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太平间。
陆漫漫走进去。
做过尸检的尸体,特别的恐怖。
陆漫漫就这么看着文赟已经面目全非的样子。
法医在旁边很冷漠的坐着手上的工作。
陆漫漫就这么默默的看了一眼。
文赟,如果你能够看到,你应该也会被你现在的样子所吓住的是不是?!
陆漫漫想要嘲笑一下。
但是没有。
她笑不出来,只觉得有些崩溃。
陆漫漫说,“是咬舌自尽吗?”
“没有其他伤口,舌根咬断,失血过多死亡,属于自杀。”法医一直冷漠。
陆漫漫就看了不到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她只是来确认,是不是真的死了。
果然是死了。
秦正箫应该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还杀人灭口。
反正文家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他只需要稍微动点小手段,文家就分分钟,倒在他的面前。
她走出去。
就这么走到门口,看到了莫修远和秦正箫打了起来。
莫修远就这么喜欢和人斗殴吗?!
秦正箫反抗了几下,被莫修远桎梏在墙壁上。
“你疯了吗?莫修远!”秦正箫狠狠的问道。
还真的没有几个人,敢往他脸上打的!
“不是要试探我吗?不是姚试探我到底是谁吗?”莫修远说,“你该自己来!”
“放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正箫怒吼。
很难看到,秦正箫也被人逼到这种地步。
“我告诉你秦正箫,别说你是皇长孙,你就算是你爷爷的地位,只要敢再动陆漫漫,我都会杀你了!”莫修远怒吼的声音,阵阵的在走廊上响起。
文妍看着莫修远,看着这个男人嗜血一般的杀人目光。
陆漫漫到底何德何能,可以让一个男人爱到这个地步!
她受不了!
那天她哥被补,她就知道,肯定是她上了陆漫漫的道,让她害得他哥入狱。
她去看他。
他哥没有怪她,但是她觉得对不起他,很对不起。
他哥却说,这是他欠陆漫漫的。
欠她?!
欠她什么?!
陆漫漫这个女人,她哥凭什么要说欠?!
她没想到,她前脚刚走。
她哥就咬舌自尽了。
她当时甚至有一秒觉得是,这是她哥说的欠的陆漫漫!
当时的悲伤,让她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
只听到说他哥咬断舌根后,一直将血往肚子里面咽,直到已经死了,嘴都一直闭着,就是怕被人救了下来。
她真的不敢想象,这会有多痛。
这是对死亡有多渴望。
她脑海里面只有她哥给他说的那句,他欠陆漫漫……
所以,都是陆漫漫!
都是这个女人,害得她哥,死的这么的惨烈。
走廊上,没有了打斗的声音。
莫修远放开了秦正箫。
两个男人的敌视,很明显。
而分明,在所有人都看到了莫修远狰狞而嗜血的眼眶,却在他转头面对陆漫漫那一刻,收回了自己眼中的所有神色,显得很是温柔,声音带着些低沉,“走吗?”
陆漫漫抬头看了一眼秦正箫。
秦正箫转头也看了一眼陆漫漫。
所以说,昨晚实际上让她做赌注很有可能就这么死于非命的罪魁祸首就是秦正箫了。
她还一直以为,她和秦正箫终究有些交情的。
果然。
政治上的人……
政治上的人信的永远都只有自己而已。
她转身,和莫修远一起离开。
身后依然还有哭泣的嗓音。
文赟的离开,就这么,在几个人的不舍中,过去。
陆漫漫会将这个人从自己的记忆中剥离出来,就当了解自己的上辈子。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不到。
她靠在小车的背椅上,看着文城灿烂的阳光,零零碎碎的照耀在她的身上。
莫修远说,似乎是在解释,“林初辰是秦正箫派来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陆漫漫很平静的问她。
“从林初辰在你身边后不久。”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他的目的是我,不会让你受伤,还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所以我是应该感谢你了?”
“昨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莫修远一字一句。
陆漫漫转头,背对着莫修远。
“包括强迫你**也是。”莫修远补充。又说道,“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我其实真怕你会骗我。”陆漫漫说得很清冷。
真怕。
被人骗的滋味。
上辈子还能重生,这辈子她可不觉得自己有这般幸运。
“我不会骗你。”又是这么一句,斩钉截铁的话。
“你刚刚打秦正箫,只是为了让他误以为你,你是因为我才杀了林初辰的是吧?”陆漫漫问他。
莫修远没有否认。
“林初辰突然消失了,没能够带回去可靠的消息,加上我没有死,秦正箫也会觉得诧异,对你的怀疑应该很大!所以你今天出手打了秦正箫,只是想要说明,你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杀了林初辰。而你手上有秦傲这种特种兵,几个人对付林初辰还是有这个实力的,秦正箫就算怀疑,也不能肯定你就是嫌疑人。何况,一个杀人狂魔,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冲动呢?!”陆漫漫一字一句,对着窗外说着。
她声音很清淡,但是头头是道。
莫修远依然沉默。
陆漫漫讽刺的笑了一下,问他,“你还想利用我多久?”
“没有利用。”
“那是不是应该换句话说,我在你的生命中,还可以帮你多久?”
“陆漫漫。”莫修远突然一个急刹,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陆漫漫回头,看着他。
“别这样对我说话。”
“你想我怎样对你说话?”陆漫漫怒视着莫修远,“在你强迫我的时候,和你一样说爱你吗?!”
莫修远紧抿着唇瓣。
前几天分明还很恩爱。
怎么能够说吵架就能够这么的让人心寒!
陆漫漫都不知道自己在乎的是莫修远对她的在乎和利用还是说,在乎的是他是不是见人就杀的本性!
安静而僵硬的空间。
车子再次启动,不快不慢。
陆漫漫也不想再多说。
对她而言,或许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而她觉得这段时间她经历的事情有点多,多到自己都有些接受不过来了。
她闭上眼睛,在浅睡。
不知道多久,车子似乎停了下来。
陆漫漫睁开眼睛。
这不是别墅。
这是机场?!
她转眸看着莫修远。
莫修远已经下车,从另外一辆车上,结果了王忠准备的行李。
陆漫漫打开车门,看着莫修远手上也多了两张机票。
她没看地点。
只是觉得有些崩溃。
她说过要出门的吗?!
她说过要去旅游的吗?!
她狠狠地怒视着莫修远,“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莫修远身体僵硬着。
“不会强迫,这就是所谓的不会强迫?!反正不管我心情怎么样,我有多讨厌看到你,你都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桎梏我是不是?!莫修远,你以为给了我一巴掌让我给我一颗糖带我去旅游我就会屁颠屁颠跟你在一起吗?!”陆漫漫真的很想尖叫。
但是这句话,她还是用了平静的语气说出来。
心里的气愤,只是在即在压抑!
她就没有点自己的自由吗?!
她就不能好好的,让自己冷静一下,非要时时刻刻和他捆绑在一起吗?!
“陆漫漫。”莫修远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她。
陆漫漫看着他。
“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只是想要带你去见一个人。”莫修远说。
陆漫漫一怔。
“他在帝都。”莫修远将机票放在她面前。
文城到帝都。
陆漫漫咬唇。
“我不强迫你,你现在可以选择,去还是不去。”莫修远说,很冷静。
陆漫漫觉得脑袋很乱。
真的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想不到。
去或者不去。
莫修远是谁?!
其实她大概知道了。
她只是觉得现在思绪很乱,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真的被莫修远搞疯。
她第一次可以理解古歆当时在觉得自己心理压抑而疯狂的反抗时,那失态的模样了,她想再这么来一些事情,她也会跟一个疯子一样,崩溃。
她说,“好,我跟你去。”
莫修远点头。
点头那一刻,却似乎更加凝重。
他推着行李,拉着她的手,往机场走去。
王忠在后面叮嘱,“莫先生,你胃不好,注意饮食,莫太太,你照顾好莫先生……”
两个人走进了机场人群中。
托运好行李,换好登机牌。
他们坐在头等舱。
陆漫漫看着窗外,看着飞机很快起飞。
她想,到了这地步,也没有什么是自己真的接受不过来的。
飞机飞了2个多小时。
飞机落地。
莫修远牵着她的手走出机场。
整个过程中,莫修远一直将她的手紧紧的圈在手心里,有一种很怕她突然走丢的错觉。
她却故意显得有些冷漠。
刚走出机场,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们脚边。
司机下车,连忙接过莫修远手上的行李箱,打开车门,恭敬的请他们坐进去。
莫修远拉着陆漫漫,坐进后座。
司机放好行李,开车。
陆漫漫看着帝都的街道。
冬天要过去了,帝都的雪也小了很多。
街上几乎没有了雪痕。
“我听叶恒说,你为了我,在雪地里冻了一天,还把脚冻伤了。”莫修远喃喃的开口。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叫上的冻疮是为什么烂的?”
莫修远看着陆漫漫。
他其实没想到陆漫漫还能够这么和她说话。
由始至终,分明带着深深的排斥。
陆漫漫说,“叶恒对你挺好的。”
“嗯。”莫修远点头。
车内又沉默了。
一直到车子停靠了一个不太起眼的郊区别墅。
别墅看上去有些老旧了,而且离帝都城区真的有些远。
她看到帝都的天都黑了。
别墅还在半山腰上。
黑色轿车一直开进了别墅大门内。
车子停在一扇门前。
司机给他们打开车门。
莫修远拉着陆漫漫下车。
傍晚的帝都还是很冷,但是大门口,似乎闪烁着火焰的壁炉,看上去很温暖。
她抿着唇。
莫修远说,“别怕。”
莫修远总是怕她害怕。
其实,她不是怕,只是有些紧张。
莫修远拉着她进去。
壁炉的房子带着欧式装潢,古老中带着很浓厚的底蕴色彩,陆漫漫总觉得这么大的房子,应该住了很多人才是。
而她。
其实就看到一个男人。
一个坐在沙发上,无邪的像个天使一般,年轻的男人。
男人看着他们进来,嘴角一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身高还很高,应该更莫修远不相上下。
这么走进了一看,和莫修远还有几分相似。
男人开口道,声音带着些轻扬,他说,“大哥,你带大嫂来了!”
大哥?!
大嫂。
陆漫漫有些懵逼。
“莫远离。”莫修远说,“我弟弟,阿离。”
莫修远不是只有一个妹妹莫璃吗?!
现在怎么多了一个莫远离!
“我真的是我大哥的亲弟弟,如假包换。”莫远离笑了笑。
笑着的样子,和莫修远更像了。
“我今年25岁。”莫远离主动伸手,“你好大嫂。”
陆漫漫伸手,握上。
手心带着些冰凉,和莫修远的不太一样。
大厅很空旷,还很尴尬。
陆漫漫看着面前笑得好看的男人,终究忍不住主动拉着莫修远,“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儿?”
莫修远一笑,因为陆漫漫突然亲密的举动。
他让莫远离坐下,自己也带着陆漫漫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此刻来了几个佣人,给他们送了点茶水和糕点。
“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莫修远问她。
“什么话?”
“你说先皇后裔莫氏一族,瞳孔都是鲜见的墨绿色瞳孔,地位尊贵。”莫修远说。
陆漫漫点头。
莫修远低头,用手指在自己眼眸上动了动,然后对着她说,“你看看,我眼眸什么颜色。”
透亮的水晶灯下,陆漫漫看到了莫修远的瞳孔,绿的璀璨。
“再看看阿离的。”莫修远说。
陆漫漫转头,也看到了莫远离的眼眸,和莫修远的几乎一模一样。
“嗯,我们是先皇莫氏的后裔。”莫修远说,很平静的说,“而你应该知道,在北夏国的国姓不姓秦之前,姓莫。所以莫氏一族才会说地位尊贵。但实际上,没有人知道,莫氏一族到底是不是还存在,也许早就,灭门了!”
陆漫漫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
“大概50年前,秦家这个莫家的表亲族联动国防和文家一起,对皇室莫家进行了叛变,制造事故让莫氏当时的统帅自然死亡,最后再以莫氏无后为由扶持了现统帅的父亲上位。取缔了莫氏的绝对统领地位。实际上,莫氏并非不知道秦家人的野心,但因为多年的继承制统治让莫氏一族也没有谁还有那份魄力去战斗,大约也是享受惯了荣发富贵和稳定安逸,再加上,秦家勾结了国防和文家,莫氏一族也反抗不了,当时的统帅为了不让莫氏满门灭族,所以在知道秦家人的野心后,就将莫氏唯一的后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送走了。后来,秦家上位,对外宣称莫氏的后人因病去世,实际上,一直在暗地追查。好在,莫氏虽然大势已去,但几个忠诚的部署还是有的,也就在这么多年来,存活了下来,而我和我弟弟就是那位后人的,孙子。”
陆漫漫看着莫修远。
莫修远说,“不过后来,我们爷爷以及我们父母,还在秦家这么多年的逼迫下,死了。”
“现在莫家就留下三个人,除了我和我弟弟,还有我姑姑莫温情。”莫修远补充,“我们之所以还活着,也是因为我父母在临死前想到的一个隐藏方式,与其不停的躲逃,倒不如,就在天子脚下,埋没在人群中,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然后你就到了莫家。”陆漫漫问他。
“嗯,我不是莫昆的儿子,莫昆的儿子在3岁的时候生病去世,这个消息被人隐藏了,但当时我已经7岁,我不可能回得到莫家,所以莫昆对外说的是,儿子在国外养病,一直到我11岁才回来。也就是当时我告诉你,我带你回家的时候!当年虽然身高比7岁的孩子高了很多,因为我不怎么出门,也没多人在意过,也就蒙混过关!”莫修远顿了顿,说,“我连小学都没上过。”
陆漫漫默默的听着。
一般上流社会的人,都会在一个地方上学的。
但是,对莫修远却是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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