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的背叛 第6頁

一輩子?白縈曼怔忡地發愣,好半晌才回神。「你有把握我們會共度一生一世?」

他挑眉冷笑,「難不成你把婚姻當兒戲,還沒步入禮堂就開始為離婚倒數計時?」

雖然湛問天從不相信天長地久,對愛情更是嗤之以鼻,總恣意在女人身上尋求慰藉,給予物質的需求換取之歡。對他而言,女人是可有可無的消耗品,用膩就丟,招之即來揮之則去,不會在他生命中留下痕跡。

然而他對婚姻還是有基本的尊重,要嘛不婚,一旦結婚就不會輕易離婚。這可不是他對伴侶的執著,他只是怕麻煩,不想結了又離,離了又結,周而復始地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打轉。

一個老婆已是他的底限,也算給外公一個交代,省得他老是被逼婚,要求生下子嗣傳宗接代。

「我只是沒有把未來想得太美好,畢竟我們不是因愛結合的夫妻,更沒想到你會願意維持這樣的婚姻。」她原以為他會咆哮、會辱罵她的恬不知恥,並當面拒絕這樁換了新娘的婚事。

他輕佻地挑起她下顎。「那就表示你對我這個人不夠了解,所以我們才需要更多時間相處。關于這點,你不反對吧?」

「你就這麼乖乖听丁老先生的安排,毫不反抗?」見他神色張狂,她忍不住刺了他一下。

丙然,他倏地眯起眼眸,沉聲道︰「你真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這就告訴你。」他,說完,便將僅有一臂之遙的她拉入懷中,一手托著她後腦,一手扣緊縴腰,對準潤澤芳唇狠狠吻下。

這是警告,也是宣示主權,他用獨裁的方式宣布她是自己的女人。

他霸道慣了,一向習慣女人順服屈從,曲意承歡,但是當他發現她不馴的抵抗,勇敢地用貝齒咬破他的下唇時,不知為何,他居然一點也不生氣,還對這樁婚姻產生了濃濃的興趣,想看她能抗拒他到什麼時候。

第2章(2)

她不知道自己越是掙扎只是越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湛問天不管被咬破的唇,更加狂野的掠奪她的芳唇,品嘗她的甜蜜,直到她快無法呼吸才放開她。

「我再問一遍,你確定你要結這個婚?」看著她滿面潮紅,湛問天心情愉悅地問道。

白縈曼還來不及氣惱或害羞就必須面對他拋出的問題,她遲疑了一下,靜靜看了他一會,帶著極沉重的心情點了頭,不給自己回頭的機會。

這個婚不能不結,她壓根沒有選擇的余地。

為了保住案親的春陽船運不被心術不正的家伙蠶食鯨吞,為了讓妹妹飛向真愛,尋找真正的幸福,她只有化身黑天鵝,不顧一切伸展負傷的黑色羽翼,努力在垂死前捉住最後的希望。

如果她的犧牲可以讓所愛的人獲得平靜,那麼她不再有任何猶豫,甘心飛蛾撲火投向未知的明天。

「是的,我非常確定。」為了春陽和妹妹,她不能退縮。

「不後悔?」

「絕不。」她冷著臉,身子微微顫抖,用力握緊冒汗的手心,阻止自己懦弱逃走。

「你該明白我要的不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關系,在床第間,我會要求身為丈夫的權益。」她有清艷的容貌和惹火的身段,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不可能同床共枕而不踫她。

「我說不了嗎?該盡的義務我不會逃避。但如果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也請你低調點,算是對我的尊重,不要讓我難做人。」就算這不是她要的婚姻,她也要笑著向人說她很幸福。

湛問天好笑地挑起眉。「還沒結婚就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你這妻子好大的度量。」

抿著唇,白縈曼壓下因他調侃而起的怒火,盡量冷靜道︰「你是我左右得了的男人嗎?你我都很清楚,我們的婚姻建立在利益上,其中並無感情,若是你的心不在家里,我用十條鐵鏈套在你脖子上也沒用,更何況公獅向來有多頭母獅相伴。」

聞言,他低笑出聲。「你倒是挺用心,曉得我在外的名號。不過有一點你大可放心,我比你更怕麻煩,不必要的女禍我不會去沾。只要你盡力滿足我生理上的需求,外面的野花我還看不上眼。」

不可否認的,他未來的妻子的確是少見的美女,雖然性子冷了些,不常露出迷人笑容,可是出色的容貌和高雅氣質仍舊是不可多得的佳人,尤其她玲瓏有致的身段,相信只要是男人都會想佔有。

之前他以為她是座冰山,冷漠毫無生氣,可是在方才那火熱的吻後,他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原來在冰冷面具下的她有著剛烈的性情,勇于反抗他的膽識更激發了他的征服欲。

也許得不到她那可人兒的妹妹有點遺憾,但此刻他更想征服這渾身是刺的女人,剩去她的重重防衛,讓她身心皆臣服于他。

「你在等我一句‘謝主隆恩’嗎?」她語氣僵硬地道,不自在的避開他炙熱的視線。

她沒想過他會這個把婚姻當真,心里本已打算各過各的生活互不干涉,可是顯然她還是太天真,意氣風發的獅王怎會乖乖受人擺布。他不僅要得到全部的優勢,還要成為她唯一的主宰。

這一刻,她不禁畏縮了,心想自己真要嫁給這個獨裁專制的可怕男人嗎?

「那倒不必。我只要提醒你一件事,之前的事就算了,但以後千萬不要再試圖惹我發火。」否則即使是她,他也絕不留情。

***

星光點點,蟲鳴蛙叫聲近在耳畔,微風輕送稻禾的香氣,淡淡的水氣濕潤了花台上的海芋,深沉的夜,一切顯得寂靜而神秘。

此際,兩人相對坐在遠離塵囂的山間餐廳里,小木屋位于半山腰,溫暖的燈光有種超月兌世俗的寧靜。

之前兩人取得這樁聯姻的共識後,湛問天便強行將白縈曼拉上他的車,載她來到山里,一來是他餓了,不想在市區餐听遇見認識的人打擾自己用餐心情,二來則是能和她好好談談他們的婚事。

其實他對結婚真沒多大興趣,因為有需要時勾勾食指,女人便會自動靠過來,爭取與他春風一度,他何必在名分上把自己綁死?

白家的兩位公主卻讓他的心有些蠢動了,與其和其他沒感覺的女人商業聯姻,他寧可選擇這對姐妹。既然妹妹跑了,那換成現在也引起他興趣的姐姐亦無不可。

「婚後,我要一個孩子。」點完餐後,湛問天忽地語出驚人的道。

「什麼?」白縈曼驚愕地睜大眼,表情有著措手不及的訝然。

「至少要有一個可以接下我事業的繼承人,是男是女無妨,我要他在你的肚子里成長。」只要是他的小孩,他將會全力栽培。

她頓時心慌不已。「但……以我們目前的狀況並不適合……也許不到一年你便厭煩了,想早早結束這個可笑的婚姻。」她不能也不願讓無辜的孩子當這段荒唐婚姻的陪葬品。她一個人受苦也就夠了,沒必要再連累孩子。

扁是要和仍如陌生人的他發生關系,她就不曉得自己承不承受得住,若是還懷上了他的骨肉……一股莫名的恐慌朝她席卷而來,令她緊張地幾乎映喘不過氣。

「我不離婚,我說過了。」湛問天在笑,可笑容卻教人膽寒。

他的意思很明確,敢嫁他為妻,就要有相當的覺悟,只要成了他的東西,就別妄想有逃離的一天。即使哪天他厭了、煩了,她也只能待在他給的牢籠里,做個沒有存在感的裝飾。

白縈曼的心輕顫著,感覺悲哀又苦澀。「話不要說得太滿,或許哪天你遇到你真正想要的女人,你便會覺得婚姻是累贅,恨不得快刀斬亂麻早早了結這段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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