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一吻,如同野獸般啃晈在她唇上,她的大腦霎時被炸得一片空白。
舒婆娑嚶嚀,捶了他一記。
這個急吼吼的個性什麼時候肯改一改?
東伏羲這才發現自己太沖動了,但是他無法壓抑,不能自拔。
他低頭認錯,「對不住,我渴望你渴望得太久,我都管不住自己的獸性了。」
舒婆娑呸了他一聲,卻又覺得心酸。
燭光映照著一張奪星月光華的俊臉,他就像造物主偏心的杰作,每一寸都完美無缺,美得令人心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嘆氣,可嘆完氣便主動地吻住了東伏羲的唇。
東伏羲覆在她柔軟的嬌軀上,本來就已渾身發硬的身子更加僵硬了。他說不上來那種感覺,軟綿綿的,比女敕豆腐還要女敕,抱在懷里就跟沒骨頭似的,還有著他最喜歡的木蓮花香氣。
等到她的唇踫上他的,那簡直就是一把火席卷了他,他立刻反客為主,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一下便嘗到她芬芳的津液,她那條靈活甜軟的舌卷住了他的,刺激他全身上下的感官。
唇舌交纏,兩人的心魂在互相追逐、掠奪、嬉戲,她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歡喜和甜蜜。
他宛如太陽般熾熱的熱情噴灑出來,靈活的手指挑開她的衣帶。
舒婆娑被他親得渾身無力,嬌喘吁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面前,宛如一顆光溜溜、剝了殼的雞蛋。
東伏羲也將自己的喜服拋至一旁,火熱的肌膚緊緊地貼著她,這會兒他哪里還忍得住。
「你輕點。」舒婆娑啐他。
「阿娑,我忍不住。」他低聲申吟,理智已經被焚燒怠盡,胯下昂藏的某物就這麼暴露在她面前。
舒婆娑被他的舉動和他那里的巨大給嚇了一跳,羞紅了臉,卻舍不得拒絕他。
回應她的是越發放肆的動作。
鴛鴦被里紅浪翻滾,滾著滾著,燭火只余下殘火,噯昧地搖曳著。
他憋了三年,不,是憋了更長的時間,如今開葷了,全都在今夜發泄出來。
雕花大床徹夜不斷搖動著,不時傳來女子的輕吟和男子壓抑的粗喘聲,夜邊長,春色未央。
「阿娑,你真好。」
許久之後,舒婆娑還未從激情的余韻和酥麻的快感中回過神來,耳邊便響起東伏羲的低喃,她感覺自己被抱得很緊。
舒婆娑閉著眼,依偎進他的胸膛。
每個人的生命中,總會遇到一個能你把一切都拋在腦後的人,你走來,他走去,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在最美麗的年紀,如花綻放,遇見了,就這麼巧。
若是錯過,此生便只能獨自一人,幸好她遇到了。
第十七章 修成正果心歡喜(2)
「啊啊啊……好痛啊,東伏羲你這天殺的混球,我都要生孩子了,你人在哪里?」
被人群里三圈、外三圈圍著的產房,倏地傳出產婦撕心裂肺的咒罵聲,這不是別人,是正抓著布繩辛苦生產的舒婆娑。因為喝了參湯,她除了慘叫以外,還能勻出一些力氣罵那個害她疼了半天卻還生不出孩子的男人。
婆子和媳婦們听著只覺得世子夫妻感情融洽,打是情,罵是愛,世子妃還有力氣喊叫,表示生孩子的力氣足,她們反而不擔心。
可屋外的東王妃臉色可就有些不一樣了,「生孩子就生孩子,怎麼罵起羲兒來了?」東王妃嘟囔了句。
東王爺撫著三綹胡須笑了,「你當初生羲兒時也沒少罵我,我進去探你的時候,你還把我的手腕咬出一個大口子,母後可是心疼死了。」
東王妃臉上一紅,「八百年前的舊帳,你扯出來做什麼?我替我兒子說媳婦兩句也不成?」
「羲兒遠在涼州回不來,你就讓媳婦罵個兩句,解解氣也不礙事。雖說不是頭胎生產,但是這回比上次更加凶險,只要她能平安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就好,要是羲兒在,肯定會說媳婦想罵什麼都可以。」
東王妃嘆了口氣,「她的命也真是的,生斌兒的時候羲兒在打胡人,這會兒生老二,他仍不在她身邊守著,難怪她要氣得直罵了。」她忽然有些同情自家媳婦,揚著聲音給屋里的媳婦喊話,「阿娑,你盡量罵,娘給你靠,看能不能把那個不知道自己又要當爹的人給罵回來!」
屋里的舒婆娑也不曉得听進耳朵沒,只是哀叫聲更大了。
東王妃看著不擔心,可手心都是汗。
「你瞧,這一胎拖了這麼久,要不要緊?」
「她肚子里揣著兩個,要生出來哪是這麼容易的事。」要生兩個孩子,可以想見此番產婦有多折騰。
這時,一道身影伴隨著王喜的喊叫撲進被當作產房的院子——
「世子爺、將軍,王妃說了,女子生產,男人不能靠近的!」
沒錯,現在邊走邊丟頭盔、寶劍的那正是東伏羲。
王喜抱著東伏羲解下來的那些沉旬旬的東西,幾乎被壓垮,苦著臉站到一旁去。
這里可沒他說話的地方。
婚前的東伏羲在五城兵馬司成績斐然,成親後第一年就取代了原指揮的位置,第二年胡人騷擾邊境,他領兵前往,戰功非凡,把胡人打得連退三百里,很快再上升了一大步。
等到與北遼拚搏,他已經是個名符其實的將軍,這回完敗遼人,一品將軍之位對他來講應該不是問題。
滿臉胡碴的他沒有心情和自家爹娘請安,一進院子就準備去看舒婆娑,要不是幾個壯碩的婆子下了死力攔住他,他早已沖進產房了。
他大手一揮,揮走那些礙事的婆子,並吼道︰「阿娑,我回來了,你挺住,哪個混球敢折騰你,我揍他給你解氣!」說完,不管不顧地沖進了產房。
所有人為之嘩然。
「你們這些沒用的,怎麼不攔住世子爺?」東王妃開罵了,但是她再橫眉豎眼也無濟于事。
也不知道舒婆娑是不是听到了東伏羲喊的那一嗓子,身下一用力,一直不肯出來的孩子在這時候呱呱墜地。
產房里的穩婆手忙腳亂,婆子們來來回回的端著血水出來,媳婦們捧著熱水進去,誰也沒有心思去計較東伏羲闖進產房的事了。
穩婆用襁褓裹著孩子出來,笑得嘴快咧到後腦杓,「恭喜王爺、王妃,是個大胖公子哥。」
接著,另一個穩婆也抱出一個嬰兒,「恭喜王爺與王妃,是個金枝玉葉。」
東王妃和東王爺一愣,居然是對龍鳳胎!
雙生子不常見,龍鳳胎更稀罕,他們各自小心翼翼地接過一個,看見紅通通的兩個小娃兒,目不轉楮,笑得闔不攏嘴,「有賞,有賞,今日全都重重有賞!」
雙喜臨門,不論是主子還是下人,沒有不樂呵的,全府上下都洋溢著喜氣,連走路都輕盈了起來。
因為姐兒比哥兒慢些爬出舒婆娑的肚子,自然成了妹妹。
兩個娃兒偎在大人的懷抱中,下意識地咂巴著小嘴,想找女乃吃。
東王妃抱著孩子,不想松手,她的母愛這時候全數從兒子身上轉移到了孫子、孫女身上,見他們餓了,趕緊招來乳母。
這些乳母是幾個月前就尋好的妥穩人家,舒婆娑生產前便已經住進王府,這會兒只要吩咐一聲就行,如今還真沒有舒婆娑這當娘的事了。
產房里的舒婆娑因為月兌力,早早昏睡過去,中間清醒了一下,得知自己產下龍鳳胎,睨了眼激動萬分的相公,這才安心地睡去。
之後的移動及清潔,自然隨便丫鬟、婆子們擺布。
她這一睡,整整睡了兩天一夜,急得東伏羲把已經領了封賞的太醫又從宮中拎了回來,還不許人家回去,勒令太醫得待到舒婆娑醒過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