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和溫向陽溝通過後,他們在晚飯過後提出這個建議,讓溫父和福媽又驚又喜,不過卻沒有馬上答應。
霍金蓮看得出來兩個老人有些猶豫,連忙加緊勸說,「溫伯伯、福媽,平常你們就很少下山,趁這次吃喜酒的機會大家一起出去逛逛嘛,更何況這樣晚上福媽也可以省一天的時間做飯,我們還能把向陽包的紅包錢給吃回來,多好?」
埃媽笑罵,「不過就是一個紅包,你還想著去給人家吃回本?是不是小陽把會計順便都讓你包了,讓你連這幾塊錢都要斤斤計較了?」
她不依的替自己喊冤,「福媽!向陽包了三千六呢!三千六可以買多少東西回來果園里用了,如果只有我們兩個去吃,那不是太浪費了嗎?」
溫父笑看著她,「意思是,請我們兩個老人就是要去吃回本而已嘍?」
「才不是呢!是想請您們一起出去走走,吃飯才是順便的!」
溫向陽看兩個老人已經有被說動的跡象,連忙幫著女友說話,「爸,福媽,就一起出去逛逛吧,你們很久都沒下山了,之前我一個大男人有時候也不知道什麼該買什麼不該買,剛好今年金蓮來我們這里,讓她帶著你們一起逛逛出點主意也不錯。」
「我不是半個月就會和你下山一趟去采購生活用品嗎?哪有很久沒下山了!」
埃媽不以為然的說著。
「福媽,就跟我們一起去嘛,你也說了那都是買生活用品,我們這次買些新衣服回來穿不好嗎?」霍金蓮看勸說已進最後關頭,干脆使出撒嬌手段。「向陽這幾年賺錢也不知道買什麼東西回來給你們,趁這次機會我們好好敲他竹杠,讓他表達一下孝心!」
溫向陽笑著附和,最後溫父和福媽還是在霍金蓮強而有力的說服不答應和他們下山去逛逛,順便去吃喜酒。
下山當天,四個人都穿得很休閑,並沒有因為要去吃喜宴就穿得特別華麗,畢竟鄉下地方的喜酒吃的是濃厚的人情味,打扮倒是其次。
經過早上的大肆采購,溫向陽花了不少錢,霍金蓮也花錢幫兩老各買了一些保健食品和一套新衣服,才滿載著一車的東西往村子里的大廣場去。
只是沒有想到的時,四個人才剛走入會場沒多久,霍金蓮就听到一個她最不想听到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她皺著眉,望向聲音的方向,心中忍不住一震,因為蘇名陽的母親正坐在某一桌桌子旁,旁邊還圍了幾個中年婦女似乎正在听什麼有趣的八卦,而主講人正是蘇母。
霍金蓮本來不想理會她,打算挑個離她遠點的座位坐下,沒想到蘇母的大嗓門一下子就將話題轉到她身上,開口閉口就是她如何不尊重她,家事也不勤快之類的指責。
說到最後甚至已經開始指名道姓,幾個和溫向陽相熟的人家都有點面面相覷,而站在她身邊的溫父和福媽也臉色不佳。
霍金蓮不想在人家的喜宴上鬧出什麼事情來,連忙一手牽著福媽,一手牽著溫父試圖走遠一點,沒想到蘇母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看著她——
「我說取什麼名字不好,取叫做金蓮?跟潘金蓮同樣一個名字,骨子里一點也不安分,說什麼分手,一定是跟別的野男人跑了……」
第6章(1)
「哪里請來的客人,怎麼嘴巴這麼不干淨?」
一個譏誚的女聲從霍金蓮他們的後面傳來,霍金蓮轉頭一看,那熟悉的聲音果然就是章小青。
霍金蓮不想鬧事,連忙拉著章小青的手。「理她做什麼?她愛怎麼說是她的事情。」
她早已想得很開,蘇母這種個性根本就是根深蒂固了,若是她沒有四處去說她壞話才是有問題。
崩計她家附近都已經知道蘇名陽曾和一個「懶散」女人交往過,這次突兀的出現在這里估計也是一種意外。
至于蘇母說的那些污辱言詞,她也懶得計較,畢竟每個字都要當真的話,那她早在過去一年里都被氣死了。
章小青看著霍金蓮拜托的眼神,瞪了她一眼,然後也不打算再繼續計較下去,只是她想離開,蘇母卻早已經听到了剛才她的那句話,立刻像炮竹一樣,怒火騰騰的站了起來。
「唷,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霍小姐嗎?怎麼,不知道從哪里打听到我名陽今天要來吃喜酒,特地跑過來跟我們糾纏不清啊?」蘇母自以為是的說著,一臉趾高氣揚。
霍金蓮懶得跟她計較,也不回應她的話,扶著溫父和福媽就打算離開。「別理她,讓她說她喜歡的話說完就好。」
人要保持風度,尤其是當一條瘋狗咬你一口的時候,絕對不可以自降身份去反咬她一口,否則又和那條瘋狗有什麼兩樣?
霍金蓮秉持著人不招惹我,我自然也不招惹人的想法,溫父和福媽也覺得在這里和那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女人吵架有失水準,自然也是附和她的話,一行人打算離這桌子遠一點,以免吃個飯還不得安寧。
但是蘇母很顯然的不太會看人臉色,看見章小青轉頭離開,霍金蓮不想理睬她的模樣,還以為她們是怕了她才會不戰而逃,更加洋洋得意。「哼,我不過說幾句老實話,怕被人揭穿自己有多糟糕,趕著離開是吧!」
溫向陽一直認為自己的修養不錯,但是听到這個中年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辱霍金蓮,他終于忍不住了。
他臉色嚴肅的轉過頭,冰冷的眼神瞪著蘇母。「請問你用哪種資格去說金蓮的壞話?她和你兒子分手,就活該受你的污辱嗎?更何況真實的狀況是真是假誰知道呢?就你這種得理不饒人的個性和嘴巴,你確定找得到可以忍耐你的媳婦?
包何況你說的那些話都不是事實,金蓮自從和我交往以來,她溫柔又有耐心,家事也整理得一絲不苟,對于我父親更是體貼孝順,光憑這幾點就可以證明你剛剛說的都是子虛烏有的毀謗,假如我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告你毀謗罪,讓你吃官司!」
蘇母被溫向陽這一番話給震懾得久久說不出話來,旁邊原本听她說八卦的婦人,明白她剛剛說的那個女人原來是溫向陽新交的女朋友,更是紛紛對蘇母指指點點,眼中流露出不屑的目光。
溫向陽可是小鎮里有名的老實孩子,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會有錯,更何況他父親人就站在那里,女朋友好不好,人家父親看得更清楚,但是人家溫父都沒有說什麼了,就代表對于這個未來的媳婦也是滿意的,兩相對比之下,蘇母這番完全沒有事實依靠的言論就顯得立場不足了。
蘇母被四周的人指指點點,氣得臉色發女,但卻手指哆嗦個半天後,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只是單純的看霍金蓮不順眼,還有那天霍金蓮離開的時候完全不給她面子,才四處說她壞話,哪里想得到這次竟然會踢上鐵板,不只踫見本人在場,甚至連她的男朋友也在這里。
蘇名陽剛停好車過來,看見的就是自己的母親氣得發抖,而霍金蓮和一個男人則是冷眼旁觀的站在旁邊。
他氣惱的擠入人群里,對著霍金蓮大罵,「霍金蓮,分手就分手,干麼將我媽氣成這樣?你覺得你很莫名其妙嗎?」
苞霍金蓮分手後他一開始只是覺得有點可惜,後來認識了母親推薦的女孩後,卻開始懷念起有霍金蓮的日子,起碼跟霍金蓮在一起,她自己就能夠照顧自己,不會像母親介紹的那個女孩一樣,有公主病,處處都要他忍讓和伺候,所以之前他才會不顧面子跑去想找霍金蓮復合,沒想到卻被她給冷冷的拒絕,而他也不是能夠低聲下氣的人,一次被拒絕,他也就打算就此忘了,頂多以後再找個差不多的女人交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