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战幕深这样说,叶澜妩肯定以为战幕深这是又用甜言蜜语哄她了。
可现在,她不这样觉得了。
她觉得战幕深是有感而发,肺腑之言。
因为刚刚战幕深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心里立刻也这样想了。
她也需要战幕深,想和战幕深过一辈子,白头到老,活多久需要他多久,一天都少不了。
她情不自禁转了转身子,与战幕深面对面,搂住战幕深的脖子,抬眼看他。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叶澜妩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痴了。
也不知道以前的她多傻,这么好的男人,居然经常不由自主的往外推他。
幸好战幕深够执着,不然的话,估计早被她气跑几百千次了。
这么好的男人,她错过了。
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她会牢牢抓紧他。
谁敢和她抢,她给谁好看!
战幕深与她目光对视,看到她痴然的目光,心头泛暖,将她拥的更紧了一些。
他看得出来,叶澜妩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以前叶澜妩和他在一起,也是忠诚的,忠诚于他,忠诚于他们的婚姻。
可那时候的叶澜妩是被动的,好像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她立刻不战而退。
可现在叶澜妩对他的态度是主动的。
如果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一定会悍然迎,绝不做丝毫的让步。
当初,他找到叶澜妩,怕再次认错人,于是在暗观察她。
最打动他的,便是叶澜妩对叶云展全心全意的维护。
即便,叶云展昏迷不醒,医生说,以后醒来的机会也很渺茫。
可叶澜妩从没有一分一秒想要放弃过他。
她明明自己举步维艰,却依然想尽办法,拼命努力,让叶云展住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医生,受最好的照顾。
战幕深那时便想,这是他想要的女孩儿。
只要她认定的人,不管任何时候,她都会坚定不移,不离不弃。
他被叶澜妩深深打动了。
他从天而降,出现在叶澜妩面前,开始了他的漫漫追妻路。
的确很漫长。
那么长的时间,他对叶澜妩全心全意,无微不至,算是块石头也该捂化了,可叶澜妩的心,始终对他怀有几分防备。
战幕深看得出来,叶澜妩对他没二心。
她并没想过拿他当备胎,当跳板,想要以后遇到更好的,便离开他怎样怎样。
她对他是真诚的。
只是,仅限于真诚而已。
只是真诚,并不主动。
她对他没有强烈的占有欲。
战幕深感觉的到,只要他的感情出现一丝偏移或者犹豫,她会毅然决然的抽身而退,绝不会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所以,这么长时间了,战幕深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唯恐手稍微一松,他将她给丢了。
可是现在,叶澜妩对他的态度开始变得主动。
他可以感受的到,叶澜妩终于对他卸下全部心防,像这世间所有的恋人一样,对对方全心全意,毫无保留。
以前,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稳定的,稍有状况,可能分崩离析。
可是今天,他们的感情已经稳固,哪怕有再大的状况,他相信叶澜妩也会给他解释或者改正的机会。
这是现在与以前最大的不同。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当着自己兄弟的面挨了一个耳光,心里确实会有些微的不舒服。
可是和那个耳光换来的如今的大好局面相,那点不舒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下地洗漱换衣服,准备下楼吃饭。
刚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欧的电话打了过来,“少爷,查到丁宁康的行踪了,他正朝云海酒店赶过去。”
“跟着他,”战幕深说:“云海酒店附近有没有我们的人?让他们尽快赶过去,查一查酒店入住,看看阿阑在不在。”
“来不及了,”欧说:“我们发现丁宁康的时候,丁宁康已经在云海酒店附近,这会儿他已经在云海酒店大厅了。”
“盯紧他,”战幕深说:“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好的,少爷。”欧挂断电话。
战幕深收起手机,刚和叶澜妩说了两句话,欧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的声音,十分急促:“少爷,发现阑少了!丁宁康进入云海酒店后,直接带人闯入一个房间,把阑少从床揪起来了……”
“床?”战幕深皱眉:“床有女人?”
欧说:“少爷英明。”
战幕深眉头皱的更紧:“赶紧让我们的人去,先护着阿阑,别让阿阑吃亏,我马到。”
他挂断电话,对叶澜妩说:“阿阑找到了,情况有点不妙,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叶澜妩天生爱凑热闹,一个人在家无聊,不如和战幕深一起去。
战幕深知道自己拗不过她,也没时间劝她,只好握住她的手,叮嘱道:“如果到了那儿打起来,你躲远点,别伤到。”
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一点都马虎不得。
“嗯,”叶澜妩点头,“什么情况,还要动手?”
战幕深牵着她的手,离开房间,匆匆下楼,“丁宁康带人把阿阑堵在酒店房间里,阿阑的床有女人。”
叶澜妩想了想,“丁宁康故意设的局?”
战幕深点头,“应该是这样。”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丁星阑失踪后,出现的地点是酒店床。
而且丁宁康知道丁星阑的行踪,还一大早的杀过去。
战幕深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多,大多数人这个时候还在床。
叶澜妩啧啧,“真卑鄙啊!亲儿子,他也下的去手!不过,放个女人在丁星阑床能起什么作用?”
“不好说,”战幕深说:“可以有很多种情况,如,他弄个有夫之妇在阿阑床,他带人去捉奸,到时候事情曝光,阿阑身败名裂,女人的丈夫会和阿阑不死不休,万一女人丈夫家世不错,阿阑结了一个能量巨大的死仇,犯下这种错误的公司领头人,只要有人牵头,是有可能被董事局投票出局的。”
叶澜妩懂了,“那个牵头的人,是丁宁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