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秦池一手拉着秦好好的行李箱,一手握住秦好好的手,朝主卧旁边最好的那间客卧走去,“好好,以后你就睡这间卧室,爸爸就睡在隔壁,有事情你喊爸爸一声,爸爸就听见了。 ”
“不可以!”林希娅跑过去,拦在门前大喊:“这是我准备的婴儿房,谁也不许住!”
“婴儿房?”秦池嗤笑,“你还做梦呢?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因为做流产做的次数太多,医生已经告诉你,这辈子你都怀不上孩子了,你准备婴儿房干什么?去外面捡一个回来吗?”
林希娅震惊的睁大眼睛,“你知道了?你居然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些年,两个人没孩子,看了不少医院。
她怕秦池发现她的秘密,收买了给秦池体检的医生,欺骗秦池,说秦池精子成活度低,很难让女人受孕。
她以为,秦池知道自己这个短处,会对她好一点。
哪知道,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差、越来越差。
难怪他看她的目光总那么冷漠,又那么嘲弄,就像在看一个唱独角戏的跳梁小丑。
难怪他已经这么多年没有碰过她了,宁可自己躲在浴室里用手解决,也不肯看她一眼。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所谓的秘密了。
林希娅的精神崩溃了。
泪水疯狂的流出她的眼眶,她挥舞着手臂,撕心裂肺的吼:“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要离婚!”
“好!”秦池平静的好像就在等她这句话,飞快的说:“去拿你的证件,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林希娅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猛地跑进卧室,翻腾出她的证件,又换了件衣服。
秦池的证件早已经准备好,他走到门口,回头看向秦好好,冷漠的目光变得温和:“好好,你和悠悠先收拾你的东西,少什么给爸爸打电话,一会儿爸爸回家时给你带回来。”
秦好好没说话,只是冲秦池点了点头。
林希娅飓风一样跑过秦好好的身边,狠狠撞了秦好好一下,冲出门外。
坐在车上,林希娅一直在疯狂的落泪。
当年,她和秦池是同事。
她大学毕业之后,考进了教育局。
那时候,秦池已经是教育局的副局长,年轻有为,仪表堂堂。
而她刚毕业,年轻貌美,虚荣心强。
她承认,是她先勾~引秦池的,可秦池如果守身如玉,她一个女人,还能强迫他不成?
可到了后来,秦池离婚,和她结婚了,秦池却总摆出一副如果不是她勾~引他,他就不会离婚的嘴脸。
谁能知道,在她和秦池这段关系里,失去最多的,不是秦池,而是她!
当她和秦池确定关系时,她已经怀了前男友的孩子。
为了嫁给秦池,她忍痛把孩子流掉了。
因为怕秦池知道,她没敢去医院,选了一家隐蔽的小诊所。
哪知道,小诊所技术不过关,手术落下了不孕的后遗症。
秦池只是失去了一段婚姻,最起码,他已经有女儿了,他还有秦好好。
而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结婚之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
她以为,嫁给秦池之后,她就是官太太,家里请两个保姆伺候她和秦池,每天她就打打麻将,逛逛街就行了。
可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秦池有钱,但非常简朴节约,根本不允许她请保姆。
一个月只给她三千快钱家用,超出的部分,她要自负。
结婚之前,她为了钓住秦池,同意了秦池的提议,和秦池签订了婚前财产协议书。
协议书上声明,不管是婚前财产,还是婚后财产,两人都是分开的。
也就是说,不管秦池死了还是活着,秦池的钱,始终是秦池的,永远不会成为她和秦池的共同财产。
那时候,她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被秦池的气质长相和地位所蛊惑,为了嫁给秦池,什么都不顾了。
那么脑残的协议,她竟然真的签了。
当时,她还不知道她这辈子已经不能做母亲了。
她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她要先哄的秦池娶了她。
等秦池娶了她,她给秦池生个儿子,把秦池的心笼住,以后秦池有多少钱,不都是她儿子的吗?
还有,就算有这种协议,只要结婚之后,她枕头风一吹,还怕秦池不给她钱花吗?
还有,就算没钱花,当副局长的夫人多风光啊?
而且,她早就听人议论过了,秦池是局里最有前途的副局长,用不了一年半载,就会扶正,并且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还有,她还听说,秦池有个堂叔,人在国外,是千万富翁,却没有子女,经常给秦池往回寄钱,希望老了之后,落叶归根,可以让秦池给他养老。
秦池的堂叔没有继承人,等他堂叔百年之后,他堂叔的千万家产,不都是她和秦池的吗?
她当初把她以后的生活,设想的无限美好。
可是,时至今日,她一样都没得到。
这些年,她得到的只有煎熬和痛苦。
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还没结婚,就多次流产。
结婚之后不久,秦池就和她频频吵架,后来两人甚至分了房。
她耐不住寂寞,故态重萌,和前男友跑去酒店幽会。
哪知道,两人刚脱了衣服滚到一起,房门就被人撞开。
几个男人举着摄像机进来,抓着两人的头发,将两人扯到地上,将两人好一顿拳打脚踢,并且全程录像。
打完之后,为首的人放下狠话,如果她再敢出来勾三搭四,就把视频放到网上去,让她身败名裂。
并且下一次,就不是痛打他们一顿这么简单了。
她耐不住寂寞,却更怕那些神出鬼没的人,从那之后,再忍的再辛苦,也只敢背地里自己偷偷解决,再也不敢出去找男人。
这么多年,她一个二三十岁,年纪正好的女人,竟然受了这么多年的活寡。
当初,勾上秦池、嫁给秦池,她曾经幸福的以为,她一步登天了。
渐渐的,她才明白,那不是天堂,是地狱。
是一层比一层更深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