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饭才能有精力教好她们!过来吃!”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冷冷地飘来。
白迟迟刚要说不饿,肚子又叫了起来。
还没在他家里吃过饭,有点不好意思。
“小樱,去给白老师添一碗饭,她还没吃。”
“哦!”小樱答应着去给白迟迟添饭,双手递到她手上。
这下,她不好拒绝了。
她在餐桌前坐下,饭入口,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是她不够坚强,而是对她来说,求学太重要了,她没有钱也没有精力重新来过。
更重要的是,学医是她从小到大的理想。
眉微微皱着,小櫻桃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会挤出笑应付一下。
哪怕是笑的时候,眉头也没松开。
司徒清只扫了一眼,轻声说:“你们吃,我吃完了!”说完站起身,回了他自己房间,打开手机翻出蒋婷婷的号码
“白姐姐,今天开始我们放假了。听同学说南湖的荷花开了,我们明天去看荷花好不好?”小桃抓着白迟迟的胳膊,兴奋地问。
“啊?什么?”
“明天去看荷花,好不好?”小樱补充一句。
“白姐姐有事,过段时间行吗?”她实在是没心思,有些愧疚。
正好这时,手机响了,也许是开除她的电话,白迟迟甚至紧张的不敢去接。
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白迟迟,是我,邢键。”
“邢院长!”怕什么来什么,邢院长的电话,极可能是给她宣判了。
想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说出邢院长三个字时,音还是有些颤抖。
“院长说你今天跟他说的话让他思考了很多,你是个很好的学生,学校不能冤枉你。好好复习考试!”
不是开除?不是开除?
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种感觉,像是从地狱穿越到天堂,美好的不真实。
“真的?”激动的情绪让邢键朗笑起来。
“真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真的!”原来,邢副院长是这么幽默的人。
“谢谢!太感谢您了!我听说您为我争取,还得罪了院长”
“哈哈,真感谢我,哪天请我吃碗酸辣粉吧。”
“嘿嘿,请您吃十碗!”
“好,吃不完打包。”
挂了电话,白迟迟还在喜悦当中。
感谢天,感谢地,她可以继续在医学院学习了。
好在今天灵机一动,想到了对付院长的办法。
白迟迟,偶尔你也不是太笨,嘿嘿。
“小櫻桃,你们刚刚说让我陪你们看什么来着?”冲着两个丫头笑的灿烂,她们不约而同地翻了翻白眼,娇吼道:“看荷花!”
“对对对,看荷花,ok!就明天了!”
“太好了!小桃,我们去求舅舅跟我们一起去!”
“胡闹!”楼上传来舅舅低声而宠溺的呵斥声。
“喂,清同学,荷花多好看,怎么能说胡闹呢?”
清同学他不可察觉地弯了弯唇角,白痴总算正常了,有点小小的得意。
“清同学?”小丫头异口同声地叫道,瞪圆双眼,嘴巴张成了“o”型。
这种称呼,舅舅会抓狂的啦。
谁知舅舅那么淡定,还说了一句:“上完课早些休息,做好准备,明天下午两点我带你们去。”
哇,没听错吧?舅舅一直是生人勿近啊,竟然对白姐姐这个称呼默认了。
且还同意她们去南湖池塘,哎,舅舅可能真是老了。
小家伙们一晚上都处在兴奋之中,白迟迟给她们讲完故事还睡不着。
后来白迟迟也和她们热烈讨论起来,司徒清从门口经过,听到三个人放声的笑,宠溺的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早,白迟迟去了学校,要当面把好消息告诉辛小紫。
回到宿舍,辛小紫没在,刚在铺位上坐下来,宿舍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
紧接着,蒋婷婷在几个女生的簇拥下迈进门。
“白迟迟!”蒋婷婷居高临下地在她面前站住。
白迟迟也站起身,和她面对面对峙,气势上不输她分毫。
“找我有事?”她神态淡然,并不像其他女生那么惧怕她。
“别以为清哥哥帮你一次我就不能动你,走着瞧,我会让你死的很惨!”她的脸上闪着恶狠狠的光,倨傲偏执,对白迟迟的厌恶和仇视显然又深了一层。
她的关注点却没在她的脸上,而是她话语的前半句。
“司徒清?你说,是司徒清帮了我吗?”她还以为是她的口才说服了院长,看来她太高估自己了。
解决问题的人竟会是他,总是冷着脸的司徒清。
他不仅仅帮她擦药,还帮她摆平了这件事。
看来,他人不坏,还很善良呢。
“哼,蠢!谁帮了你都不知道!要不是清哥哥,我会饶了你?你做梦去吧!”
“就是,她不仅仅是蠢,还品德败坏,真给我们学校丢人。”
“走吧,婷婷,跟这种人废话没意思。”
蒋婷婷身后的女生帮腔,更让她气焰嚣张。
白迟迟却没有做任何辩驳,看她们骄横的样子,只觉得幼稚。
斗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讲和,她显然不会接受。
不如沉默,沉默是最好的回应。
见白迟迟一脸平静,蒋婷婷真是恨的牙痒,想上前狠狠扇她几耳光。
奈何清哥哥严厉地斥责她,再在学校里胡作非为,被他知道,他会把她转走。
清哥哥的话是一言九鼎,她是非常惧怕的。
又伙同几个同学过足了嘴瘾,她才气恨恨地扬长而去
吃过午饭,白迟迟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时间赶去和小樱小桃在司徒枫家会合。
白迟迟走到司徒枫家楼下的时候,见司徒清正在楼下洗他的悍马。
因为想向他道谢,她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无袖t恤,很贴身,动作起来的时候,每块有肌肉的地方都特别显眼。
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健康的小麦色光泽,额上有大滴大滴的汗,沿着脸颊一点点的滑落。
哇,这场面是不是太誘人啦?她只觉得他黝黑的身上像是会发光,就只这么看着,她小心肝竟然有点乱
白迟迟从没有这样看过一个男人,他堅硬的肌肉,黝黑的皮肤,怎么看怎么有男人味,和秦雪松的完全不同。
她和秦雪松没有亲密接触,一方面缘于母亲的警告,还有一个原因,她和他接触就是没有那种感觉。
甚至她都想过是不是自己不正常,是传说中的“性冷淡”。
司徒清手中拿着一块白抹布,仔细揩拭着车上还残留的水渍。
只有在家里,洗爱车时,他才会卸下所有防备,专注到如此程度,连白迟迟站在身后都没发现。
擦干最后的几滴水,墨绿的悍马在阳光下干净的泛着光,他满意地擦擦手,把纯白的抹布放进桶子中。
弯身的时候,他结实的腰身从白色短汗衫中露出来,姓感的让白迟迟呼吸又有些不顺畅了。
乱,真是乱,她觉得脸上有些燥热,看来,她不是“性冷淡”?
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司徒清若无其事地站直,豹子一般霍的转身,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擒拿住白迟迟的手,把她的手腕往车上一按。
她受冲力影响,整个人就往引擎盖上倒去。
“在我身后干什么?”严厉喝问的同时,见站在身后的是她,手上的力气收了很多,却没有放开。
“我我”糟了,我来干什么的?
被他吓到了,她此时除了结结巴巴,费力的喘息外,好像脑袋短路了。
剧烈的呼吸让她半仰在引擎盖上的胸脯也跟着上下浮动,司徒清双眸扫过,身体不由得绷紧。
“刚才在这里干什么?说!”他已经信任她了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放开她,反而更严厉地逼问她,一张俊脸还往下压了压。
被他的气势吓的,白迟迟更加不知所措。
“我”咬唇,舔唇,一紧张,她就会下意识地作出这样的动作。
红润的唇被她这样一咬,一舔,更红润了几分,微微嘟着司徒清的心再次窒息了一下。
目光紧紧锁在她姓感红艳的双唇上,瞳孔渐渐收缩,狭长的凤眼眯着灼灼地盯着她,一动不动。
“说!”
“我我是想谢谢你” 心,缩紧,再次舔了舔自己的唇,她总算找到了语言,声音颤抖的厉害。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身上一重,他整个身子猛的压上她的身体,把她死死地固定在引擎盖上。
堅硬的胸膛和她柔軟的身体相贴,他滚烫的呼吸喷抚上她的耳际。
“谢?怎么谢?”他的声音好听的沙哑,白迟迟全身激灵灵一颤,手忙脚乱地挣扎。
他剧烈的心跳好像要穿破胸腔,被她的小动作撩拨的,什么理智全部抛到九霄云外,除了热血沸腾,还是热血沸腾。
身底下,一个女人,一个他身体为之反应过好几次的女人。
不管她是有意誘惑,还是无意为之,这刻,他就是要欺负她,揉躏她,狠狠地亲吻揉摸她
司徒清身体里有团火在燃烧。
他三十了,发育健全,却从没有过一个女人。
就算平时再自制,憋的太久了,此时也再淡定不了了。
放开了她的手腕,他灵活的大掌钻进两人贴在一起的身体之间,欠了欠身,牢牢地抓握住她。
电流,倏然貫穿了她,跟上次他抓她不同,这一次,麻酥酥的。
她想要反抗,想要挣扎,却发现整个人都有些软,难以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