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两个字,于悠恬情不自禁红了脸。 ()
以前,她是鄙视这两个字的,家中没出事之前,她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成为一个男人的晴人。
好在,顾温玉身边并没有恋人和妻子,她并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并没有把她的快乐和幸福,建立在别的女人的痛苦之上。
她对自己发誓,如果以后总裁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不管她有多爱总裁,她都会离开他,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快乐和幸福,伤害任何人。
一周的时间,过的很快,顺顺利利到了周末,顾温玉依旧如往常一样,回了顾家别墅,而于悠恬也如往常一样,循环往复。
周六上午,去医院看望弟弟,弟弟病情依旧,没有严重,但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是一周的时间里,于悠恬最快乐也是最压抑的一个上午。
医院探视时间有规定,家属原本并不可以在病房待这么长时间,这是在她的哀求之下,顾温玉为她争取来的。
她希望一周之内,有这么一个完整的时间,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的陪在弟弟身边,哪怕是弟弟在昏睡,她在旁边看着也好。
中午陪弟弟吃了午饭后,她离开医院,乘公交车,赶往岑家别墅。
想到齐存真,于悠恬隐约有些头疼。
那个熊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教导孩子,是个天长地久的细作活儿,虽然找到了那个熊孩子变坏的根源,但是于悠恬依旧不认为,短短一周的时间,齐存真会有什么改变。
想到那两条冰凉滑腻的小蛇,于悠恬秀气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如果不是为了那五千块,她真的好想辞职啊!
被管家让进客厅,岑墨梵和齐存真一起站了起来,齐存真抢在岑墨梵前面,大声说:“老师好!”
岑墨梵很满意,揉揉齐存真的发顶,夸奖道:“乖!”
齐存真歪了歪脑袋,像是不愿意让岑墨梵揉他的脑袋,可脸上的神情分明十分受用,脸上装的满不在乎,甚至是有些嫌弃,可眼里的喜悦,遮都遮不住。
于悠恬先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真是个别扭难伺候的熊孩子,然后又感叹了一句,对外甥束手无策的岑先生,好像终于找到了对付自己外甥的办法。
顺毛捋,是对付这种别别扭扭的倔驴孩子的不二法门。
岑墨梵按按齐存真的脑袋,“小真,你先去书房。”
齐存真“嗯”了一声,一溜烟儿的跑进了书房。
岑墨梵看着他小小的身影,满眼欣慰。
于悠恬笑问着说:“看来岑先生这一周,和小真相处的不错。”
“是啊,”岑墨梵和齐存真一样,眼中的喜悦,挡都挡不住,“这要多谢于老师,教给我的方法很管用,不但戳穿了赵馥郁的真面目,还让小真和我亲近了很多,现在我说话他也愿意听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叛逆,我想着,只要我再加加把劲,好好关心他,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听话的好孩子的。”
“嗯,”于悠恬点点头,“其实小真本性不坏,只是有点叛逆,好好引导,会好的。”
她顿了一下,问道:“岑先生用那个法子了?”
“你是说,让我手下绑架赵馥郁和他儿子,还有小真的那个办法?”岑墨梵笑着说:“用了,效果好极了,如于老师所说的那样,在小真偷偷跑去杨家玩儿的时候,我派我的心腹手下闯进去,绑架了他们三个,谎称杨广浩的父亲在外面欠了债,要杨广浩抵债,等杨广浩的父亲还了钱,再把杨广浩放回来,我的手下假装弄不清哪一个是杨广浩,把匕首架在赵馥郁的脖子上,让她把杨广浩指给他,赵馥郁果然如同于老师所说,为了保护她自己的儿子,指鹿为马,把小真指给了我的手下,我付了大笔赎金,把小真救回家之后,小真大哭了一场,把赵馥郁以前送给他的东西,全都丢了,昨天赵馥郁带着杨广浩来找他,他也没见。”
于悠恬微笑,“那就好,假的就是假的,小真是个聪明孩子,他信任赵馥郁的时候,就会觉得赵馥郁做什么都是对的,可现在他不信任赵馥郁了,那赵馥郁到底对他好不好,相信他心里会有他自己的判断,这其实和智子疑邻是一个道理,如果没有意外,以后小真不会再亲近赵馥郁母子了。”
“我会注意的,”岑墨梵说:“以后我会尽量空出时间陪他,只要有我陪伴,相信他不会再去亲近赵馥郁母子。”
“那是当然的,”于悠恬笑着说:“血浓于水,小真最喜爱的,当然还是您这位舅舅。”
“还是要感激于老师,”岑墨梵感激的说:“人们都说,当局者迷,于老师没来时,我被小真弄的焦头烂额,于老师来了之后,拨云见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哦,对了,上次我听于老师的话,带着小真去露营,效果也非常不错,从郊外回来之后,小真和我的关系,亲近了许多,这都是于老师的功劳。”
“职责所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于悠恬笑着站起身,“我去看看小真的功课。”
“好的。”岑墨梵站起身送她。
她冲岑墨梵笑笑,转身朝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的门,头顶上方一个墨水瓶随着她推门的动作掉落,她躲闪不及,狠狠砸在她的额角,一股红色的液体,洒了她满脸满身。
齐存真的大笑声很快响起,看着被溅了一脸一身红色墨水的于悠恬,他拍着桌子,笑的直不起腰。
于悠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冻结了一样。
眼前猩红的液体,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脑海中,猛的闪过车祸那天,钢管刺透爸爸的身体、穿过妈妈的身体,又刺透车座椅背、穿透弟弟的胸膛,抵在她的心口上。
那一天,车厢中溅的到处都是鲜血,就如同此刻这样,猩红的颜色,在她眼前弥漫开,溅了她满脸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