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妩握住他的手,十指时而与他紧扣,时而松开,把玩着他的手指说:“就依你吧,只要乐乐同意,我没意见。”
“乖!”战幕深亲她,“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好了!”
叶澜妩推他,“别有事没事就占我便宜!”
战幕深低笑,摸摸她的脸蛋儿:“吃过午饭,我去医院看止杉,你去吗?”
“容止杉呀?”叶澜妩问:“他怎么样了?”
终究不是自己的朋友,叶澜妩回到星海城之后,叶云昭的事情就足够她焦头烂额了,她没再关注有关容止杉的事情。
但她知道,战幕深离开京城和她返回星海城时,是把夏源初留在这边的,算是全了那份兄弟情义。
战幕深无声叹息:“还那样,一直昏睡不醒。”
叶澜妩想到了也是一直昏睡不醒,躺在病床上的大哥,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她和容家,算是同病相怜了。
“一起过去看看吧,”叶澜妩说:“那边是不是夏源初盯着呢?我好长时间也没见到夏源初了,也不知道他恢复的怎么样了,总在电话里和我吹牛,说他又成功做了什么什么手术,等我问他什么时候能给我大哥做手术,他又装鹌鹑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夏源初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手术。
但是一上手术台就是几个小时的大手术,夏源初的身体还是负担不了,仍旧需要时间。
叶澜妩觉得,这种病人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等着唯一能救命的医生恢复状态的情况,实在是特别让人蛋疼。
可偏偏对方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再等的怎么心浮气躁,也得老老实实的等着。
战幕深摸摸她的脑袋,笑笑,“阿初的身体算是恢复的不错,身边跟着两个营养师,天天按着食谱和作息表调养,再加上你的药膳,他的身体算是恢复的神速了,但医学这种技术,实在复杂,尤其你大哥又是大手术,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动手。”
“道理我都懂,”叶澜妩蔫蔫的叹气:“我就是天天盼着奇迹啊!”
“乖!”战幕深笑着拍拍她,“奇迹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我们准备的这样充分了,上天会眷顾我们的!”
叶澜妩用力点头,“对!我就是一直这么坚信的!”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战幕深拍拍她,“吃点东西,午睡一会儿,我们就过去看看。”
吃过午饭,小憩了一会儿,两人换上外出的衣服,离开瞿家别墅,抵达医院。
敲门容止杉的病房门进去,容父和容母都在,一左一右坐在容止杉病床边。
容父在给容止杉按摩手臂,容母在给容止杉剪手指甲。
战幕深来之前是和两人打过招呼的,两人也不意外,客气的站起,和战幕深打招呼:“阿深来了。”
“叔叔阿姨,”战幕深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容止杉:“我来看看阿杉。”
“有心了,”容母抬手抹了抹眼角,叹口气:“还是那样,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忙,就别总往这边跑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战幕深冲她扯扯嘴角,又垂眸去看容止杉:“总要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战幕深往前走了几步,仔细打量容止杉。
大概是照顾的尽心,容止杉和以前并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只是面色更苍白了一些,但并不狼狈凄惨,看上去神情安恬的像是只是睡着了。
容母抹着眼泪说:“我这孩子,真是命苦,从小就不受他奶奶待见,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故意给他难堪,我们不敢忤逆长辈,看到孩子受了委屈,只能宽慰几句,孩子越来越能忍,他奶奶怎样他都受着,好容易他奶奶被送到了疗养院,他能过几天宽心的日子了,现在又发生这种事,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醒来,我们……”
“行了,别说了,”容父打断她的话,皱眉说:“过去的事情了,总提这些干什么?阿深难得来一次,你就别给阿深添堵了。”
被容父呵斥两句,容母哭的更凶。
叶澜妩看着可怜,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安慰道:“阿姨,您别哭了,保重身体,阿杉一定会醒的。”
容母接过纸巾,擦了擦泪,看向战幕深:“阿深,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说点事。”
战幕深点头:“有时间。”
容母说:“那我们单独谈谈吧?”
容父皱眉看向她,“你又想和阿深说什么?阿深是个大忙人,你别有的没的就找阿深,给阿深添乱。”
容母赌气道:“我不用你管!”
她不理会容父,对战幕深说:“阿深,我们去隔壁去谈。”
为了方便照顾容止杉,容父在容止杉的病房隔壁定了一间病房。
此刻那间病房空着,容母推门进去,又把战幕深让进去。
她招呼战幕深:“阿深你坐,我给你倒水。”
战幕深连忙推辞:“阿姨别忙了,有事您说,和我不用客气。”
“那好……”容母在战幕深对面坐下,表情有些局促:“阿深,我是想和你谈谈有关水珊的事情。”
战幕深基本也猜到了容母想和他谈的事情,并没什么意外,问道:“阿姨想谈什么?”
容母又开始抹眼泪,“阿深,我们家的情况,你都看到了,阿杉到现在都没醒,也不知道能不能醒,水珊那边,公诉方控诉的罪名,居然是故意杀人,如果罪名成立,没个一二十年,水珊是出不来的,我这辈子,就这一儿一女,这种结果,我实在没办法接受……”
战幕深静静坐着,等候容母的下人,容母却哽咽着擦泪,不继续往下说了。
战幕深不想搭话,就这么静静坐着。
容母见战幕深不说话,有些尴尬,擦擦眼泪说:“阿深,我想请你帮帮忙,托托关系,走走路子,看看能不能把罪名定成故意伤害罪?让水珊在里面待上一两年,接受教训就行了,我那可是个水葱一样的女儿,还没嫁人呢,就这么在监狱里待一辈子,我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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