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白气得嘴唇微微颤抖,话还没有说出口,封迟刚刚握紧的拳头已经落在了林铁的脸上,林铁就这样被一拳掀翻在地,我今天就好好替你爸教教你,怎么说人话(豪门首席的心尖宠儿351章)。
林铁的脸上瞬间鼓起了一座红红的丘陵,他站起来大力抹去嘴角渗出的血迹,眼里也染上了一抹猩红,身上不久之前中弹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那种一波又一波的痛感让他的面目看起来有些狰狞。
他使尽全身的力气挥起拳头,朝着封迟的脸挥了过去。但是却被林白死死地拉住,她吃力地说:你住手吧,在长辈面前打起来像什么样子?
我林铁从来都不吃亏,让我白挨这一拳,没这个道理。说着,他把拉着自己袖子的林白用力甩向一边,举起拳头朝着封迟挥了下去。
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我们林家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他一拳头挥了下去,打得封迟朝后一退,被茶几绊了一下,倒向一边。
此时林铁心头的怒火已经让他的双眼烧得滚烫,他全然不顾场合地骑在封迟的身上和他扭打起来,封迟盯着他看上去像是喝多了一样发着红光的眼睛,心里的怒火也瞬间窜了起来。
住手!林建雄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脸上的法令纹好像更深了,嘴唇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林夫人也跟着站起身来,搀着林建雄的胳膊,朝着地上打红了眼的两个男人喊:你们这样像什么样子,非要把我们两个老人气出个好歹么?
但是那两个人却丝毫不理会,一脸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决绝的表情。
林白咬着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上前去想要拉开骑坐在身上封迟身上的林铁。
他手一挥,她腿磕在茶几角上,又重重地摔在沙发上。
爸!他们扭打的动作在林白这句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停了下来。
林建雄忽然捂着胸口,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缓缓地滑坐在沙发上。
林夫人满脸焦急地喊着: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她像是慌了神一样,声音有些颤抖地朝外喊着:管家,管家,拿先生的药来。
林白急匆匆地忍着身上的痛跑到林建雄的身边,眼里带着满满的担忧扶着他,接过管家递来的药扶着他服了下去,眼圈忽然就红了起来,爸,你别急,还有我在。
她站起身来,眼神冷冷地扫过封迟和林铁的脸,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你们两个给我滚。
表妹林铁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他自知道理亏,张口想要求得原谅。但是他的话却被林白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我说让你滚。
林铁悻悻地转身离开了,但是封迟却依然站在原地。
他脸上带着伤,嘴角伸出丝丝的血迹,垂着眼帘站在那里。
我说滚,你没听到么?林白摇着下嘴唇眼神忿忿地看着他。
封迟眼中闪过些许迟疑,他想了想,又开口说::你先走吧。
他看了眼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的林建雄,轻声说:那你好好照顾伯父,有需要打电话给我。
见林白把头撇向一边,他轻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在兰氏的大楼里,兰擎简单地翻阅了一下各大报纸的头条,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大写加粗的头条,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他抬起头看着李琳,赞许般地点了点头,说:做的不错,林氏现在采取了什么应对措施?
兰总,林氏现在还没有任何人出来做出回应。李琳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眼底带着一丝复杂,一脸意味深长的样子,说:林建雄还真是沉得住气。
知会那几家媒体,继续跟进报道,我倒是要看看林氏这次要怎么收场。兰擎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点了点头,说:是,兰总。
他们心照不宣地看了彼此一眼,仿佛心领神会地亲眼看着一颗炸弹被亲手放下买好,然后静静地等待特定时间,在一个特定的刺激之下,轰然爆炸,然后引爆每一个人的神经,将每一个人炸得尸骨无存。
良久,他轻轻地站起来,走到酒柜边上,身上高级定制的衬衫和西裤看起来无比挺括,高大的身影中看起来好像带着一种安静的凶狠。
这一切,才不过刚刚开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手里把玩着那个爱马仕的水晶酒杯,看着窗外整个忙碌的城市,眼眸深沉而睿智。
李琳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兰总,如果真的要这样做的话,是不是需要问过夫人的意见?她一向不主张和林氏为敌,毕竟我们两个企业之间还有很多的利益牵连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兰擎转过身来,因为逆着光,脸上的表情看得不大清晰,但是他的话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生意场上,哪里有永远的朋友,更何况,林家已经先出手了,兰氏哪有坐以待毙的道理?
她垂下眼帘顺从地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总裁办公室。
幸福的日子好像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降临在黎清宁的身上,一切都呈现着一派岁月静好的安然。
她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铅笔,但是脑海中却满是那个男人的身影,他的笑容,还有他的声音,不知不觉,眼前的画稿上就写满了他的名字。
何嘉文端着咖啡经过她办公桌前的时候,看着她嘴角那一抹不易为人察觉的幸福和喜悦,心里不禁产生了淡淡的失落感。于是加快步伐,低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爱情就像是迷幻剂一样,带着绚烂的芬芳,让人为它痴为它狂,可它永远在想象中才能维持最美好的模样。
每一个热恋中的人总以为他们的爱情很深很深,深过这世界上最大的裂谷,但岁月会告诉你,它不过是浅浅的一湾鸿沟。最深厚的感情,必然要经历时光的打磨。
而黎清宁不知道的是,随着她的爱情一同成长的,还有兰擎雷厉风行的反击。
爱情只让她嗅到了芬芳,却没有闻到酸涩的眼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