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咱爷俩先不谈这个事,”卓志山不想跟孙子再浪费时间谈未来那些未知的事了,精明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一航,你喜欢黄连?”
提起黄连,卓一航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点点头,“是的,我喜欢她。只是我不知道,她竟然已经是二叔的妻子了。”
“所以你不甘心?”
“当然不甘心!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自己倾心的女孩,要是是别人的也就算了,我可以竞争一下,可是……她竟然是二叔的。我跟二叔谈过,二叔什么都依我,唯独这件事,没有妥协。”卓一航声音有点低落。
“他什么时候妥协过?”卓志山意味深长地沟了沟唇,“也只有对你。所以,一航,不管你二叔以后和黄连那个丫头会怎么样,现在你不能去刺激他,你越是刺激,他越是会在乎,越是会舍不得。”
卓一航若有所思地回味了一下爷爷的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爷爷,我不会乱来的。我现在已经不抱什么奢望了,就希望能和黄连成为朋友也行。”
“嗯!这就对了!男人,是要干事业的,万万不能让女人成为自己的畔脚石。”卓志山欣慰地拍了拍卓一航的肩膀。
卓斯年的车在一家古香古色的养生店门口停了下来,还没停稳,店里的经理和店员就出来恭敬迎接。
下了车,黄连抬头看了一下招牌:众康中医养生馆。
“你说的休息,就是来按摩?”黄连虽然没进过这种地方,但因为父亲的中医药馆里面有中医按摩这一项目,推测这里也应该跟那个性质差不多,就是搞得高大上了点。
卓斯年将车子交给服务生,冲黄连点了点头,“昨晚加了会班,有点累,过来做会理疗。”
“嗨!这事你找我啊,还用得着花钱来这里做!”黄连怕被别人店里的服务员听到,小声说,“我跟我爸也学过几招按摩的,大的能耐没有,帮您老人家缓解缓解疲劳还是可以有的。”
卓斯年停了下来,兴趣盎然地挑了眉,“那今天要试试你的手艺了,待会你先帮我按,按的好了,双倍工资。”
“一言为定!小case!”黄连乐开了花,哑巴大叔的生意越来越好做了!
她可是真跟爸爸学过两手的,在家里也常常帮劳累的爸爸妈妈按摩舒缓,简单的推拿还是难不住她的。
进了养生馆大堂,卓斯年悄悄跟经理交代了几句,就有一个服务员过来带着卓斯年和黄连上了三楼,送进了一个包间。
“二位请稍事休息,有需要的话可以按呼叫器。”
“嗯,送点茶水过来就行,其他暂时不需要什么服务,先出去吧。”
“好的,先生。”
服务员关门而去,黄连打量着宽敞的包间,连连赞叹,“这里装修得可真豪华啊,一个包间就顶我爸的一个中医馆了!喂,哑巴大叔,这里应该很贵吧?”
“中等消费。”卓斯年没有正面回答她,直接在沙发椅上坐了下来,松了松领带。
他怎么能告诉她这里是他的产业呢,要是告诉她这里包间费一小时两千起,茶水一壶八百八起步,普通技师按摩是按分钟收费,所有精油药品都是顶级质量的话,她还不把这里的老板狠狠损一顿才怪。
这个丫头,那张小嘴,他可是见识过的。
“哦……中等消费,是按人头收费的吧?一个人得几百吧?”黄连一边欣赏着这里面的设施,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这里装修得格外考究,全都是古香古色的中式风格,说的是中医馆,其实除了按摩需要的基础设施外,还有按摩床按摩椅等机械设备,看着非常低调奢华有内涵。
而且这里非常隔音,刚才女服务员一路走来,高跟鞋在走廊上吧嗒吧嗒响,可她离开的时候,刚关上门,就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了。
难怪哑巴大叔说是来休息休息,这里果真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我办了年卡,不贵,很便宜。”卓斯年扯下领带,看向她,“怎么样,准备好了没,你擅长什么手法?”
呃?
黄连讪讪笑了笑,“不就是按、摩、推、拿、揉、捏、颤、打嘛,我擅长混合型的手法,嘿嘿,我先去洗手准备下。”
其实,她看爸爸为病人按摩的很多,也听爸爸讲过很多手法,但她那个时候就忙着忤逆他了,哪好好去用心记呢!
不过,反正不是专业的,爸爸说了只要不乱按到穴位,就不会有问题。
“好。”卓斯年一脸兴味,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期待和欣喜。
昨天晚上回去看了她直播了那几个小时的录像,看她直播一会就因为疲惫不经意地伸伸胳膊张个懒腰的,就想今天带她来做做按摩。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谦虚,自告奋勇要给他按摩。
那好,他很有兴趣看看卓少奶奶的手艺如何。
黄连认真地洗了个手出来的时候,见哑巴大叔正靠坐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站在了他身后,小声道,“我要开始咯,别怕疼哦!”
“好。”卓斯年没有睁开眼睛,唇角沟着笑。
可哑巴大叔还穿着西装衬衫,这怎么按啊……她也没多想,抬手帮他先小心翼翼地把外套脱了下来,又挪到前面,去解他衬衣上面的几颗扣子。
小手格外小心地去解扣子,很自然地,她就抬眸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男人。
哑巴大叔顺手扶在椅子扶手上,微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那张刀削般的俊脸上线条冷峻,整个脸完美得让人心跳加速。
黄连撇撇嘴,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太帅了,不管是身材,还是脸,想从他身上找点瑕疵都难。
而他明显又是个成功人士……别说见过了,真是她听过的少有的精英啊!黄连那柔软温暖的小手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胸膛,卓斯年只觉得小腹上忽地就窜上了一股无名邪火,睫毛狠狠颤动了一下,若不是扶在椅子上的双手在一点点用力,他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压抑着不住那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