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闻言,不老高兴的蹙眉回道:“这主意可不是我想的,我原来想用牙膏,不辣又清爽。”
靳南顿时觉得口中的火辣消散不少,牙膏?亏她想得出来,那就不是难忍,而是恶心了。
岑青禾问他:“你认识新郎还是新娘?怎么跑来当伴郎了?我刚才在里面听着声音好耳熟,没想到会是你。”
靳南说:“我跟新郎外甥是朋友,被他拉来凑数的。”
岑青禾笑说:“怪不得呢。”
靳南觉得她这笑容背后包含了很多,遂面不改色的问:“怪不得什么?”
岑青禾瞥了眼周围,见没人才很小的声音回道:“你可不像是爱凑热闹的人。”
靳南可以很理智的分析,她这话原意是,他跟这种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岑青禾冲着他满脸堆笑,靳南一时间恍惚,觉得她几天不见,貌似比上次见的时候,明媚了不少。
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门内已经传来熟悉的声音,扬声叫道:“青禾?”
岑青禾侧头往卧室里面看,只见大家都在回头找人,岑青禾赶紧快步往里挤,等到挤进去才发现,董明章已经找到了一只鞋,另外一只怎么都找不到,原因是鞋子根本就没在房间里,而是在岑青禾的包里。
经孙倩和那厘的一致提醒,岑青禾这才后知后觉,赶紧打开包,拿出银色的高跟鞋。
靳南见状,眼底满是哭笑不得,如果她走了,人家新娘子还没法落地了,她心是有多大?
在一片热闹声中,董明章抱着孙倩往外走,岑青禾跟那厘帮忙托着婚纱裙摆,故而没跟伴郎在一起。
靳南也不抢上,反正他自己开车来的,除了裴诏之外,其余几个伴郎都在他车上。
等到人齐了,靳南开车往盛天酒店方向去,路上,其余几个伴郎在商量怎么整伴娘。
其中一个说:“那个长头发的漂亮,我们一会儿就弄她吧?”
另一个说:“我也喜欢她,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
“不管有没有,就她了,湿身诱惑,还能饱饱眼福。”
几个男人越说越过,靳南用头发丝都能猜到他们在说谁,他们想一会儿去酒店暴脾气,顿时脱了高跟鞋,包往地上一扔,顺着揪住第一个冲她伸过手臂的男人,连耸带拽,脚下一绊,男人显然没料到岑青禾有功夫,大意轻敌,成为第二个被扔下水池的。
仍旧是扑通一声,就跟死猪下了开水锅一样,溅起的水花在阳光折射下,似是有一弯彩虹滑过。
岑青禾接到靳南的短信,他提醒她,伴郎想把她们推下水池,叫她担心。
丫的,虽然这天气不错,但毕竟才五月份,春寒乍暖,池子里的水又说不上是多久之前的,最烦这种不熟装熟的人,打着热闹气氛的名义,实则是想看别人笑话。
这么喜欢热闹,岑青禾就送他们下去热闹热闹,反正听谁出声不是出啊。
她一肚子气却没有表现在脸上,装作闹着玩儿的样子,转瞬间已经把两个男人推下了水池。
那水池的水冰凉,盛天酒店为了今天的婚礼,特地刷了池子,换的新凉水。
两人在水下冻得哆哆嗦嗦,正找位置往上爬。
另外几个伴郎见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非得把岑青禾给推下水。
岑青禾正打算跟他们练练,余光一瞥,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靳南拽过其中一人,手上动作快而利落,一个反手,男人针扎火燎,哀嚎着往下蹲,靳南掰着他的手往前走,眼看着面前再踏一步就是水池,可是男人控制不住,手臂都快被掰折了,他只能一咬牙一跺脚,跳吧。
这会儿气氛已经变了,如果说起初是在闹着玩儿,那么这会儿报复的味道已经充斥了整个层露天花园。
剩下的两个伴郎皆是站在原地不敢动,一脸说不上是惊慌还是尴尬的表情,靳南解决了一个,转身向他们走来,两个男人以为不动就没事儿了,结果靳南一手揪着一个,直接往池边扯。
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道:“欸,哥们儿,嘛呢?”
靳南没管那么多,先把另一个老实的扔进池子里,转手来推他的时候,男人跟靳南撕扯,面上明显的不快,似是要怒,嘴上说着:“干嘛?”
靳南面无表情着一张俊美面孔,竟是一个字都不说,用男人之间最纯粹的实力,将面前的人打进水池。
放眼一瞧,池子里面不养鱼,专门养伴郎。
原本要往上爬的人,看靳南一脸冰寒,干脆不爬了,在里面待着还安全一些。
靳南居高临下的睨着几人,一个字都不说,却让他们一个字也不敢说。
毕竟是董明章的婚礼,伴郎也是跟董明章有关系的人,靳南不好说什么,另一边那厘已经悄悄告诉了裴诏。
裴诏走过来,看着池中人笑道:“哥几个,热闹吗?好玩儿吗?”
他完全是开玩笑的样子,像是刚才一番打斗,不过是你情我愿的嬉戏。
岑青禾走到靳南身边,递了张纸巾给他,靳南眼露意外,岑青禾瞥了眼他沾水的鞋子。
靳南接过纸巾,低头擦了擦鞋。
水池下的几人可算是看明白了,靠啊,原来他俩是认识的!
不敢发飙,毕竟在车上是他们口出狂言在先,如今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口也说不出了。
岑青禾不想让孙倩的婚礼不好看,所以走到池边,主动伸出手,没事儿人的表情笑道:“同志们,上来吧,换身衣服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