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情夫 第9頁

這不是她的房間!

她猛然從床上坐起,一掀帳簾,便有兩個眉清目秀的小爆女迎上前來。

「秦姑娘,您醒啦?」

「這是哪里?」環顧四周一圈,整個臥室金碧輝煌,她心下一驚,不敢承認自己心中的答案。

「這是皇上的寢殿朝明宮。」

其中一個小爆女沖著她溫婉一笑,「皇上已經去上早朝,臨走前吩咐奴婢等人

待秦姑娘醒來後一定要好生侍奉。秦姑娘,後面有座溫泉,您要先去泡個澡嗎?」

現在是什麼狀況?她怎麼會睡在敖禎的寢宮之中?

記得昨日午後,敖禎對她送去的折子十分感興趣,整個人都沉迷其中,害得她不好意思說要走。

原想等他看完,自己好抽身回月央宮休息,後來不知怎的,大概是天熱犯困,加上敖禎一直沒理會她,便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沒想到再醒來時,居然睡上了他的床。

真是該死!

都怪她每次遇到意氣相投的人都會毫無心機的和人家打成一片。

自從發現敖禎值得深交後,她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與他交心,日積月累下,兩人的關系竟慢慢從君臣變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再這樣發展下去,她很擔心單純的君臣關系,早晚會因為彼此的過度投入而一發不可收拾。

「秦姑娘不必擔心,昨天晚上皇上住在外殿,為了避免秦姑娘的名聲受損,皇上還特地吩咐奴婢等人不得將秦姑娘留宿一事宣揚出去……」宮婢似乎看出秦綰卿眼里的擔憂,忙不迭向她開口解釋。

這一刻,她對敖禎是心存感激的。

「兩位的體恤綰卿在這里先行謝過,不過這里終究是皇上的寢宮,既然綰卿已經清醒,再留在這里總是不妥,綰卿這就離去,還望兩位能替綰卿向皇上道謝。」

說了一番客套話後,又打賞了兩人幾顆金豆子收買人心,她便急急忙忙的回到月央宮。

昨晚一夜未歸,金珠銀寶難免擔憂。

幸好小牛子是個心細的奴才,為免宮里傳出流言,事前便派了個心月復小太監去月央宮傳話,告訴她們,她們的主子與皇上議事,暫留朝明宮,兩人也就沒多問。

回去後的秦綰卿,心情始終不能平復。

如果再和敖禎君臣不分的相處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在這偌大的皇宮里失了自己的心。

由于今天不是大朝,她便留在月央宮老老實實的看看兵書翻翻宮史,腦袋里則天南地北亂七八糟的亂想一通。

直到晌午時分,宮里派來了個小太監,說皇上今日請了幾個大臣在宮中用膳,要她也一同赴宴。

秦綰卿听了臉色微僵,一想到要和敖禎見面,不知怎的,本能的就想逃避。

包何況昨天晚上她還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一整晚,如果現在見面,避免不了尷尬,還是拒絕的好。

「麻煩小鮑公回覆皇上,我身子有些不適,也沒什麼胃口,萬一席間影響了皇上與眾位大臣的食欲,那可就罪過了。」

小太監見沒把人請去,臉色有些悻悻然,但他還是很有禮貌的向秦綰卿深施一禮,轉身回去覆命了。

本以為打發了小太監後就能換來安靜的下午時光,沒想到不出半個時辰,竟有太醫奉皇上之命前來問診。

她頓覺一個頭兩個大。敖禎到底在想些什麼?該不會真以為她生病了吧?

一番折騰忙碌,太醫給她的答案是,天氣炎熱造成食欲不振,多加休息,用膳時吃些開胃的食物,癥狀很快就會消失。

太醫走後,金珠銀寶忍不住驚呼連連。

「剛剛那位李太醫可是皇宮里專門給皇上看病的神醫啊,秦姑娘,真沒想到皇上居然如此重視您,您才剛喊不舒服,皇上就派人來瞧了。」

秦綰卿難得被兩個小丫頭說得面紅耳赤。

其實金珠銀寶只是單純的以為皇上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重視當朝第一女謀士,畢竟主子的一些諫言和理論為大晟帶來了許多好處。

是秦綰卿自己心里有鬼,總覺得最近敖禎看她的眼神變得很奇怪,才覺得小丫頭話中有話。

豈料午時剛過,月央宮內竟響起皇上駕到的傳呼聲。

「綰卿,朕听太監說你身子不舒服,食欲極差,剛剛李太醫告訴朕,你是因為最近太過勞累休息不夠,再加上天熱難耐,導致身體發虛……」

還未等月央宮眾人起身見駕,就見敖禎闖了進來,也不理會金珠銀寶嚇得花容失色的小臉,直往秦綰卿走了過去。

「皇上……」她也被敖禎的到來嚇了一跳。

「好好坐著,別跪來跪去的,大家都是自己人,無須多禮……」

金珠銀寶相互對視一眼。皇上與秦姑娘什麼時候變成自己人了?

秦綰卿朝天翻了個白眼。

看吧,怕什麼來什麼,她拚命想掩飾兩人之間的曖昧,敖禎卻偏要向眾人宣示他們之間關系匪淺。

隨後跟過來的小牛子也是一臉無奈,回想起剛剛主子正與朝中幾個大臣在御花園用膳,突然听傳話的小太監說秦姑娘身子不舒服,立刻傳人去叫李太醫前往月央宮問診。

等李太醫將秦姑娘的病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主子听之後,主子的椅子便像長了刺一般,他怎麼也坐不住。

午膳才用到一半,便找了個借口將幾個大臣打發走,隨即急急忙忙趕到月央宮找人。

小牛子朝著屋里呆愣的金珠銀寶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趕緊閃人,別留在這里礙皇上的眼,兩個丫頭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乖乖的離開房間。

當室內只剩下敖禎和秦綰卿二人時,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十分詭異。

「皇上,我沒事的,是李太醫把情況說得太嚴重了。」

「李太醫是朕最信任的太醫,他不但醫術高明,而且從來都不敢騙朕。」他略帶責怪的瞪她一眼,「你身子不舒服怎麼不與朕說呢?幸好這次發現得早,否則長此以往,身子可是會拖壞的。」

說話間,大手已經模向她額頭,又用手背探了探她臉頰,「太過勞累了嗎?都怪朕不好,整天抓著你談國事,把你的身體都給忽略了。」

秦綰卿見自己的雙手被他抓了過去,一會揉一會捏,再瞧他眼底盡是對自己的擔憂,不禁心生愧疚。她不過是為了避開今天的午膳而隨便扯了個小謊,他就緊張成這樣……早知會這樣,午膳她說什麼也該露個面。

「皇上,您再這樣,會引起別人誤會的。」

「誤會什麼?」敖禎一本正經的反問。

這家伙還真是會睜眼說瞎話,她不信他不明白。

試著想扯回自己的手,敖禎卻像同她作對一樣抓得死緊。

「您是君我是臣,這樣大張旗鼓來到臣子的房里噓寒問暖,若傳揚出去,不但文武百官會覺得于禮不合,就連您宮里新納的妃子們也會對我產生敵意。」

她最近可是听說了,皇上雖把那些美人召選進宮,可臨幸的次數根本就少得可憐,好多嬪妃們都在私底下抱怨。

可敖禎整天不是上朝就是在御書房里和臣子們商談國家大事,根本就把他的那些妃子們給拋到了腦後。

雖然他不臨幸其他女子,讓她心底忍不住有幾分竊喜,但長此以往,她肯定會成為後宮那些女人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敖禎卻被她緊張的模樣給逗笑了。

「誰讓後宮里那些女人加在一起,也不及綰卿一人吸引朕的目光呢。」他這話說得放肆,連目光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收斂,「綰卿,別人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朕不會介意。」

「可是我介意。」

「你介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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