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绫坐在那里,望着鲜艳的花朵,一动不动,甚至,安承羽进来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发现,直到安承羽轻咳了一声,她才惊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还以为是单牧爵回来了,看到不是他,顿时有些失望。舒虺璩丣
“怎么了?看到我不开心?”安承羽靠在门框上,望着她轻问。
“没……你怎么来了?”清绫忙笑笑,看了床上的阮歆瑶一眼,没有醒来,她走出病房间。
“来了一会了,看你坐在那里发呆,怎样,身上的伤好点没?”
脚踝处仍时不时传来疼痛,但他没有提起,她还真没感觉到,是因为另一个地方更痛了吗?清绫点点头,拿了杯子替他泡茶嫘。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安承羽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他并不想喝茶,只是路过过来看一下她,不确定她是否在医院,但还真让他给蒙对了。
“承羽,你能不能帮我去急救室看一下,有个叫……夏渝娆的,她有没有危险……”清绫突然转身抓住他的手说道轭。
“夏渝娆?”安承羽微眯了下眼,“她怎么了?”
“你帮我看下吧……快去!”清绫没回答他,只是推着他出病房。
不太放心,她也跟了过去,只是隐在后面,看到单牧爵靠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里,她不禁心又提了起来。
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没抢救好吗?那万一她真有事,怎么办?
清绫揪紧着心,看着安承羽走向他,单牧爵看到安承羽时,抬眼望了下他身后,清绫忙躲了起来,她不想让他看到。
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她不敢探出头去,只是等在那里,等来的却不是安承羽,而是单牧爵。
他站在她面前望着他,她不敢抬头,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良久,才轻声问了句:“她怎样了?”
“没事,走吧。”他淡淡应了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顿住,看到她仍然靠在那里,复又返回去,伸手抓住她的手,拉着她一起朝阮歆瑶的病房而去。
安东优同意出院,但还是有些担心,让明天一早再走。
单牧爵同意了。
陪着阮歆瑶一起吃完了晚餐,两人回了单牧爵的别墅。好久没住人了,明天阮歆瑶要回来,怎么也要收拾一下。
回去的路上,清绫还是不放心,问着他:“真的没事吗?”
单牧爵知道她在问什么:“没大碍,就是要住院观察几天……”他顿了下,又开口,“不能受刺激。”
她知道,这种病当然不能受刺激,哪怕换了也不能受太大的刺激,都是她不好,她太冲动了,不应该如此的。
清绫没再说话,只是转头望着外面。此刻的街道还很热闹,到处都是行人,有几家店甚至张灯结彩,更有店面拉上“五一节特惠”的字样。
清绫才恍然,原来明天就是节日了。时间真的好快,回国快半年了,这半年,她觉得好恍惚,季建辉的离去,公司的事,还有十年前的事,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像是一场梦一样。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一边的单牧爵突然开口问她。
清绫转头望了他眼,他正望着前方,减缓了车速。
真的要去玩吗?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他真要带她们去玩?
“选个近点的地方,景色不错的,带你们出去。”他又说道。
不知为何,清绫的脑海闪现了那个海边,那小木屋,但是……会不会有点……
可是,任何有美景的地方,她都想不起,也不想去,任何去过的地方,都是和她一起去的,只能徒留伤心,唯有那个地方,是她所活的这些年来,记忆最深刻,最幸福快乐的地方。
清绫一直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望着相握于腿上的双手。
车子缓缓停下来,他的手突然伸过来,覆上她的,刹那间的温暖却是让她惊了下,像是被蛰到般,她突然间的收了手,以至于让他转过头来望她。
“那个……关于韦明德的事,对公司会有什么影响?”清绫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问了这个。
“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你不要担心!”单牧爵收了手,红灯转为绿灯,他也启动车子。
“那……美国公司的事呢?也解决了吗?”清绫又问,其实,还有好多的话想问的,但是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如果那事真如单博文说的,会连累到他,那么,就算了吧。
“嗯。”他只淡淡轻应了声,似乎并不想多谈,转而开口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有想好去哪里没?”
清绫转眼望他,车厢内因为街道上的灯光,将他的侧脸掩映的忽明忽暗,高耸的鼻梁,薄唇,弧线美好的下颌线条,俊挺硬朗。她一时之间忘了移开眼,这么多年,她都记不起哪一次,有这样好好看他,她像是被蛊惑了,灵魂都被吸走了。
他突然间转过头来,望着她,唇角微扯,开口:“去海边?”
清绫像是被说中了心事,顿时心跳快起来,忙收回眼,整个人有些局促,握在一起的双手更是紧紧攥着。
单牧爵没再说话,将车开得稳稳的,只是,唇角的弧度又向上了些。
他可以选这个节日,带着她重温一遍十年前吗?然后,深记于心里,从此不再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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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家里,清绫替阮歆瑶的房间铺好了被子,又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因为每星期都会有阿姨过来打扫,所以房子也并不脏。
打扫时,单牧爵也帮着她擦,她总觉得别扭,他从小到大,哪里拿过抹布这种东西?
她从他手里抢过:“我来吧,你去洗澡吧。”
“那我陪你。”他不肯去,硬是站在一边陪着她。
他看着,她哪还有心思好好打扫?被他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她只得开了电视:“你看电视吧。”
“你也别打扫了,不是脚伤还没好吗?我看看。”他蹲下来就要撂她的裤管,她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已经好了。”
他却二话不说,一使力,便把她抱了起来。
“啊,单牧爵,放我下来……”清绫吓了一跳,本能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他将她抱至沙发上坐下,随后蹲在她脚边,小心得替她卷起裤管。
她不敢说话,只是看着他温柔的样子,将她的脚放在他的腿上,随后露出白皙的脚踝,脚踝的侧面,有红红的灼伤,不碰不痛,碰了,火lala的感觉。
“疼吗?”他轻声问。
清绫摇了摇头:“不疼。”
他没再说话,而是起身去拿药膏:“这个擦了会好点,一会儿洗澡时别打湿了……”他边轻柔地替她涂药,边说着。
清绫心想反驳:这脚踝处不打湿她怎么洗澡?还能一只脚在外面一只脚进浴缸?
她还没开口,他却又突然来了句:“我帮你洗吧。”
她怔忡,却是看到他抬眼,眼里有抹促狭,她一下子慌了心神,被他抓在手中的脚也倏地抽回来。
“你去洗吧,我把这儿擦完……”
“不用擦了,明天阿姨会来,我们一起洗……”他不容置疑,抓住她的脚不让她逃走。
清绫还没反应过来,他起身,一使力,把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我……我等下再洗吧,你……你先洗……”让她如此和他裸呈相对,她想想都要晕过去了。
“害羞了?又不是没见过……”他却轻笑出声,不顾她的挣扎,仍旧将她紧紧抱于怀中,朝着楼上浴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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