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敲的力道很轻,回复也很慢。
杰克不耐烦了,回:“斯年,你该不会怕打扰了小连休息吧?”
卓斯年:“……你怎么知道。”
杰克:“除了小连,还有哪个女人能影响你的处理公务的进度?OO”
卓斯年唇一勾,敲落一句话:“我未出世的女儿。”
杰克:“Σ︴卧槽!小连怀孕了啊?你要当爸爸了!我,我要当干爹!”
卓斯年:“不行。”
杰克:“为什么不行!╯︵┻━┻”
卓斯年:“你太疯了,会带坏我的女儿。”
杰克:“呵呵,你就是怕我勾搭了你的女儿吧,再说你怎么知道是女儿,万一是个儿子呢!”
卓斯年满头黑线:“你够了,再发颜文字,拉黑,友尽。”
杰克:“斯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流行语了!你一定是假的卓斯年!”
卓斯年:“拉黑。”
杰克:“你这个坏蛋,人家要用……”
卓斯年:“小拳拳捶我胸口?”
噗--。
杰克嘴巴里的水喷到了屏幕上,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笑死了,斯年和小连这个有趣的小姑娘待久了,竟然变得这么有趣!”
以前的卓斯年,虽然工作认真,待人接物很坦然,不过像是一块冰一样,不苟言笑,让人又敬又畏,认识小连后,似乎变得……
嗯……
接地气了。
笑够了,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溅了水的电脑屏幕,看到卓斯年回复了他两个字:“下了。”
多半是小连醒了吧。
还真是稀奇见到卓斯年这一面。
卓斯年关了电脑,因为身侧的小女人打了个哈欠,扫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深夜十一点钟了,一口气睡了五四个小时,也该醒了。
“斯年?”
“嗯?要喝水吗?”
“嗯。”黄连声音懒懒的,透着丝丝倦柔。
卓斯年早就倒好了一杯热滚滚的开水放在床头柜,黄连醒来的时候,刚好开水变得温温的,温度适宜。
卓斯年将杯子递到黄连唇边,黄连抿了两口,呼出口气,终于舒服多了,“斯年,检查结果怎样?”
“一个月多一点,孩子很健康,医生说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宝宝。”
黄连呆呆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兴奋地抱住了卓斯年,“斯年,你告诉我,这不是梦!掐我一把!”
卓斯年低头轻轻咬了下黄连的小嘴,“不是梦。”
“真的不是梦!”黄连扑进卓斯年的怀里,卓斯年好看的长眉皱了一下,环住她的腰肢,温声提醒,“轻点,别磕到肚子里的宝宝。”
“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呢?”黄连兴奋得眨眨眼睛问。
“你想叫什么?”
“我喜欢吃鸡腿,叫鸡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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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斯年刚毅的脸一黑,斩钉截铁,“不行。”
“啊。”黄连哭丧着小脸,“为啥不行?”
鸡腿子?
“哪有人给自己孩子起这种名字?”卓斯年不容置喙地道,“再想。”
黄连举手,“那就鸡翅!”
“你再说一个字鸡字试试看。”
“今年是鸡年嘛……”
看黄连扁着小嘴委屈兮兮的样子,卓斯年好笑地道,“你怎么不叫鸡八。”
黄连愣了一下,卓斯年还以为这个小丫头终于觉悟了,谁知道黄连眨眨眼睛,“鸡八?这个名字可以叫吗,鸡八也挺好的……说鸡不说八,文明你我他……”
说完,黄连抬头,发现卓斯年的脸色黑沉得吓人。
“斯年,你怎么了,这个名字不是你说的吗……”
卓斯年将被子一掀,盖过头顶,长手探过去,关了台灯。
“睡觉!”
“呜呜呜呜……”
黄连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想了想,黄连又道:“要不,叫……”
卓斯年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上,“你再说一个字,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吃了你。”
“可是我才刚睡醒……”
“再睡一次!”
黄连委屈地扁扁嘴,“好吧……”
次日清晨,黄连打着哈欠,困得睁不开眼睛,等到醒来的时候,卓斯年已经洗漱好,衣冠齐楚地立在衣帽间的门口,手上拿着几根领带,挑选颜色。
从黄连的角度,卓斯年穿着白衬衫,宽阔的背部对着她,卓斯年每动一下,便能让人感受到男人的背部肌肉,线条多么优美,健壮有力。
真是赏心悦目啊,她可以这么看一辈子……
黄连撑着手臂,一脸花痴地看了一会,擦擦嘴巴,自己竟然流口水了!对上卓斯年那双似笑非笑的锐眸,黄连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娇哼了声,跳起来冲进了浴室。
拉开门走出来,卓斯年选好了一条深色的领带,正在系。黄连径自走到卓斯年面前,踮起脚,手抬起来,纤纤玉指拽下卓斯年的领带,“我来。”
黄连吃力地惦着脚尖。
卓斯年扶住黄连的盆骨,将她抱起来放在桌子上,手臂撑在桌子边缘,垂眸,深深地凝视着怀里的小女人。
黄连刷牙没有洗干净脸,唇珠下方遗留着一点点泡沫。
卓斯年用指尖拭去,感受到唇珠柔软冰凉的触感,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指尖末梢,涌了上来。
黄连系完领带,发现卓斯年逼压得很近,令人窒息的男性费洛蒙,包裹着她。
黄连有点缺氧,“怎么了?”
卓斯年俊美的脸凑近,吻上了她柔软甜美的唇瓣。
“唔……”
淡淡的薄荷味,糅杂着少女嘴里的香甜,卓斯年收紧了手臂,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大掌慢慢收紧。
若非黄连现在怀有身孕,医生说怀孕前三个月要注意一点,他恐怕早就已经将她吃干抹净。
怀孕真好啊!
一吻过后,黄连被放开,吁了口气,怀孕简直就是免死金牌,不用被卓斯年吃干抹净,哦,不对,吃的骨头也不剩。
“咕噜噜……”
黄连肚子叫了。卓斯年笑了声,将黄连从高高的桌面上放落回了地上,“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