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谁说我们离婚了?

    “只要你愿意。”顾子骞看着她的双眼:“只要你愿意,咱们三个人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无比柔情的看着她:“你知道吗?在美媛那儿,我第一眼看到莫曦就觉得特别亲切,当知道他是你的儿子时,我对他的感觉又复杂了起来,虽然你阿姨告诉我他只有三岁,不过,在我跟莫曦的交谈中,他告诉了我,他已经四岁了,这次你带他回沪城来,是因为他想见爸爸。”他突然将她拥紧了:“当时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我的儿子,是我们的骨肉,流着我们共同的血液,雪儿,他是我们的结晶,是我们相爱的结晶。”

    陈雪转头看着床上熟睡的莫曦,是呵,这是他们相爱的结晶,可是,相爱?相爱又算什么?现实是残酷的,她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她难受极了,可是却仍口是心非的说:“子骞,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顾子骞放开了她,深遂的眼睛一直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声音也有些阴沉:“为什么?”

    “五年前——”

    “你要我说多少遍,那些事情,我真的不在乎!”顾子骞有些嘶声力竭了,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么些年了,她都没能释怀吗?

    “我在乎!”陈雪抬头迎上他,因为戾力让他的眼眸不再含情脉脉,她虽心疼可是她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想到朱丽茹笔记本里那几张照片,她的心像是要滴出血一样:“我想,那几张照片你也应该看到过吧!难道你无法想象当时的我,是怎么被人强暴,被摧残的?难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会想起那样的画面吗?不会觉得这样的我,很脏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顾子骞咬着下唇,那目光,像剑一样,似乎要将陈雪射穿。

    相信?如何相信?陈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子骞,我们都不是小孩子——”

    “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雪儿,”顾子骞捏着她的双肩,似乎想要摇醒她:“该死的你,难道都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刚开始失去你时,我整日神情恍忽,不事工作,后来,我以为,我已经忘了你,我是真的已经忘了你,可是当在医院看到你时,我知道,我惨了,我陷入了自己建筑的围城里面,因为,因为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因为你早已经住在我的心里,占据了所有的心房,让我不能再去爱别人了,雪儿,我不想失去你,所以去了南通,看到欧俊,听到你叫他老公,我真的要发疯,所以才会那样对你,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如若不是因为爱你,我怎么会跟你——?我怎么会那样疯狂的站在门口就要了你?”

    想到在南通的那晚,确实,两个太炽烈了,仿佛不是用言语就能说明一切的,至少,她需要他,他更需要她,虽然只是身体的契合,可是,因为心灵上已经存在彼此,所以身体的契合才会更默契。顾子骞的手显然加重了力道:“当时我昏了脑,竟然气冲冲的回了沪城,竟然没有去调查你跟欧俊的事情,否则,我是不会放手的。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莫曦是我们的孩子时,我的喜悦是无法形容的,那样小小的可爱的人儿,他身上流着我们的血液,他是我们爱情的证明,证明我们当时有多相爱。”

    “不要说了!”他越说陈雪越发慌,她不敢听,她不想听他的话,那些鸿沟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抹平的,她始终记得,除了那些污点,还有,她不能伤害另一个女人,她不能害另一个孩子失去父亲,想到这儿,她有些恼怒,他不是已经有了可伊跟贝贝了吗?怎么还可以这样心安理得的向自己告白?“顾子骞,你越说越糊涂了。”

    她的生疏,她冰冷的话语让顾子骞有些吃惊,他原以为他的一番告白,应该换来她的拥抱,应该换来她的真情回应,可是,没有,统统都没有,仍旧是她冰冷的话,冰冷的拒绝:“陈雪,你这个女人怎么还是口是心非?”从前,他喜爱她的口是心非,可是现在他却痛恨她的口是心非,让他得不到她最真挚的回应:“我还有几个五年可以等你回心转意?我不想再跟你的口是心非纠缠下去了,陈雪,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不想回到我身边,无所谓,可是,我会要莫曦的。”

    无所谓?他竟然说她回不回到他身边他无所谓?陈雪的心突然间砰开了,仿佛合不拢一般,心疼的无法止住,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争夺莫曦的抚养权吗?”一想到要失去莫曦,她就无法忍受,那是她对他的唯一的念想。

    顾子骞知道她的痛处,知道她的软肋,他的语气也变得稍冷:“是,我是他的爸爸,我有权力,也比你更有能力抚养他。”

    “不行!”陈雪推着顾子骞,不行,谁都不可以跟她争莫曦,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一块有血有泪的肉,她不能,她也不愿意失去他:“莫曦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你醒醒吧!”顾子骞嘲笑她:“我可是他的爸爸,而且,我比你更有条件,比你更适合养育他。”

    “不行!”她撕打着他,他不能够夺去她的心头肉:“我死也不会把莫曦给你的。”

    “那你就忍心他没有爸爸,被人嘲笑?”顾子骞没有推开她的撕打,而是生生的将莫曦曾经说给他听的话对她说出来:“你就这样残忍?让他没有爸爸吗?”

    “不,我会替他找个爸爸的——”

    “你敢!”顾子骞声音大了起来,一听到他的孩子要叫别的男人爸爸,他就要疯了,“你敢试试?”

    “我知道你有钱,我知道你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陈雪要疯了,她的疼痛他永远不知道,“就像当时欧阳珊珊的死,还有那个叫花子一样,难道,你的手上还没有沾上血腥吗?难道,你连我也想杀了吗?”她有些神智不清,说的话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好一了百了。”

    “妈妈!”莫曦可怜兮兮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惊扰了两个正在吵架斗嘴的人,陈雪赶紧收回了撕打顾子骞的双手,她惊在原地,突然回过神来,赶紧走到床边,将莫曦拥入怀里,心疼无比的说:“莫曦,对不起,莫曦,对不起!”

    “既然这样爱莫曦,为什么不愿意给莫曦一个完整的家庭!”顾子骞的声音在她的抽泣声中响起。

    “妈妈?”莫曦不太明白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隐约中,他并不想失去顾子骞:“莫曦想要爸爸妈妈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不好?”

    搀杂感情的童声在房间里回荡,良久,都没有人回应一声。只有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而陈雪的心一片空白,莫曦纯真而美好的愿望,那样小的孩子,他幼小的心灵已经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害了。

    “莫曦,”陈雪捧着儿子的脸庞,他跟他,是多么的相似,她语气温柔,仿佛之前嘶声力竭的人不是她一般:“你答应过妈妈什么?”

    莫曦的脸刷的白了,他摆开陈雪捧住他的双手:“妈妈,我,我想要爸爸,我想要跟爸爸一起。”

    “你答应过妈妈的话,你忘了吗?”想要说服一个孩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陈雪忐忑着,害怕着,难过着:“你只说过,看一看爸爸,不去打扰他的生活,莫曦,你是这样答应妈妈的,怎么能反悔?”

    “你在对孩子说些什么?”顾子骞一把抱过莫曦,将这个小小的骨肉抱在怀里,无比珍惜,无比呵护:“他只有四岁,他懂得你那些谬论吗?你不能将你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孩子身上。”

    “顾子骞!”陈雪的声音冷漠的响起:“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们,我们过得好好的,很平静,你为什么这样?你是在逼我吗?你是在逼我去死吗?”说着,她很绝望的苍白着脸:“你如果敢跟我抢莫曦,你如果抢走了莫曦,我就去死!”

    难言表述的表情出现在顾子骞的脸上,可是,他仍旧没有放下怀里的莫曦,只是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儿子:“你疯了吗?就像五年前逼我离婚一样?用死来威胁我?”他也变得有些极端:“你折磨得我还不够吗?你还要折磨莫曦?陈雪,你是多么冷血的女人?让儿子离开爸爸,一直想方设法拆散我们?”说着,他嘲弄着:“你需要钱吗?你不是说你爱钱吗?连跟我做都要钱——”

    他在说什么?陈雪伸手捂住了顾子骞的唇,脸色煞白,无比着急:“孩子也在,你说话不能检点吗?”做?莫曦能听懂吗?

    顾子骞别开她的手,冷笑道:“检点?原来,你还在意莫曦?你还知道有个莫曦?可是,你为什么就这样狠心,不能给他一个爸爸呢?”

    陈雪木然的后退着,心里复杂的心情无法形容,“顾子骞,你真的不要逼我!”

    “妈妈!”被顾子骞抱在怀里的莫曦朝陈雪伸出了手,示意陈雪抱抱,陈雪不舍的上前,这是她的心肝,是她的宝贝,是她生命的寄托。

    “不要跟爸爸吵架,好不好?”莫曦像个小大人一般,眼里装满了泪水:“妈妈,以后我会很听你的话,可是,求你不要跟爸爸吵架了。”

    儿子的话让她心碎,陈雪难过的牵着儿子的手,可是却被那个宽厚的怀抱抱住了,是他,是他一下抱住了她们两母子。

    是呵,这样,就是一家人了,可是,如果这一家人成立的话,那么,会伤害到更无辜的其他人,她,不能这样自私。

    “你还要让莫曦难过吗?”顾子骞的声音不再激烈,而是温和了不少:“陈雪,为了孩子,我们应该要在一起。”

    那样近,就在他的怀里,可是,陈雪却觉得很遥远,她定定的看着他:“可伊跟贝贝呢?我不能够,我也不能做第三者,我不能伤害别的女人,莫曦的出现也不能伤害别的小孩,顾子骞,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承认,莫曦是你的孩子,可是,已经离婚了,分手了。而你,有你自己的家庭,有你自己的孩子,既然这样,我们不能这样自私,为了自己而让别人活在痛苦之中?”

    “你是在为可伊和贝贝烦恼吗?”顾子骞的脸色突然阴转晴,挑眉问道。

    陈雪突然觉得很冷,可伊和贝贝的名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仿佛是利箭一般穿透了陈雪的心,特别是他那样淡漠的语气,“顾子骞,你是个男人,不可以始乱终弃,更何况,贝贝还那样小——”

    “始乱终弃?”顾子骞的嘴角漫过一丝嘲笑:“陈雪,我想,你才是那个对我始乱终弃的人吧!”

    明明是在严肃的谈着话,他怎么又这样不正经了?陈雪微恼,她怕莫曦听见,可是,莫曦就偏偏听懂了,他张着大眼泪,那上面,泪水还未全部干去:“爸爸,什么叫始乱终弃?”

    顾子骞看着跟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儿子,嘴角有着淡淡的笑容:“意思就是你妈妈在爸爸身上肆意掠夺爸爸的爱,等到爸爸已经无法自拔时,妈妈却怀着莫曦离开爸爸,你跟妈妈都抛弃了爸爸。”

    “爸爸,我不会抛弃你。”小小年纪的莫曦,努力解释着:“爸爸,我很喜欢你,我不会抛弃你的。”

    “可是,你妈妈却要你抛弃爸爸。”顾子骞突然很可怜的对莫曦撒娇,那模样,哪儿像一个顶天地立的男子汉,哪儿像一个大企业,大集团的总裁?

    “莫曦,别听他的。”陈雪急于打断他的话。

    “妈妈,我们不要抛弃爸爸好吗?”莫曦搂着顾子骞的脖子:“我想过了,欧叔叔再好,他都不是莫曦的爸爸,莫曦要真正的爸爸,只要真正的爸爸。”

    莫曦最坦然不过的话让陈雪感动,可是,她该何去何从?不可能为了让儿子有一个完整的家而去伤害别人吧,特别是顾子骞对可伊母女冰冷的语气,让她更为寒心,他怎么能,怎么能对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骨肉这样?

    “莫曦,告诉妈妈,爸爸昨天说过,叫贝贝的妈妈什么?”顾子骞引导儿子。

    莫曦歪着头想了想,说着:“姑姑!爸爸,你昨天说的是叫姑姑,对吗?”

    顾子骞亲了儿子的脸颊:“莫曦真聪明。”转而嘲讽道:“作妈妈的,竟然连儿子也不如。”

    一声“姑姑”让陈雪懵了,当她正处于朦胧状态时,却被顾子骞搂住了纤细的腰,那熟悉的男性味道直冲陈雪的鼻空,是的,他离她很近,呼吸仿佛扑在她的脸上:“雪儿,如果你是在担心可伊,那么,我只能说你是庸人自扰,因为,她只是我的妹妹,而贝贝确实是她的女儿。”

    “可是——”陈雪正要申辩,却被人轻啄了脸颊,想到莫曦还在他怀里,她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妈妈脸红了!”莫曦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拍手叫起来:“爸爸跟妈妈玩亲亲。”

    陈雪被臊红了脸,瞪了顾子骞,他怎么在儿子面前做这样的举动。

    “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人。”顾子骞一本正经的说着,并且深深的看着陈雪:“我的户籍本上有妻子的名字。”

    原本听到可伊是她妹妹,陈雪就心就晴朗了一大片,仿佛所有的阴霾都消失不见,天空仿佛变得异常晴朗,可是,顾子骞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的心又重新跌入谷底,仿佛不见天日一般,被重重的锤击了。

    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白,表情越来越痛苦,顾子骞突然笑了,从来没有笑得这样开心过。

    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莫曦特别不明白:“爸爸,你在笑什么?”

    “顾太太,你在想什么?”顾子骞的嘴角上扬,戏谑的看着陈雪。

    许久没有听到过他这样称呼了,陈雪吃惊的张着嘴,实在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还不明白吗?小东西?”顾子骞的心情仿佛特别好,伸手搔搔她的短发,将她原本服贴的头发弄乱了:“我户籍上的妻子,名叫陈雪!”

    今天被弄疯了,陈雪已经快疯了,心大越大落了好几次,她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看着他,略为不自信的说:“我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那你的户籍上,怎么会是我的名字?”

    “谁说我们离婚了?”顾子骞竟然挑眉看着她:“谁说的?”

    想到五年前朱丽茹带过来那份离婚协议书,陈雪的心有些紧,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道:“五年前,我明明签了离婚协议书,为什么——”

    “因为我没签!”自信满满的他,现在却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天大的笑话,多么大的笑话呀,她视若生命枯萎的那份离婚协议,他竟没有签,她竟然真以为他们已经离异了。

    陈雪瘫坐在沙发上,她还不明白,她还没有完全消化所有的事情,可是,苦恼的她,好久都没有想明白,今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刚才又说了些什么?

    顾子骞放下莫曦,示意他出去玩,而他,则是走近陈雪,坐在她的身边,并伸手欲揽她入怀,可是,却受到她的反抗。

    “还没想明白?还不清楚吗?”顾子骞看着困惑的样子。

    陈雪抬起头,脸上隐隐有泪痕:“我以为,我们已经离婚了。”

    看到如此脆弱的她,他再也不能假装了,他再也不能放手了,他紧紧的拥她在怀,下颌细细的摩挲着她的额头:“雪儿,你真的以为,我会签那份离婚协议吗?”

    “可是,你也没有说你没有签啊。”陈雪细声的问道,她的手,不由自主抓住了顾子骞的胸襟:“在北京,我那样伤你,说了那样绝情的话,可是,你居然没签?”

    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手,他想要细细呵护她,不再让她受苦,“即使你说从来没有爱过我,可是我仍旧不愿意放手,雪儿,我从来不想放手。”

    “可是,五年了,你从来没有找过我!”她略有忿意的抗议,虽然知道该离开他,可是,她却忍不住想得到他的追求。

    “是的。我确实没有找过你。”顾子骞承认了,“因为,我倾尽所有来爱你,可是,你却往我心上狠狠捅了一刀,我受的伤太深了,我需要时间来舔自己的伤口。”当说起曾经那样让人心碎的事情,他仍有些激动:“虽然在北京时你那样绝情,可是,我仍不愿意签字,我故意不去想你,可是,每每回到倾城佳苑时,都捧着你的照片入眠,我拒绝所有的女人,我最开始试着想转移对你的感情,可是我发现,我无法跟另一个女人做那样亲密事情,我只想跟你做,只要跟你一个人做。”讲些那些让人痛苦的过往,顾子骞显然也很受伤:“我故意不去找你,我想,我应该可以淡忘了你。可是,我估算了自己对你的感情。雪,我仍然只想要你。”

    此时此刻,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陈雪都无从考虑,也无从考证,她的心,重新盈满爱意,是的,他就在这儿,就在自己身边,幸福,仿佛唾手可得一般。

    “可伊怎么会是你的妹妹?你什么时候有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陈雪微嘟着唇,像个小女孩一般撒娇。

    仍如五年前一般,他轻啄她的唇畔,突然重重的印上,舌与舌的纠缠,让两人呼吸难捺,末了,他放开她,看着她嫣红的脸庞,他的心,重新活过来了:“她是我舅舅的女儿,之前一直在杭州,最近才回的沪城。”

    一想到朱丽茹,陈雪心里浓浓的感伤又来了,该如何是好,自私的,她告诉自己,自己不过是为了莫曦,所以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她也想仍然想留在他身边,想到那份从来没有生效的离婚协议,她的心重新有了希望,是的,他们仍旧是一家人,他们是夫妻,从来没有离异过的夫妻。

    “傻瓜!你怎么会把可伊当成我的妻子?”顾子骞故意笑着:“我做的有那样亲密吗?”

    “我听她叫亲密的叫你的名字,还有,在疗养院时,你搂着她的腰,那模样,那模样,任谁都会这样想。”陈雪嘟着唇,微微的为自己辩解。

    “你个小傻瓜,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故意气你吗?”顾子骞不悦的看着她。

    “可是,在美媛房里,你假装没看到我,”陈雪有些淡淡的晕气:“还那样淡漠的离开,又当着我面搂着可伊,我那时被忌妒冲昏了头,根本没想过其他的。”是的,她拈味,她吃醋,她承认了。

    她的话让他的心重新幸福起来了,五年了,她应该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他轻点她的额头:“雪,我怎么会没看见你,”他笑着:“是因为逸达告诉我你要去,所以我也就去了,就是为了见见你,看你有什么反应?”他搂紧了她:“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你。”

    陈雪不语,他的盛情,他的情感,让她又回到五年前在倾城佳苑那段耳鬓厮磨的日子,是呵,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段日子。

    “我帮你接了个电话,你知道吗?我有多忿怒?当看到那张照片时,你们三个人的照片时,我有多想杀人,所以,我才会跟着你去了超市,在超市里跟了你好几个小时。你知道吧,那个时候的你,简直可以用失魂落魄来形容。”

    想到在超市的窘样,陈雪脸红了,为他的良苦用心,她感动了,依进他怀里:“所以,你就请我吃饭?”她略略自责:“我怎么那么笨,当时你手上戴着我们的婚戒,我竟然还以为你跟可伊结了婚,我可真够傻的。”

    “你本来就是个傻瓜!”顾子骞轻轻抿着她的耳垂:“爱情的傻瓜,真不知道,你这样迷糊的性子,是怎么工作,怎么管理公司的。”

    “只是遇上你,只有遇上你,我才会这样敏感,这样不知所措。”陈雪细细的说着。

    “我突然想到,咱们从来没有像一对情侣一样去看过电影,所以特地要你请我看电影。”顾子骞突然说了起来:“只是没想到,碰巧看到了那样的电影。”

    想到那部《"qing ren"结》,让两人感伤的"qing ren"结,陈雪不禁又偎紧了他,想从他身上摄取温暖。

    “为什么到南通来找我?”陈雪有些不依:“你怎么能,怎么能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将她掰离他的怀抱,顾子骞深深的看着她,略有责备:“还说呢,你怎么能叫别的男人‘老公’呢?”说着,他又自责:“我当时真糊涂,竟然真相信你的话,可是当时你若无其事的表情,让我真想捏碎你。”

    “因为你恼怒了?所以在宾馆里,就,就那样——?”陈雪不好意思说出口,那样的激烈场面,那样亲密的瞬间,那样激情的场景,一想到那一次,她的脸微微发烫。想到那张支票,又颇为气恼:“你还真给我五千万?”

    顾子骞捏捏她的脸颊,就像从前一样亲密,“谁让你当时说话气我?我失去了理智。”说着,他的脸也泛红了,那双眼充满着情欲:“我好想碰你,好想跟你零距离,雪儿,我已经五年没有和你做——了。”

    红霞飞上了陈雪的脸颊,她微嘟着唇:“可是,你那晚好差劲。”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可是,他仍然听见了,他的手搂着她纤细的腰,呼吸扑在她的耳垂:“五年没跟你在一起了,我能表现成那样,你应该很庆幸了。”他的声音带着调戏;“我可没忘记,你那晚也主动了的,主动将我——”

    他越说越过分了,陈雪涨红着脸想要推开他,不料却被他压在沙发上了,看着他饱含深情的双眼,他的唇很快要接近她的,她急匆匆的想要推开他:“不行,莫曦随时会进来的。”

    轻啄她的唇畔,他笑着放开她:“雪儿,你脑子在想些什么?”说着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我只是想帮你理理头发。”

    陈雪的脸更红了,她轻啐,难道真是她想歪了?

    “只能说,雪,你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或者,是你太想要我了?”顾子骞一脸坏笑的看着心爱的女人:“我可以尝试牺牲被莫曦看见的尴尬,让你满足!”

    她伸手轻敲他的头:“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没有,明明是你想要我?”顾子骞耍赖的说着:“顾太太,我可没忘记在南通那晚,你是多么渴求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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