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如今遇东过了而立之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缺少父亲,一年见父亲几次面,说不定连父亲长什么样记忆都是模糊的。”
“就算两个人同意离婚,父母亲不欢而散的打击,对于孩子来说都会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更是一个童年阴影。造成心理问题,说不定还会导致长大后的恐婚。”
黄连抱住卓斯年的小蛮腰,脑袋搁在卓斯年的腹肌上,脸颊蹭了蹭,问:“斯年,我们会好好的,对吧?”
“当然,我们会好好的一辈子。”卓斯年亲了一下黄连的额头,笑道:“所以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去插手比较好,让他们去做选择,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只要给他们支持,或者是祝福,就足够了。”
真有道理,不愧是她的大叔!
黄连仰着小脸,两只眼睛笑成了弯月:“斯年,不知不觉,我又喝了你熬的鸡汤呢!”
“鸡汤?我尝尝。是什么味儿的……”卓斯年捧住黄连的脸蛋,压下来封缄住她的唇。
吻了一阵,放开了黄连,“嗯,牛奶味的,很好喝。”
“哪有牛奶味的鸡汤?你也不嫌腥味。”黄连在肚子里翻了个大白眼,腹诽了一阵,靠在卓斯年怀中,“斯年,不论他们做什么决定,希望到了最后,任何人都不会受伤,尤其是孩子。”
听到黄连带着淡淡忧伤的语气,卓斯年的眸光变得柔和了起来,真是个善良的小丫头,任何事情想到所有人会不会受伤。
喉咙里发出一声富含磁性的“嗯。”
卓斯年忍不住再次覆上了黄连鲜甜柔软的芳唇,将她压在身上,修长的手臂探过去,关了床头的台灯。
黑暗里,最适合做少儿不宜的事。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黄连感受到放在自己胸上蹂躏的大爪子,一下慌了手脚。
“啪啪啪。”
“谁叫你这个词的!”
“黑马。”
“你骗人!你这个大骗纸!黑马根本不会教你这个流行词!你……”黄连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吻住了,剩下的话,都吞进了卓斯年的肚子里。
天亮了。
李悦然伸了个懒腰,一夜没有睡困得要命。
摸摸谷遇东的额头,发现他的烧已经退了。
李悦然松了一口气,心底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谷遇东的身体好了,她也该离开这里,避避嫌,等到谷遇东离开后再回来吧。
扶着床边,正要借力站起身来。
忽然,手被一双灼热的大掌,牢牢地攥住了。
李悦然倏地一惊,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是被谷遇东给抓住了,她心底惊讶了一下,看看谷遇东,还是闭着眼睛,似乎还在熟睡,怎么一抓一个准?
“遇东!放手,我要走了……”不知道谷遇东是不是醒着的,李悦然轻声地说着,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别离开我……”谷遇东闭着眼睛,呢喃着。
“我从没离开你,我就在你的心里,但是我不能陪着你,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你明白吗?”
李悦然叹了口气,一根根地将谷遇东的手指头给掰开。
不知为何,谷遇东的力气像是骤然减轻了很多,所以李悦然很轻松就将谷遇东的手给掰开了。
手解放后,像是怕被谷遇东再次抓住,李悦然低低地道了声:“对不起,我要走了,遇东,答应我你要好好的,好好照顾自己,因为以后我们都不能再见面了,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话还没说完,鼻尖一阵酸痛,李悦然忍着眼眶里的泪意,大跨步地跑了出去。
嘭地一声,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床上的男人也倏然睁开了双眸,只是那清润的眸子,变得悲伤哀伤,和从前的清浅温润,大相径庭。
手心,空空如也。
她……还是走了。
谷遇东唇角滑过一丝苦涩的笑意。眼帘垂下来,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一滴水迹,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最后被枕头吸收,了无踪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早晨的海风有点冷,李悦然吸了吸鼻子,赤着脚踩在凉凉的沙滩上,心也冷冷的。
走着走着,悲从心上起,李悦然呜咽了一声,捂住嘴巴,哭出了声。
“悦然!”
身后一个呼喊声,李悦然扭身看过去,发现黄连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冲她招手,“你也过来看日出啊?”
“小连……”李悦然想要逼回眼泪,可是眼泪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不断地从眼眶里面流出来。
“悦然!”黄连快步来到李悦然的跟前,笑嘻嘻地道:“你瞧你,海上的风很大吧,是不是沙子进眼睛里了?来,我帮你吹吹!”
“我没事。”
“眼睛都肿了,还说没事?”黄连捧住李悦然的脸,象征性地吹了吹李悦然的眼睛,然后一把将李悦然放进怀里,给了李悦然一个大大的熊抱,“哭吧!肩膀借给你,等到我生宝宝的时候,你再还给我!”
李悦然先是噗嗤一笑,然后哭得更凶了,“呜呜呜呜--小连,小连,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爱一个人呢这么痛苦?为什么?”
“有时候爱一个人就是包容他的一切,谷遇东有家庭有孩子。有人说,喜欢就是得到,爱就是看着对方幸福,你太爱遇东了,所以宁愿自己痛苦,也不会让他背负骂名,对吗?”
“你怎么知道?”李悦然哭得有些愣愣。
“如果斯年也有家庭有孩子,我也会祝福他,因为我们都很爱彼此,不忍心看着彼此难过,你说对吧。”
“嗯。”
李悦然在黄连的轻声劝道下,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走吧。”黄连牵起了李悦然的手,“我们回去吧。”
“嗯。”回到西区别墅的时候,谷遇东已经离开了,只留了一张字条,李悦然看也没有看一眼便扔了,卷起袖管开始收拾房间,换下被谷遇东睡过的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