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听懂了,脸上却渐渐泛起了粉红,“真的?”
卓斯年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个,好像不算隐私了,媒体上那些小道消息,都是无风不起浪的,我确实因为身体原因看过很多医生,包括心理医生。”黄连明白了过来,她之前在查他的信息时,查了很多网站,都没有找到一张他的照片,唯一有他的消息,就是那些杂志对正阳集团家底的介绍,提到卓斯年时候,基本都是一句话带过“卓家二少爷卓斯年,
长期定居国外,没有介入国内公司。传闻二少爷性格古怪,身患隐疾,特别是在男女之事上力不从心。”
原来,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现在居然真的都好了。
“你以前不可以,那也不能说明你以后也不行啊!”黄连心里美滋滋的,可还是装作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
卓斯年直接将她压倒,嘴角邪魅地沟起,“那你就把我喂饱,让我没力气走下床来,那样我就没力气去想别人了……”
言落,不再给她求饶的机会,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去。
翌日,下午。
黄连坐上车的时候,依然腰酸背痛。
瞪了旁边那位神采奕奕的男人一眼,“看来,我也得去练练跆拳道了。”
“好,我教你。”卓斯年满眸的笑意。
去家里接了黄志文和蓝天心两口子,卓斯年驱车又去了黄连外公蓝致远所在的小区。
蓝致远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但身体非常硬朗,能吃能睡能走,除了耳朵背了一点之外,看着完全不像是八十多的小老头。
当年,老板去世之后,为了不给独生女儿带来麻烦,老人家自己续了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岁的老板,老师本分,将他照顾得也算到位。
见到宠爱的外孙女,蓝致远老爷子佯装不高兴,“臭妮子,说好了十一就回来,这都晚了快半个月了吧?”
“嘿嘿,外公,我这不是为了把您的外孙女婿带回来嘛!他可忙了!”黄连直接把责任推到了身后的卓斯年身上。
其实,只是想给外公好好介绍一下他。
卓斯年向蓝致远恭敬地点了点头,“外公,您好。”
蓝致远这才好好地眯着眼睛看过去,“这就是斯年?”
可是,老爷子在看到卓斯年的那张脸时,瞬间怔住,浑浊的眸子里一点点涌上了震惊。
老爷子眼里的震惊错愕,全都被晚辈们看在了眼里。
黄连看一眼卓斯年,又看看外公,“姥爷,您见过斯年吗?”
卓斯年的眸子里也是闪过一抹犹疑,不过下一秒就又多了一分了然。
黄志文蓝天心和继母也是好奇地看向蓝致远。
老爷子这才收回目光,略带促狭地冲卓斯年笑了笑,“没有没有!第一次见,但是斯年看着很眼熟,我想了下应该是跟你逝去的爷爷很像!”
原来如此,众人了然。
卓斯年却只是礼貌地笑了笑,没有言语。
他跟爷爷……长得还真不像。
他三岁多的时候,爷爷奶奶就过世了,他对他们没有太多记忆,但爷爷奶奶的照片还是见过不少。
爷爷是土生土长的青城人,是典型的粗旷豪放的北方男人。但是他,却是随了母亲这一方,倒是跟外公有点相像。
蓝老爷子对外公肯定是比对爷爷更熟悉,却在如此震惊之后,只说了他跟爷爷相像。
并非他要生疑,自从在玉佛寺见过那位定心师太后,一想起那张匪夷所思的照片,他就难免心生狐疑。
卓家老宅。
今天一天,卓家上上下下都忙忙碌碌的,为了准备晚上这顿饭,全家人都在忙着张罗。
到了这个时刻,基本都准备完毕,等候黄家人上门。客厅里,一袭蓝色旗袍,精致挽发的苏淑婉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玩手机的儿子卓斯文,无奈又宠溺地叹口气,“斯文,今晚的饭局,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少说话多吃菜。这样的场合,一定
要沉默,否则一句话说不好,让你爸在长辈们面前不好看的话你也没好果子吃了。”
听母亲说这话,卓斯文不爽地挑了挑眉,“妈,你这意思我就一定会给我老爸丢脸啊!”
“当然不是!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斯年的外公,对我们整个正阳可是有绝对的说话权的,他本来就不太喜欢我们母子俩,在这种我们做配角的,还是本分点,少节外生枝。”
苏淑婉皱眉看着儿子,眉宇间总是有点担心。
自己的儿子她还不了解?
平时很少住回来,家里有重要客人来,请都请不回来。可是,今天,他居然主动要求回来,说是看看嫂子。
这太不正常了。
虽然志山宠爱他们母子俩,但左老爷子可是明里暗里都不喜欢他们。今天,有长辈在,如果斯文在这个时候不给老爷子留下好印象,老爷子一旦震怒,志山下不了台的话,怕当场给斯文不好看。
眼看老爷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等到老爷子百年之后,志山一句话,斯文就可以成为正阳的接班人。
等了这么多年,一定要耐住性子。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卓斯文不耐地扔下手机,站起了身,“我去外面看看,他们来了没。”
看到儿子这么懂事地出去了,苏淑婉才松了一口气,去厨房张罗饭菜。
而在偏苑的一间房间里,冷莹看着一直在书桌旁看书的儿子卓一航,不解地问,“一航,你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十一国庆节没回来,怎么过完节回来了?”
一航一个小时之前突然回到老宅来,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虽然家里人都很惊喜,但却让冷莹感到奇怪。
以前,一航不管是去哪,都会给她说一声。
可是最近,自从去了古城,一航很少主动跟她联系,电话少了,微信短信也不怎么给回消息。
她以为只是刚回国来不适应,可是如今却又一声不吭地跑了回来。回来了吧,又一个人躲进房间里谁都不想见,问话也不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