乎的说:“我就是和顾清芽开个玩笑而已,她是姑姑的小女儿,我能把她怎样?就是开个玩笑,吓吓她而已。”

    “开玩笑?”谢清翌挑眉,冷笑了声,点点头,“嗯,不错,这个玩笑,确实很好笑。”

    谢清翌的目光,幽深而冷冽,看的西陵羽毛骨悚然,忍不住又往墙角缩了缩,“谢清翌,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我爸爸是你舅舅!你敢伤害我,你就不怕我爸爸找你算账吗?”

    “我没想怎样,”谢清翌冷冷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开玩笑,我就陪你开个玩笑而已,在这之前,我问你一句,芽芽哪里得罪你了,你要纵犬伤人?”

    “我没想伤她,我就是和她开个玩笑。”西陵羽咬死不认。

    谢清翌冷笑,“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不再说话,看了身边的保镖一眼。

    保镖会意,从衣兜中掏出一小瓶东西,走到西陵羽身边,打开小瓶的盖子,在西陵羽身上喷了一下。

    西陵羽意识到保镖手中是什么东西,顿时吓的面如土色,拼命挣扎,“谢清翌,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怕我爸妈怪罪你吗?他们可是你的舅舅舅妈,我可是你的表妹,谢清翌!”

    保镖喷在西陵羽身上的东西,是西陵羽连同那条大狗一起买来的喷剂。

    夙鸣不肯娶她,她自认为受了天大的委屈,从顾家跑出去之后,就去找她以前在京城认识的狐朋狗友玩儿。

    那些人见她郁郁寡欢,问她原因,她虽然不说,但人人都看得出,她心情很差。

    其中有一个叫翔子的男人,悄悄把她拽到角落里,问她是不是有人得罪了她,他手上有能替她出气的好办法。

    她嫉妒清芽、恨死了清芽,虽然夙鸣不肯娶她,实际和清芽也没多大关系,可想到清芽被那么多人宠爱,比她风光,比她漂亮,比她拥有的东西多的多,她就恨不得清芽可以立刻死掉。

    翔子说,他有神不知鬼不觉就惩治人的办法,她一下就动了心。

    翔子就给他看了那条大狗,和那瓶喷剂。

    翔子说,狗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只要把喷剂喷在她想惩治的人身上,狗就会扑上去咬人。

    而且,是想让那人死,还是想让那人伤,都可以掌握。

    狗咬伤人,被咬伤的人,肯定以为狗是那种在街上乱窜的疯狗,到时候她可以出气,却没人知道是她干的。

    听了他的话,西陵羽一下想到清芽被狗扑倒在地上撕咬的模样。

    她只是想想,就觉得痛快又解气。

    她并没想让清芽死,因为她知道,以清芽在顾家受宠的程度,如果清芽真的死了,顾家人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查探事情的真相,虽然翔子说万无一失,但顾家人太厉害,万一被他们查到,她就死定了。

    所以,她不能让清芽死,让那条狗把清芽扑在地上,在她身上,不……最好是脸上,狠狠抓几道口子,或者咬上几口,出出她心里的恶气就行了。

    她被嫉妒蒙蔽了心智,鬼迷心窍般的出高价,买下了翔子手中的大犬和喷雾。

    大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翔子教了她驯服大犬的办法之后,大犬就乖乖跟在她身边,她去哪儿,大犬就跟去哪儿,十分听话。

    她知道清芽读书的学校,就带着大犬,在附近转悠,看到清芽和叶锦诗进了小巷子吃饭,她就在旁边等着。

    等清芽和叶锦诗从餐馆里走出来,她压低头上的鸭舌帽,带着墨镜,从清芽身边走过去,把喷剂在清芽身上喷了一下,匆匆离去。

    巷子里光线很暗,她又遮住大半个脸庞,清芽根本就没认出她。

    等清芽出了巷子,嗅到喷剂气味的大犬,接受到了攻击的信号,飞快的朝清芽扑过去。

    千钧一发时,清芽被叶锦诗推开,大犬将叶锦诗扑在了爪子下。

    叶锦诗身上没有喷剂的气味,大犬没有攻击,只是尖利的爪子在叶锦诗的胳膊上划出几道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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