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宁轻轻叹了口气,感叹做女人真的好难(豪门首席的心尖宠儿142章)。但是当饭菜上来之后,她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蓄势待发。
真正看到食物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饿了,昨天和艾澈在烧烤摊的时候还没有吃几口,就碰上了爸爸,于是才发生接下来的种种。
想到这里,她放满了咀嚼的节奏,就连这些食物都压不住自己内心不断升起的悲伤。
可是她一抬头,却看到李琳只吃掉了那份沙拉上面几片翠绿的菜叶子,以及几颗圣女果之后,就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我好像已经吃饱了。
于是,她只好彻底放下手中的筷子,对她尴尬地笑笑说:我也吃好了。
回到公司之后,还没有等她摸着肚子里完全消化的一点食物,电脑显示屏上的对话框又开始疯狂地轰炸,堆叠。
一个人能够让另外两个人忙得没空质疑人生,忙到脚下生风,以光速来回移动,这也是兰擎的能耐和本事。
自从上午之后,这一天,兰擎都没有再抬起头看过黎清宁一眼。她送进去文件或者是要他签字的时候,他顶多会说一句:放那儿吧。
或者,更多的时候,他都将她视作空气,仿佛文件是自己长了腿跑到他的办公桌上乖乖躺下的。
她与他之间,看起来平静极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这种平静却让黎清宁感到有些莫名的心慌。
如果真的能够如她所愿,从此以后日子风平浪静,和坐在隔壁那个男人互不干涉,那这样的忙碌也不算是一件坏事,至少,她可以不用再想那么多。
忙碌,是毒药,它会悄悄地熬红你的双眼,夺走你的气色,让你脸上的法令纹加深几分,但它也是解药,至少可以让你暂时从一团乱麻般的思绪中解脱出来。
这是世人都深谙的道理,对于林白来说,她亦是深信不疑。
可是偏偏,有些事情就是违背自然规律自然而然地存在着。
就比如此时的林白,努力控制着自己,把自己埋在一叠足以把她埋起来的设计稿中,但是脑海中的思绪,比画稿上潦草的线条还要凌乱。
她几次深呼吸让自己重新投入到眼前的工作中去,可是设计稿上一横一竖,交织成的,都是封迟的那张脸。
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再勉强自己,任由思绪蔓延。
想来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过那个男人了,多久呢,久到从他和那个女明星曝出新闻,又在几个道:哼,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都是出来卖的,还装什么清高啊。
不就是高级的鸡吗,给钱照样什么都干。等等刺耳的话语。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看着其中一个说得最大声的,一脸读书人气质,穿着也不俗的男人,直直地走过去,拿起桌旁的一杯酒泼到他的脸上。
那男人被这么一泼,彻底露出了真实面孔,眼神凶狠地说:靠,你这女人他妈的有病吧。
她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摔,转身继续寻找着什么。
终于,穿过拥挤的舞池,在角落的卡座上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他脸上带着放荡不羁,但却把一众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的特有的笑容,身边坐着三五个夜店女郎,他的手还搭在左右两侧笑得妖艳的女人的肩上,一杯一杯喝下她们送到嘴边的酒。
林白淡漠地脸上染了了一丝愠怒,如一朵霸王花一般,在这样燥热的气氛下盛放。
蹬着脚下那双gui的肩头高跟鞋,她气势十足地走到那个男人跟前,泼出了今晚的第二杯酒。
封迟眯着眼睛享受着来自身边的柔情,以及酒精带来的快感,忽然,这种清凉的沁人心脾的液体迎面扑在脸上,让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收回搂着身旁女人的手抹了一把脸,看都没看便站起来说:谁啊,有病吧,知道我是谁吗,不要命了?
他话音还没落,便看到林白那张阴沉着的道:封迟,你有病吧?我就是不要命了,你倒是来杀了我啊。
封迟依旧笑笑地看着她,仿佛没有听到她咬着牙说的那些话,俯身拿起一杯酒,怎么,林小姐也来玩啊,来,我们喝一个。
她定定地看着他递过来的一杯酒,抬眼看他笑得漫不经心的脸,一抬手便打掉了他手中的杯子。
杯子里澄黄的液体向四周飞溅开来,溅到了他身旁那个穿着黑色低胸短裙的女人身上,这应该算是她今晚泼出的第三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