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名門妻 第33頁

傍晚時分,風遠回來後,在將陳玉枝的事告訴他之前,她先將她曾作過的那兩個夢告訴他。

「……所以我懷疑陳玉枝是長平公主派來的人。」

听完她所說的話,風遠震驚得久久回不了神,她第一個夢,分明就是他前生的親身經歷,而第二個夢應是他死後所發生的事,他手下的那些將領,竟全被滅殺,連她都死了,這已不僅僅是為了報復他,這其中分明暗藏了什麼重大陰謀。

見他滿臉震愕,孫絡晴以為他不贊成她因區區一個夢便對陳玉枝起了疑心,解釋道︰「我知道這兩個夢離奇荒誕,但我心頭總有些疑慮,所以才想出此計試探陳玉枝。」

「……不。」他難掩激動的說出藏在心里的秘密,「你所夢見的事……是真的!」他沒有想到,前生的事會出現在她夢境之中。

「真的?」她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我、我……」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訴說自己重生之事,緊緊抓著她的手,兩眼盯著她,抿了抿唇,艱難的啟口道︰「你那第一個夢,我曾親身經歷過。」

饒是她再聰慧,一時之間也無法明白他的意思,迷惑的看著他,「你親身經歷過……」她試圖厘清他的話意,「你的意思是,那些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不只是夢?!」

他爬了爬頭發,眉峰緊蹙的想著該怎麼告訴她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最後說道︰「簡單的說,就是我死掉了,而後又活了過來,回到尚未迎娶你之前。」

孫絡晴以為自己的夢已夠不可思議,卻沒有想到他說出的話更教她震愕,她幾乎懷疑自個兒听錯了。

瞅見一向淡然自持的她露出不敢置信的驚疑表情,風遠鄭重道︰「你沒听錯,你那場夢是真有其事,我確實死去了,但不知何故,我又重生回到未與你成親之前。再重生一回,我想做的只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找出前生藏在幕後謀害我的主使者,第二件事是……」說到這里,他看了她一眼,「我想改變與你之間的關系,前生因為一些誤會,令你在被迫的情況下嫁給我,因此今生我希望你能心甘情願做我的妻子。」

她想起成親前,他一再詢問她是否真是心甘情願嫁他,此時听他一說,才明了原由,她不由得信了他所說的話,並為他曾經歷過的那些事情感到心疼。

「我不記得前生的事,不知那時發生了何事,可我記得夢境里的事,我對你並非無情,夢里你的死讓我哀痛欲絕。當初你向我求親,我之所以一再拒絕,便是擔憂你娶了我之後,會發生夢境中的不幸。」既然得知夢里的事是「前生」之事,那麼她便不允許這種事再發生。

明白先前遭她一再拒絕的原因,風遠胸口瞬間被一股暖燙的情緒給塞得滿滿的,「原來如此,我以為你是看不上我是個粗人,還一度想去學琴棋書畫,沾沾些儒雅的氣息,可我沒那天賦,壓根就學不來,氣跑好幾個師傅。在我學琴那會兒,府里頭養的雞也不下蛋了,整天亂叫,下人也一個個都稱病版假,還有啊,教我作畫的師傅說,我有修道的天分,因為我作的畫像鬼畫符。」回想起當時的事,風遠自個兒都覺得好笑。

听他說起那時的事,孫絡晴也覺莞爾,把一切都解釋清楚了,如今兩人坦然相待,彼此之間再無秘密,兩人的心牢牢的連在一塊,靈犀相通,她的目光柔潤的注視著他。

「你無須為我做自個兒不喜歡的事,每個人都有所長也有所短,你所會的,泰半的人也做不到,身為你的妻子,我敬你愛你,並以你為榮。」

她這番表白,把他給樂得心頭開滿了花,他委實忍不住了,將她拽入懷里,熱切的吻住她。

她被他那激烈的吻給吻得氣息都亂了,面染紅霞。

他不饜足的想再吻她,她手抵在他胸前,微喘的表示,「你先听我說。」

他狹長的雙眼灼熱的緊緊盯著她,「你要說什麼?」

被他炙熱的眼神給看得心兒怦怦跳著,她努力穩住心緒,與他說起正事,「我們不能讓前生的事再重演,這次咱們一定要揪出那幕後主使之人。既然我的夢是真實發生之事,那麼陳玉枝定然就是長平公主派來的人,她此回前來打探你的行蹤,咱們正好可以利用一番,藉此機會,將長平公主和她的同謀給釣出來。」

「你想怎麼做?」

「將計就計……」待她說完她的計策,下一瞬,她整個人被他攔腰抱起,「啊,你做什麼?」

「我想要你。」他毫不遮掩的說出自個兒的,此時此刻,什麼陰謀、什麼詭計,全都給他滾一邊去。

他兩世的情感都傾注在她身上,那熾烈的情愫幾乎要漲破他的胸膛,他要用實際的行動告訴她,她是他此生此世唯一的摯愛。

第11章(2)

布署一番之後,風遠暗中調兵遣將,攜孫絡晴重走了一趟前生的回鄉路。前生猝不及防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此次他做了萬全的準備,要將那些人殺個片甲不留。出發這日,晴空朗朗,湛藍無雲。

孫絡晴沒讓福伯、福嬸跟來,他們年事已高,她不想讓他們跟來受累,只帶了紫娟。

一切都和前生一樣,風遠表面上只帶了六、七個手下隨行,夜里,他們在驛館的一處小院里歇息過夜。

驛館外埋伏著一批刺客,驛館里也潛伏著一批內應,暗暗留意著小院的動靜,準備隨時發難。

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驛館內外,風遠的人手隱身于其中,宛如深山里的虎狼,窺伺著那些內應和刺客,一旦對方露出爪牙,便會伺機將其捕殺。

在更外圍,風遠手下的兵馬早已將方圓二十里暗中團團包圍,一只鳥雀都難以飛出,所有的刺客都成了甕中之鱉,他們卻渾然不覺,嚴陣以待的準備執行主子吩咐的任務。

而這一切的暗號,就在風遠身上。

兩邊的人馬都在密切留意著小院的動靜,在這一刻,驛館異常安靜。

少頃,小院里發出了風遠的怒吼聲,大聲責問著妻子——

「這些書信是哪里來的?」

殺戮,就在這時一觸即發。

潛伏的內應頓時出手,意圖不動聲色的狙殺風遠此行帶來的手下,卻沒料到對方下手比他們還快,就在他們驚愕得來不及反應時,已被割斷了咽喉。

其他埋伏的刺客發現不對勁,然而想撤退已來不及,所有潛伏的刺客早已全被鎖定,不是被生擒便是被誅滅。

遭生擒的被五花大綁,嘴里還被塞入布巾,以防他們咬破嘴里的毒囊自盡。

而刺客的首領也被葉滿山給擒住。

審了半天,葉滿山見無法從他嘴里逼問出主使者,搜查他全身,找到一枚施放煙火的暗器,在風遠出來時,遞了上去。

「大將軍,這應是他們用來傳遞消息之物。」這次大將軍調兵遣將前,已事先將原由告訴他,他不敢相信玉枝竟是長平公主派在他身邊的細作。

大將軍要他親眼來看看,他所懷疑的事是真是假。

帶著兵馬埋伏在驛館附近時,他一度祈望這一切都是誤會,玉枝沒有出賣大將軍,不會有刺客來行刺。

可他的祈望就在發現那些刺客的行蹤時破滅了,帶著失望之情,他出手狠辣,見一個殺一個,只有刺客的首領為了要問供,被他留下一條小命。

風遠陰柔的俊臉此時仿佛修羅,布滿猙獰的殺意,「可有人逃掉?」此次他嚴密的布署,就是為了要揪出那藏在背後設下陰謀詭計害他的主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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