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詐婚 第9頁

他是一家之主,必須要背負起保護、照顧媽媽和妹妹的責任,誰要是想欺侮她們,都得先問過他答不答應。

黑言邇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用那雙深邃的翡翠綠眸子盯著他看了半響,而後,他突然出手擒握住他的手臂,拉過了他。

「你、你想干什麼?!」喬司爾嚇了一跳,連忙掙扎起來喝問他的意圖。

「你的眼晴……」他撫著喬司爾那雙與他極為相似的翡翠綠眸子,擰眉問道,「是遺傳自你父親的嗎?」

喬司爾揮開他觸踫的手,撇著嘴回答他,「誰曉得啊,大概是吧,打從我跟心心出生起,就沒看過我爸爸。」

「……沒有爸爸嗎?」黑言邇在暗思著什麼事,低聲重復喃念著喬司爾的話。

「可這又關你什麼事啊,你問這個做什麼?」有沒有爸爸,干他什麼事啊。

「你的名字。」黑言邇不答反問,他抿緊了薄唇追問,「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好啦好啦,不要這樣看著我,我說就是啦!」受不了他用那種像要凍死人的眼神盯著自己。

不甘不願地開□回答,「我叫喬司爾。」

如果不告訴他,怕他是不會放棄的,算了,左右不過是個名字,告訴他也無妨,難不成,他能拿名字做什麼嗎?

「喬司爾……」他反復咀嚼著這個名字,眉頭蹙得死緊

這小男孩姓喬,是從母姓嗎?在他印象中,與黑家有關、而且姓喬的女人只有一個,那便是一

「咦,司爾你在這兒做什麼這時,幫心心洗完澡的喬唯恩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話,」

「知道啦!」听見她的叫喚,喬司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大聲回道,而後,他回過頭,雙眼緊緊盯住黑言邇,警告的提醒,「大叔,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啊!」

「你們剛剛在說些什麼啊?」她轉頭,好奇的詢問著房中的男人。

一定有什麼問題,不然,司爾跑那麼快做什麼?

他卻緩緩斂下眸子,對于她的提問避而不答,「沒什麼。」

「是嗎?」她懷疑的瞅著他,但見他不願回答,也無可奈何,放下手中端著的溫水和提袋對他道,「喏,這是我今天外出幫你買的幾套換洗衣物,你昨天身上穿著的襯衫,因為急著要上藥包扎再加上沾了血,所以被我扔掉了,今天我特地幫你買了幾套,我想,應該會適合知吧。」

她是特意按照以往他穿衣的習慣與風格、尺寸挑的,他應該會喜歡吧。

小心翼翼將購來的衣服從提袋中取出,擺放到一旁干淨的桌上,然後,她轉身面對他道。

「另外,我端了盆水來,預備讓你擦澡用,方便待會兒換藥,呃……你是要自己來,還是要我幫忙?」她記得,他不怎麼喜歡別人踫他。

「我自己來。」果然,他的答案沒讓她失望,堅持要自己處理。

他捂著右邊的傷口站起,緩緩朝她走來,彎身欲撈取水盆中的毛巾時,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眉頭忍不住一皺。

「算了、算了,看你這副模樣,還是我來吧,你別逞強。」她連忙扶著他到床上坐下,生怕他不小心又扯裂了傷口。

看著袒露在自個兒眼前古銅色結實健社的胸膛,她不太好意思的輕咳幾聲,眼神害羞的微微飄移,「我先幫你擦身,如果我弄痛你了,記得要說啊。」

沒等他回應,她已動手擰吧毛巾,跪坐在他跟前,熟練的幫他擦身。

先從頸子,而後是他寬大的雙肩、背部,最後是他性感厚實的胸膛,她仔仔細細的擦拭過他身上的每個地方,就連他雙手間的指縫也沒放過。

盯著她格外專注的擦拭舉動,黑言邇眯起了眸,不動聲色的輕聲試探,「……喬唯恩?」

「嗯?你叫我干麼。」她沒有多想地下意識應道,然後下一秒,她整個人僵住,震驚的掉了手中毛巾抬頭望向他,「你、你……」

他想起了?想起她是誰了!

「果然是你。」那與他僅維持了短短半年婚姻便分手的前妻,這便可以完整解釋為何她會繪有他以及黑氏莊園的圖畫,還有她為何熟知他的一切、知曉他有兩個記憶中他前妻那模糊的身影,漸漸與眼前嬌小的女子融合……

第3章(2)

「你不是搬到法國去了嗎?」黑言邇緊蹙著眉質問她,「為什麼會在這里?」

記得當初黑宸與黑修是這麼告訴他的,她在拿了他一大筆贍養費後,便移民定居在法國,繼續自己的學業與興趣,在法國藝術學院學習。

喬唯恩沉默了會,才低垂著頭輕聲反問他︰「他們是這麼告訴你的?」

她所指的「他們」,是他那兩個打從她嫁進黑家,便處處看她不順眼,認定她愛慕虛榮、心懷不軌,想盡辦法要刁難、折磨她的弟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編出這麼離譜荒謬的謊言。

「難道,事實並不是如此?」莫非這其中有什麼他不曉得的事嗎?

「不,」她聞言抿唇搖頭,然後朝他綻出一抹笑顏回道,他們沒說錯,我是搬到法國去了,可是因為住不習慣,所以又搬回來。」

她一邊撿起掉落地上的毛巾,一邊側身收拾著東西,試圖躲避他銳利的注視目光。

「是這樣嗎?那麼,那兩個孩子……」看他們的年紀,約莫五歲左右,再加上小男孩那該是遺傳到黑家的翡翠綠眸,他不禁隱隱興起了懷疑。

「不關你的事,孩子是我的!」一被問到有關孩子的問題,她便如同一只護崽的母獸,猛地蹦跳了起來,凶狠的瞪著他。

但話一喊出後,她不禁又懊悔的咬住了唇,像是極為後侮自己的沖動。

丙然,她的反應更激起黑言邇的懷疑了。

「他、他……」焦急的她想不出一個完好、足以說服他的答案,最後,她只能找了個極爛的理由,拿來當作堵他的說法,「他死了!」

「死了?」他隱隱桃眉,從薄唇迸出一聲不信的嗤笑。

「嗯,我、我們在法國認識,沒多久就陷入熱戀,然後、然後他不小心出車禍死掉了,等他過世後,我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最後才生下心心、司爾他們」

謊言越編越順,最後完美的編織出一個因國外戀人意外死亡,所以她不得不獨力扶養孩子的完整故事,

「真是這樣嗎?」

「真的,我、我沒事騙你干麼。」她心虛的以手指不斷卷繞自己蓬松的頭發,眼神左瞟右瞟就是不敢對上他。

「喬唯恩,你知道自己說謊時有個習慣嗎?」即使結婚僅僅只有半年,也已遺忘了她的長相,但他卻記得她這每當說謊時,會不由自主做出的可笑小動作。

他站起身,伸手取餅她擱放在桌上的新襯衫,動作帥氣而利落地披穿而上。「當你說謊時,你總會不自覺的用手指卷繞自己的頭發……」讓她那頭原本就蓬松柔軟的卷發,變得像是在陽光底下曬過的棉被般,更加蓬松。

她一嚇,連忙放下自己習慣性卷繞頭發的手,白皙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話說到這里。

「你不肯老實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就算了,我自然會想辦法將一切調查清楚,但等我弄清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後,一頓,接著,黑言邇緩緩邁步走近她,以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她小巧的下顎,冰冷的翠綠眸遽然危險地眯起。

「我會和你徹底翻算,你隱瞞了我事實真相、撒謊欺騙我的這筆帳,听清楚了嗎?刻意隱瞞身分、不願與我相認,並將我當成傻瓜耍的美麗前妻一一喬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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