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情夫 第23頁

當耿忠良得知陸離身負皇命要追殺秦綰卿,便狠狠痛罵他一頓。並告訴他,朝中上下都知道皇上是真心喜歡她,如今說要追殺,八成只是氣話,他若真把人給殺了,往後他也別想再為官。

雹忠良又苦口婆心的且將秦綰卿的為人及對大晟的貢獻同他講了。

最後,兩人才一同演了一場落崖的戲碼。

之後,陸離回京覆命,耿忠良則帶著當時動了胎氣的秦綰卿,來到了自己一個副將的老家——無憂村。

當他得知她月復中所懷的骨肉,竟是當今天子的龍種時,著實嚇了好大一跳。

可秦綰卿明白表示自己並不想讓敖禎知道這個孩子存在的理由,並求他保密。

雹忠良是個粗人,听她這麼一說,也覺得如果繼續留在宮里做皇帝的女人,將來肯定也不會太幸福。

就這樣在他的協助下,她在無憂村躲了將近三年,也漸漸習匱了這里平靜的生活。

當初怕自己的父親聞訊擔心,她曾偷偷拜托耿忠良送了一封家書去雙喜綿的秦府報平安。

自己則留在這個小村落,做起了她的教書先生。

雹忠良現在駐扎的營地離無憂村不遠,平日沒事,他便會帶著親自打的野味送來給他們母子兩人加菜。

第9章(2)

一番客套後,秦綰卿便打發兒子豆豆出去和小朋友們玩耍。

一邊喝茶,耿忠良一邊偷瞟著依舊絕美的女子,「秦姑娘,你還在記恨著當年皇上對你的所做所為嗎?」

三年前,敖禎得知秦綰卿失足跌落斷魂崖後,便沒日沒夜的派人去崖下尋找她的尸體。

可崖下是豺狼虎豹的出沒之地,很多尋找的士兵當時都認為,就算人沒當場摔死,恐怕也進了這些畜生的肚里。

敖禎不肯接受這個現實,堅定的認為秦綰卿不會死。

持續搜索了一年,他才徹底死心,將尋找的人手撤回京。

只是從那之後,敖禎便像換了個人似的,每天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朝政之上,並對周邊幾個國家發兵攻打。

不出兩年,雪越、東蜀、蠻強就被大晟強大的兵力打得無力反抗。最後三國只能同意大晟的條件,答應俯首稱臣以附屬國的身分每年向大晟進貢。

現在大晟是四國之首,兵力強悍,百姓富饒,只是二十有七的敖禎,膝下仍無一兒半女。

自從秦綰卿消失後,敖禎便再也沒踏入後宮一步,引起嬪妃們怨聲載道,他也不勉強她們留下,並表明她們若想離宮再嫁,他絕不干涉。

有人死心離宮,也有人不甘心,仍期待有朝一日皇上能垂憐自己,冀盼坐上後座,母儀天下。

這所有的一切,耿忠良都一五一十的告知秦綰卿。

起初他也不相信堂堂天子會為了一個女子做到這種地步。

可經過了三年的觀察,他發現敖禎是個專情之人,為了秦綰卿,放棄了整座後宮,態度也轉為替皇上說話。

秦綰卿在听到這些之後,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可她的心里卻始終存有一道陰影——敖禎當年居然真的派人對她趕盡殺絕。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段逃亡的日子里,自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難。

當時她還懷著身孕,身子骨本來就虛弱,每天還要應付敖禎派來的人馬,有好多次她險些喪命。

所以每當耿忠良勸她回宮見敖禎的時候,她都會斷然拒絕。

「總之,他是他,我是我,今世今世,我們再也沒有見面的可能。」

「可豆豆始終是皇上的親生骨肉。」

「而他卻險些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害死了我們母子兩人。」

雹忠良詞窮了,怔愣好一會兒,才訥訥道︰「皇上對此後悔了整整三年。」

「哼!」

「唉,若秦姑娘實在不想讓豆豆認祖歸宗,我耿某人也不好再多作強求,只希望秦姑娘在恨著皇上當年的無情之時,也偶爾想想皇上的苦處,身為一國之君,放棄整個後宮,可是要絕後的。」

說著,雙眼瞟向門外正和幾個小玩伴追著玩的豆豆。

「若皇上知道他在外面有個兒子,肯定會樂開懷。」

「耿忠良,你不準把豆豆的事告訴敖禎,否則我就讓豆豆永遠不理你。」她狠狠瞪著他威脅。

他忙不迭搖頭承諾,「不會不會,若沒有秦姑娘的授意,打死我,我也不會泄露秦姑娘的半點行蹤。」

美眸一轉,秦綰卿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兩人又說了會話,耿忠良便告辭,馭馬回營。

在耿忠良離開了好一會兒之後,秦綰卿才慢慢翻開隨身佩帶的一個小香囊,小心翼翼的從里面拿出一束黑發,上面綁著一根紅繩。

這是那夜她偷偷從敖禎的頭發上剪下的紀念品,保存至今,已有整整三年。

敖禎,你既然愛我,又何苦追殺我?

你狠心的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卻又無法全心恨你,對你的深情視而不見,到底我又該如何是好?

在她思念敖禎的同時,皇宮大院,敖禎從暗衛的手中接到了一個信封,待他讀完內容後,激動得熱淚盈眶。

緊緊握著那封給他帶來無數希望的信,他不禁吶喊,「綰卿,你果然還活在這世上!」

*****

一匹上好的汗血寶馬上,坐著一個面容俊俏的玄衣男子,男子墨發高束,英姿颯爽。

在他身後,跟著五千人馬,穿著大晟的軍服,井然有序的隊伍拉得好長。

望著眼前並不算寬敞的羊腸小路,玄衣男子敖禎忍不住紅了眼眶。

綰卿,朕終于又能見到你了嗎?

就在他拉下馬韁準備帶著大批人馬前進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幾個手執木棍的小孩。

為首的孩子大約兩、三歲,臉蛋長得極其精致,身上穿著大紅綢子做的肚兜,包裹住他圓圓的小肚子,卻露出後面的小。

小家伙的頭發被修剪得十分有趣,額間一撮黑發,腦後一根辮子,此刻小手正握著一根細細的木棍,嘟著紅艷艷的小嘴,非常不客氣的瞪著他。

敖禎覺得這小孩長得實在可愛,表情生動又有趣,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把他抱在懷里狠狠疼愛一番。

他還沒對小家伙說話,那小孩已帶著身後比他年長的女圭女圭兵走了過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軟軟的嗓音一出口,不但敖禎被逗得微揚了嘴角,就連身後的兵士,也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小男孩似乎對眾人的笑聲很是不滿,手拿木棍走到敖禎的馬前,敲了敲他身下那匹高頭大馬。

「壞人,下來我們單挑。」

敖禎有趣的挑眉,笑著問︰「你說誰是壞人?」

「當然是你了!」

「噢?朕……我怎麼壞了?」

小孩仰著巴掌大的小臉,不客氣的瞪著他,「我娘說了,虎狼來了我們村,就要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這下,敖禎是徹底被他逗笑了。

伸手向下一撈,將馬下的小不點撈到了自己的懷里,大手一撐,讓小男孩坐在自己的手上,才不至讓馬鞍踫疼他的。

仔細一瞧,這小孩長得可真是可愛,圓滾滾的一雙大眼,五官還生得真是精致細膩,最讓他意外的是,這小家伙的眼瞳中,竟隱隱泛著兩道幽藍色的光芒。

是他的錯覺嗎?這孩子竟與他有幾分相似。

「喂,你放開我、放開我……」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說我們是虎狼呢?」

「我娘說了,穿成那樣的人,都是虎狼。」

「噢?」

順著他的小手一瞧,敖禎才看到他指的正是自己身後的五千精兵。

「為什麼說他們是虎狼?」他覺得這小家伙的思維很有趣。

小家伙也不怕生,嘟著女敕女敕的小嘴,「這麼多人,手上還拿著家伙,不是虎狼是什麼?我娘說了,見了虎狼就拿棍子打,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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