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風流債 第10頁

「無妨。」她笑笑地揮揮手,反正她非得去看看不可,盛宇珩沒病也就算了,若真病了……

眉頭皺了皺,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真病了又如何她還沒想到,或者……就偃旗息鼓,別再整他了吧!

「走吧!」不再多想,她直接下令,旋身離開月市,來到等在路旁的馬車。

「主子。」呆坐有上頭的車夫見主子回來,立即跳下馬車跪地請安。

「嗯,起來吧!可知道盛太傅府上何處?」鳳盼月問。

「回主子的話,奴才知道,就在城西永定街上。」車夫恭敬地答。

「既然你知道,就走吧!」

前後上了馬車之後,馬車便緩緩地駛向城西的太傅府。

車行約三刻後,終于停了下來。

「主子,盛太傅府邸到了。」車夫在外頭喊。

映荷和映萍率先下馬車,轉身伸出手扶著她們家主子下馬車。

鳳盼月仰頭望著眼前的朱紅大門,門上掛著「盛園」兩字區額。

咦?原來不是掛「太傅府」啊!

「把車停到一旁去,別擋著路。」她吩咐。

「是。」車夫領命。

「去敲門。」鳳盼月再命令。

映荷上前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朱紅大門才從里面打開,一名發須花白的老人家探出頭來。

「請問各位有事嗎?」

「老人家,我家主子來拜訪盛太傅。」映荷說。

「敢問貴主子是?」老人家下意識地望向那立于階梯下,一身貴氣的小鮑子。

映荷不好回答,回頭望向主子。

鳳盼月微笑,舉步踏上幾階階梯,來到朱紅大門前,嗓音清淡地低語,「沁馨公主。」

老人家一愣,看著眼前這位小鮑子,直到那四個字終于鑽進他的大腦,他才趕緊將門打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奴才見過公主,公主萬福金安。」

「起來吧!」鳳盼月大搖大擺的走進門。「請問老人家,盛太傅在嗎?」她問,逕自往里頭走去。

「回公主的話,少爺不在,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還請公主稍待。」老人家趕緊關上門,恭敬的跟著。

「太傅不在?」鳳盼月有些失望。「他告了三天假都在干麼啊!」

「回公主,少爺他是染了風寒才告假的。」老人家以為公主在質疑自家主子佯裝稱病不上朝、不上工,趕緊解釋。

她一愣。「風寒?」

「是的,那日少爺一身濕透回府,這天又冷得緊,當夜就開始發熱了,可是隔天少爺依然進宮上朝,回府之後便倒下了。」

「這樣啊!」鳳盼月有些心虛。原來那天他果真已經病了,他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就連告假的理由也沒寫,難道是因為不想讓她愧疚嗎?「那……太傅他現在身子如何了?」她關心地問。

「回公主,少爺身子養了兩日才好些,雖然還沒完全康復,不過已無大礙,大夫說再服三帖藥就能完全痊愈。」

「老人家,太傅他病都還沒好,不好好休息,又跑去哪兒了?」她蹙眉。

「回公主,是因為少爺的表姑差人來請,說有急事相商,少爺才會抱病跋過去。」老人家解釋。

鳳盼月停下腳步,沒再繼續往前走。

「既然太傅不在,那本公主便不打擾了。」抑下心里那股失望,她向老人家告辭,離開盛園。

才剛打開大門,就看見門外盛宇珩和一名嬌美的女子站在一輛馬車旁,一旁還有個婢女打扮的姑娘候著。

「表哥,謝謝你為翎兒跑這一趟,翎兒……」美人兒嬌弱地一個站不穩,跌進下盛宇珩的懷里。

鳳盼月雙手瞬間握拳,靈動大眼微微一眯,看著相偎的兩人,看著盛宇珩那家伙溫和地環住那女子。

「表姑丈那兒我已經談好了,你不用擔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安心地等著當新娘子就好了。」盛宇珩穩住她的身子。

新……娘子?鳳盼月身子微微一晃,靠在映荷身上。

「表哥!」美人兒嬌羞不依的喊。

「行了,快回去吧!」盛宇珩微笑,小心地扶著她上馬車,放下車簾,叮嚀婢女小心照顧,囑咐車夫小心駕車。

馬車緩緩地離去後,盛宇珩才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轉身準備進屋時,看見大門已開,而站在門內的人……

鳳盼月收回視線,站直身子跨出大門,走向停在不遠處的馬車。

「公主!」盛宇珩沒有多想,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她的手。

「放肆!」鳳盼月厲聲喝斥,甩掉他的手。「別踫我!別用那只手……」一頓,她撇開頭。

盛宇珩一怔,怔愣地看著自己的手,再抬頭望向她,臉色有些蒼白,須臾,他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是臣冒犯了,請公主恕罪。」他退開一步,低頭恭敬的請罪。

鳳盼月輕輕地咬了咬唇。她並不是有意要端公主的架子,她只是……只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就是有股氣悶堵住胸口,她莫名覺得受不了……受不了他那只剛剛抱過那個女子的手又來握住她的手。

看著他臉色蒼白,想到他的病尚未痊愈,可是她為了那個女子抱病奔波,對那個女子溫柔的笑著,再比對此刻他對她這般的冷漠……

心莫名的覺得好不甘,覺得自己好委屈,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復雜的情緒。

再想到他對那女子說——安心等著當新娘子……

「主子?」映荷首先發現主子哭了,驚得不知所措。

盛宇珩聞聲抬眼,看見那滑落的淚珠,心驀然一痛,忍不住上前一步。

「公主,發生什麼事嗎?為何公主會在這里?」對上那雙似怨似哀的眸,他的話一噎,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鳳盼月猛地背過身,僵著背脊,對于自己莫名其妙的哭泣覺得丟臉極了。

「回宮!」她沙啞地說,快速地鑽進馬車里,頭也不回的離去。

盛宇珩沒有再阻攔,默默地站在原地,目送馬車消失在街的那端。

她怎麼了?為什麼哭?是受了什麼委屈才來找他嗎?

「少爺。」老人家來到主子身邊。「天寒,您的身子還沒完全康復呢,進屋吧!」

「福伯,公主她來多久了?」

「不到一刻,連大廳都還沒進,知道少爺病了又不在家,便說不打擾了。」福伯解釋。

「公主來時心情如何?」

「看起來還好,知道少爺您不在有些失望,听到少爺您是因為風寒告假,好像有些愧疚的樣子,其他都還好。」福伯細細回想。

是嗎?那方才在外面,她為何是那種怨慰哀傷的表情?

懊死,頭好痛!

第4章(2)

翌日,盛宇珩上朝,整個心思全都在墨香閣那邊。她會在嗎?昨日那樣分開,今日她會在嗎?

好不容易捱到下朝,他便迫不及待的趕到墨香閣。

看到她的兩名貼身侍女站在墨香閣外,他暗暗松了口氣,知道她在里面。

深吸了口氣,推開墨香閣的門,一踏進去,便看見那亭亭玉立的身影站在案後,一手執筆揮毫,沒有抬頭。

「太傅請坐,本公主馬上就好。」鳳盼月淡漠的語調響起。

盛宇珩無聲地嘆了口氣,走到案前看她在寫些什麼。

那是一幅畫,一株紅梅亭亭玉立,點點嫣紅在枝上綻放,見她在畫上落下最後一筆提詞,將筆置于筆架上,這才抬起頭來望向他。

「好一幅雪梅吐芳。」他贊賞地說。「這幅畫不論技法或意境,都比月余前進步許多。」

鳳盼月一愣,偏頭望著他,似是對他的贊美很意外,突然眉頭微微一蹙,莫非他是因為昨日之事,所以才刻意贊美她?眼底閃過一抹倔強,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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