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清晨离开

看着兰擎脸上的表情渐渐阴沉下来,黎清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冲着他吐了吐舌头,赶忙转身装作继续参观的样子(豪门首席的心尖宠儿363章)。

但是他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地箍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你说什么?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这一回吧。她嘴上求饶着,但是眼里却带着满满的笑意。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再乱说话,我就当场把你就地阵法,看你怕不怕我吃了你。

她当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停止了在他怀里的挣扎,刚刚脸上已经褪去的那抹红晕,又瞬间红到了耳根。

看着她像只: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到底带我来这里干嘛?

我要去巴黎几天,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生活用品和吃的东西还有其他必备的东西我都会吩咐李琳准备,你在这儿乖乖等我回来。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顺便揉乱了她头顶的发。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

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产生一种淡淡的失落,一下一下反复敲打着她的心脏。

自己终究,还是不被长辈认可的媳妇吧。可是这样又算什么呢?被他金屋藏娇,悉心照顾的情妇么?她垂下眼帘,掩饰着眼里自然流露出的那种淡淡的失落。

怎么了?他低下头,看着她脸上渐渐褪去的笑意。

她不想这个男人看穿自己心底的那一点失落,他已经为她做了很多事了,她不想他再因为自己而心生内疚。只好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起头朝他笑笑,轻声说:没事啊,我觉得这里,很好。

但是他像是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样,伸出臂膀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轻声说:清宁,会好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让我妈接纳你。就算她不认可你也没关系,你有我爱你就够了。

等我从巴黎回来,解决了眼前的事情之后,我们就举办婚礼,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穿婚纱的样子真的很美?

她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声。能得到这个男人如此的柔情,她还能奢求什么呢?

有的时候爱情就是一件这样不讲道理的事情,也许你想要的很多很多,无论贪心与否,陷入爱情的时候都想要得到全世界的祝福,但是当那个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他的一句我爱你,就可以让你什么都不要,甚至放弃全世界。

以后的事情或好或坏,谁能知道呢,珍惜眼前的每一秒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她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蹭了蹭脑袋,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拥着他。

兰擎走的那天早上,黎清宁故意闭着眼睛一直装作沉睡的模样,她不想眼看着他离开的样子。

也许她已经中毒太深,就算是看着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也会让她的心头充满酸楚的情绪。

她感觉到兰擎从她脖子下轻轻抽出那条被自己枕着的胳膊,又把被子拉到她的胸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然后耳边就传来他窸窸窣窣收拾的声音。

十几分钟之后,他又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沉静的面容,不禁心头一动,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充满薄荷味道的吻。

然后她听到了房门轻声合上的声音,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身上随意地套着他留在床头的白色衬衫,宽宽大大的罩着她的大半个身体,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那些香水在他身上总是挥发着特别的味道,好闻且让人沉迷。

她赤着脚跑到床边,把脑袋贴在窗户上,极力往下看,看到他的车子从停车位倒了出来,然后缓缓地开出了她的视线。

不知为何,她忽然鼻子一酸,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有些失魂落魄地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后无力地放在耳边。

喂,星辰,我今天不去工作室了。嗯你如果累了想要放假的话,也可以回去休息几天,你告诉何嘉文。

电话那头传来沈星辰火急火燎的关切声:你怎么了?清宁姐!哪里不舒服么?生病了么?吃药了没啊。

黎清宁淡淡一笑,有时候真羡慕这个小姑娘这样的性格,那样悲伤大概也不会因为藏得太深而显得太过深刻。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她却似乎比别人都要沧桑。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看遍了冷暖,才会在花样年华里,如此劳心劳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青春年少。

我没事,只是这几天有点累了,没什么案子要做,想休息几天呢。她对着电话听筒,声音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挂掉电话之后,她把手机随手放在地上的某处,然后坐在窗边的地毯上漫无目的地朝外看着。

天气阴沉沉的,看起来好像要下雨。秋天的雨总是格外冰冷,往往在雨来之前,都要阴上好久,让人的心也不知不觉跟着沉了下去。

她坐了一会儿,实在感觉无聊,就又爬回到床上。

在他睡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身体的余温,枕头和被子上仿佛还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不禁把头埋深深埋进枕头里,抱着那只天鹅绒的抱枕,就像是抱着他一样。

她从来不知道,她还会想念一个人到这种地步。好像他不在的时候,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被掏空了,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

他嘴角的笑容,他带着些许凉意的眸子,他看着自己满眼柔情的样子。

闭上眼睛,他们之间的那些记忆就像是慢镜头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思念就像是一场地震,震得她脑海中一片废墟,只有那个男人,依旧屹立不倒。

整个房间安静极了。除了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以外,就只剩她自己的呼吸声。她把身子蜷成一团,像婴儿在母体里一样,寻找了一个安全的姿势,再一次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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