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君發財(下) 第18頁

「爹在這兒正好,我想知道爹如何處置這次的事。」沈雲鵬為了準備明年的春闈,如今幾乎不離鄭老先生左右,當然不會參加文華會。

「是在皇家別苑出現春蛇,無法推到大房頭上,而且四丫頭也受害了,大房可以將此事推得一干二淨。」

這是事實,可是沈雲鵬不甘心,「難道爹就由著大房胡作非為嗎?」

「我也覺得爹此次不可置之不理,大房總要受點教訓,若是大房不知輕重,將來惹出更大的麻煩禍害沈家,這豈不是後悔莫及?」沈雲錦知道自個兒的話有夸大之嫌,但是大房太蠢了,真的很容易遭人利用。

「這事不好處置。」沈紀庭雖然認同兒女的說法,但是也怕一個弄不好,影響了兄弟之情。

「其實有個法子可以試試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沈雲鵬興致勃勃的挑起眉,「這是何意?」

「若是我們能夠讓四姊姊發生跟我一樣的狀況,看似生病,實則中毒,再散播當初我的狀況,使大伯母得知自個兒遭人利用……」

沈紀庭舉起手打斷她,「不行,這太危險了,你能確保四丫頭不會因此出事嗎?再說了,我們不能沾上這種事,大房不當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卻不能如此相待。」

「爹太緊張了,我又不是真的要對四姊姊下毒,只是制造假象,最重要的是如何誘使大伯母將藏在身後的人暴露出來。」還有,她根本不打算自己動手。

「不行,大房當初又哪里想到只是動了一、兩味湯藥,竟教人鈷了空子下毒。

可沈雲鵬倒是很同意這個主意,「我「沒關系,」沈雲錦打斷他,調皮的對他擠眉弄眼,「我再想想是否有其他更穩妥可行的法子。」爹是個謙謙君子,教爹使計給人教訓,他確實很難接受。

「這事我再跟你袓母商談,為了沈家,你祖母不會默不作聲。」

沈雲錦不予置評,然而眼中閃爍著算計。

沈雲鵬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自有主張,自然也沒意見。

第十四章畫中的玄機(1)

雖然不是在慶豐府鄉下的莊子,而是在文定侯府,但是看到齊明聿夜探閨房,沈雲錦並沒有驚靜或意外的感覺,只想到一件事——咬人,然後她就真的給他咬下去,咬完之後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爽!

「你就這麼喜歡我嗎?」齊明聿很自動的將她的舉動視為情感的表達。

「我是恨死你了!」

「口是心非。」齊明聿滿心歡喜的模著她的牙印,換成是他,絕不願意在痛恨的人身上留下記號,通常是一刀宰了。

見狀,沈雲錦臉紅了,她突然覺得自個兒實在是那種學不乖的人,明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有本事將她解恨的舉動扭曲成愛的表現,她還是不自覺的做出相同的舉動……好吧,她必須承認一件事,這也許真的是一種情感的表現,而且還是她對他獨有的表達方式,至少她不曾想要咬任何人,即使是很討厭的人。

算了,繞在此事上打轉,吃虧的絕對是她,誰教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太奸詐了,說什麼我的畫不會離開你的藏書樓,卻將我爹帶去那里,這還不是一樣!」她先將這筆帳算清楚。

「我不是警告過你,你最好說到做到,要不然我只能自個兒出手了。」齊明聿理直氣壯的道。

沈雲錦氣得跳腳,「我哪有說到沒做到?我跟娘親說好了,她也同意放棄禮部尚書家這門親事。」

這就是她所謂的說到做到?還是他果斷,知道這丫頭花樣很多,他最好直接定下來比較省事。

齊明聿唇角一勾,涼颼颼的道︰「沒了禮部尚書家,改明兒會不會來一個刑部尚書家?」

頓了一下,沈雲錦吶吶的道︰「我爹不至于如此搶手吧。」

「你在文華會上應該見不到不少官夫人吧?」

「沒有,我跟李夫人都還來不及說話,大伯母就搶著讓四姊姊將我帶走了。」

「你在文華會上已經露臉了,你不記得人家,人家也會記住你。」他喜歡防患未然,這可以免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是不是扯太遠了?這是重點嗎?沈雲錦趕緊將問題拉回來,「你敢發誓,你不是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沒錯,我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你。」

齊明聿一點也不覺得自個兒很小人,「你這丫頭的花樣太多了,我手上若沒有籌碼,如何玩得過你?」

沈雲錦又想咬人了,人的第一個直覺果然最準了,將畫交給他,他隨時可以掐她的脖子……若是掐她的脖子還好,他卻以此綁住她的一輩子,她實在很嘔!

「嫁給我不好嗎?」齊明聿的口氣突然變得很哀怨。

沈雲錦感覺心跳亂了,嫁給他不好嗎?她不知道,沒有好或不好,因為嫁人這件事一直距離她很遙遠,也許,她對這個時代依舊沒有歸屬感,即便知道及笄之後,她的親事就會搬上台面,之後嫁人生子,順理成章。

來了四、五年了,她對這個時代還是有許多不適應,就好像一幅畫就能決定一個女人的一輩子,這在她看來太不像話了,所以若是給她機會,她會毫不猶豫的回到原來的地方,而嫁給一個人、為他生孩子,這意謂著從此她和這個時代有了不可分割的連結、最深的牽絆,她願意嗎?

齊明聿微蹙著眉,「為何不說話?」

「你用這幅畫威脅我爹,我爹還能夠拒絕這門親事嗎?」她忍不住覺得心亂如麻,她願意為了這個男人融入這個時代嗎「我是問你,與你爹無關。」

「這有差別嗎?」

「你是你,你爹是你爹,當然有差別。」

「我看不出來哪兒有差別,難道我還能不嫁嗎?」他干麼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我說有差別就是有差別。」

齊明聿惱了,索性伸手將她摟進懷里,她不由得身子一僵,這是不是太犯規了?她感覺快沒法子呼吸了,應該將他推開,可是,為何雙手使不上力?

「我若是對你不好,天打雷劈。」

頓時,她的心軟了,僵硬的身子也不知不覺地軟了,他情不自禁的將她抱得更緊,恨不得將她揉進他體內,她回過神的掙月兌他,往後一退,與他保持距離。

齊明聿也知道適可而止,不再步步相逼,轉而悠閑的四下走走看看,不過,沈雲錦可不認為他真的如此悠閑,雖然闖進這兒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但他也知道萬萬不可被人逮到,換言之,他還賴著不走必有原因。

「我記得在慶豐時,見過你小書房里有一幅《農莊圖》。」

丙然!沈雲錦防備的瞪著他,「你休想再從我這兒拿走一幅畫。」自從那次栽在他手上之後,她就不敢將自個兒的畫作擺出來。

「若是那幅畫價值一萬兩呢?」皇上應該願意給個一萬兩的賞賜吧。

「我是很喜歡銀子,但是同樣的錯誤再犯一次,我就是傻子!」

齊明聿笑了,孩子氣的她也很可愛。

「你已經跑不掉了,不差一幅《農莊圖》。」

這個邪惡的男人又在施美男計了,以為她會上當嗎?沈雲錦驕傲的抬起下巴,「哼」了一聲,「我就是不想賣給你,你能如何?」

「那幅畫對我很重要。」

沈雲錦嗤之以鼻,「你的話可以相信,豬都可以爬牆了。」

若非此事太嚴肅了,齊明聿會爆笑出聲,他是真想看豬爬牆的樣子。

「我不是開玩笑,我一定要拿到那幅畫,真的很重要。」

明明是一張沒有表情的面孔,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越來越可以讀懂他的真實心情,就像現在,她感覺到他真的很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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