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遇东也换上了皮鞋,“我送你。”
李悦然愣了一下,“可是……”
“刚才我没有喝酒,就是为了送你回去,外面结冰了,路面会很打滑,你穿了高跟鞋出来,我怕你会再次摔跤,还是我开车送你回酒店比较安全,大过年的,再摔一次可怎么办呢?”
谷遇东面上有点苦笑,好似自己的孩子总是马虎粗心大意做错事,苦恼的父亲。
李悦然心中一暖,“好。”
谷遇东对她的照顾,已经不是谢谢两个字能说完的。
李悦然跟在谷遇东身侧,一起上了别克,两人气氛融洽的开车到了酒店,谷遇东亲自送李悦然回到房间,确保李悦然平安,才离开。
“遇东!”李悦然忽然追上了走到了走廊的谷遇东,低垂着眉眼,“说谢谢分量太轻了,我还是想感谢一下你。”
李悦然走上前了几步,谷遇东始料未及的时候,李悦然一下抱住了谷遇东,“谢谢你。”
李悦然身上好闻的婴儿般的奶香馨香,谷遇东怔愣了下,李悦然已经像只兔子又跑回了房间,扶着门框,“掰掰,新年见,别忘了答应我要赔我逛逛古城哦。”
谷遇东看着那扇门关上了,才慢慢收回目光,怔怔地摸了下胸口,那里一片暖热。
门关上,李悦然嘭地靠在了门上,顺着门慢慢跌坐在地上。
砰,砰,砰。
心跳如雷,一声,一声,那么强而有力。
静谧的空气,响起手机的铃声。
“喂,妈妈?”
“悦然啊,你还回家么?明天就是除夕夜了,要回来今晚赶紧回来吧。”
“妈妈,我不回去了,你不是催女儿赶紧找男朋友么,之前我一直没有心仪的对象,现在有了,等你女儿带一个男朋友回去!”
李母大喜过望,“真的?”
李悦然甜蜜地敲了下嘴角笑道,细眉舒展,“那还有假?他很好有教养很绅士,你肯定会喜欢这个女婿的,帮我和爸爸说一声,今年春节我就不回去了。”
“好好好!”李母一迭声的答应李悦然,她的这个女儿很优秀,独立坚强,出类拔萃,放眼整个青城,能配得上他们家女儿也就只有卓斯年了,可惜卓斯年已经结婚了。
李母对自己女儿的眼光一百个放心,终于盼到女儿找男朋友了,想到很快就能抱上孙子,李母什么都答应。
“慢慢来,不着急啊,快结婚让妈妈抱上外孙子。”李母高兴得合不拢嘴。
“妈妈,什么孙子啊吗,八字还没一撇呢。”都还只是朋友,男女朋友都不是,就算结婚了,还要过几年二人世界再生孩子吧,老太太也太着急了,唉!
李悦然热着脸道:“先这样了,等我春季后再回家赶回酒店有点累。”
“累啊?”李母暧昧的笑道:“妈妈不打扰你休息,好好睡一觉。”
李母挂了李悦然的电话。
无奈地看着手机,李悦然额头出现了一排黑线。
妈妈啊,你不要想歪好不好!
像是想到了什么,李悦然忽然拿起来手机,给谷遇东发了微信:“到家了么?”
谷遇东很快回复了她,先是发过来一个位置,“还在路上堵着。”
“高峰期,早知道应该让你在酒店等等再走的。”
发出去以后,李悦然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这话好像有点不太合适!谷遇东会不会误会了,都说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越丑越纯洁,那他们岂不是……
算了,反正都要撩的,误会就误会吧!
李悦然暗暗做了个小决定,心情很好的放下手机,去换下了身上的那套衣服,不舍得洗,直接打包了起来,换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
叩叩叩--。
有人敲酒店门。
李悦然拿起来平板开门,“怎么了?”
服务生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杯热饮,“这是谷遇东先生吩咐我们送给您的。”
“谢谢。”李悦然接过服务员手里的热饮,打开盖子,发现是一杯咖啡色的热可可,味道香醇,雾气袅袅。
李悦然心口一热,眼眶也微微热了起来。
这个男人,她李悦然要定了。
青城。
除夕这天,天气意外得很好,昨夜下了一场雪,今早起床放眼一片皆是白雪皑皑。
黄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被卓斯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这几天的身体恢复得很迅速,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是,最近每晚都是斯年从身后抱着她入睡,她总能感觉到他那努力艰难控制住的想法。
但是始终,他都没有逾越。
腰被男人抱住了,男人的胸膛紧贴着她白皙柔滑的背部,下巴轻轻搁在黄连肩上,“早上好。”
“斯年,早。”黄连莞尔勾唇,像只小猫咪蹭了蹭卓斯年的脸颊。
卓斯年低笑了声,扳过黄连的身体,吻了下她的嘴唇,“昨晚睡得好吗。”
“嗯……”黄连脸颊微红,“挺好的……”
“是么。”卓斯年的声线沙哑而暧昧,肌肉坚硬的胸膛紧贴着她,男人的肌肤温度很高,烙铁一般滚烫。
黄连心口一紧,“你饿了么,今天是除夕唉,我们还没回卓家老宅呢,快点吃了早餐回去吧,我还挺想爸爸的。”
黄连对卓志山的印象还蛮好的,虽然卓志山不苟言笑,不擅长表达感情,但是黄连能看得出来,卓志山对卓斯年还是很有感情的。
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父爱如山,黄连能从卓志山的眼神里看出来卓志山对卓斯年深沉的爱。
卓斯年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哪有父母会不喜欢自己的亲生儿女呢?
“乖。”卓斯年目露宠溺,揉了揉黄连头发,走进厨房,撸起袖子,露出一小截肌理分明的手臂,带上围裙做菜。
黄连拿着饭碗乖乖坐在餐桌上等吃饭,看着卓斯年忙碌的背影,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吃过早饭后,黄连换了衣服,走出浴室,一身西装笔挺的卓斯年手插着口袋,松柏一样站得笔直,一条长腿微屈,倚着墙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