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三天飛快就過去,畢旅結束後,三年級的學生回到學校,校園又回復到往常的熱鬧,而周律也那張仿佛被倒了不少會的死人臉也稍稍和緩了些。
「真的假的?寶鈴鈴?」
听到熟悉的名字,原本拿著回收垃圾要進回收場的周律也腳步一頓。
鈴鈴?他停下腳步,豎起耳朵听著回收場傳出的交談內容。
「後悔沒去了吧!」
「靠,現在才講!真的假的啦?」
「嘿,真的超正的,又白又圓。」
「靠!你怎麼看到的?」
「人海戰術呀,她們同房的一個是阿德的馬子,那晚我們一堆人就跑去她們房間玩牌,等她們輪著洗澡……」興奮又帶點得意的男聲詳細解說「犯案」過程,「真的超正點的!皮膚白得不像話,又圓又翹,尤其她那對女乃子,真的和上次你借我的那片大女乃妹有得比……」
棒著鐵門,里頭的人討論得熱烈,外頭的人臉色越顯陰冷。
「呼——呼——」
寶鈴鈴手上抓著書包,以媲美跑百米的速度趕回家。
她一沖回自個兒房間,把書包隨手一丟,一秒也沒浪費的又打開落地窗跨了出去。
進入對面房間,就見周家老大律仁、老二律英一個站在床邊,一個坐在地上,而房間的主人則是低著頭,盤腿坐在床上。
「你和人打架?」連招呼都沒打,她劈頭就質問坐在床上的人。
另外兩人互使了個眼色,悄悄退出房間,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律也!你和人打架?」床上的人沒反應,她又問一遍。
她在學校听到時,簡直不敢相信!
一年多前校慶時,救護車開入學校將他送走的消息,讓她擔心得坐立難安,這次救護車開入學校,被送走的是另一個人,但卻又是因為他!
她听到時,恨不得舉手告訴老師要早退,馬上回家來。
「嗯。」周律也終于有了回應,只見他緩慢的將埋在雙腿間的臉偏向另一邊,淡淡應道。
房內氣氛頓時有些緊繃。
「你臉轉過來。」兩人安靜了許久,寶鈴鈴終于又打破沉默,但床上的人卻不為所動。
「律也。」她所幸直接坐上床,將臉對上他的方向。
丙然——
對方都送醫院了,這方也不會太好過,雖然他沒腫得像豬頭,可是也掛了好幾處彩。
「擦藥了沒?」她眉頭越擰越緊,多瞧見一處傷口,眉頭就更收攏幾分。
沉著一張臉,黑眸鎖了她好些秒。「擦了。」久久,他才終于開口。
寶鈴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氣,卻不知道原因。
「身上的呢?」她想問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他氣到和人大打出手,可現在她的注意力,全被他身上的傷口抓住了。
「擦了。」他伸出手,撫平她深鎖的眉頭。
當他的手撫上時,寶鈴鈴只感到一陣熱氣涌上,眼淚不受控制的一顆一顆從眼角旁落下。
懊死!「鈴鈴,別哭了。」原本還面有慍色的周律也,馬上變臉。
從小到大,她除了被父母打哭過之外,就連小時候為了他和寶揚跟人打架受了傷也沒喊過疼,這會兒竟沒預警的就掉淚……
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不斷擦著她滑落的淚水。
「干麼打架?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他說的別哭像是一句咒語,听到後反而讓她哭得更厲害。
「對不起,我沒事,不用擔心。」他避開問題不回答,只專心的安撫她,可淚水怎麼擦也擦不完,最後他干脆直接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屬于男性的氣息,混合著藥水味包圍住寶鈴鈴。她就這麼靜靜的被擁著,過了數秒——
「機車!又不是我被打,我哭什麼?」熟悉的味道帶給她一股莫名的安定感,被擁在懷里的她,腦子很快恢復了運轉。
聞言,他失笑。「是呀,痛的是我,你哭什麼?」
「你也知道痛?你不知道我听到你和人打架,對方還被救護車送走時,都快暴走了!」她怒眸對上他,剛才的淚像曇花一現,只在臉龐上留下些許痕跡。
「我和人打架?」他覺得好笑。
「拜托!你是我弟耶!」她未加思索的,語氣十足理所當然。
聞言,他眼底閃過一抹不悅,隨即消逝。
她弟?
這段時間來,他總是刻意接近她,然而現在這小姐被他擁在懷里,一只手還壓在他大腿上的舉動也不覺有異……兩人之間都有如此親昵的互動了,她還是單純的認為他只是她弟?
第4章(2)
他伸手,覆上她的額頭,「沒發燒呀。」
寶鈴鈴看著他突如其來的餓莫名舉動,一臉問號,「什麼?」
「你沒發燒呀。」他又重申了遍。
「你被打壞頭嗎?」這下換她伸手覆上他的額頭,眸中瞬間浮起了一抹擔憂。
「還是近視了?」邊說,他一手扶著她白女敕的臉蛋,像要檢查她的眼珠。
「周律也!」不顧他臉上有傷,兩張一左一右夾攻的拍上他,「你到底是想干麼?」
「會痛……」吃痛的放開她,他趕緊退後,用雙手護住自己的俊臉,以免遭到二次攻擊。
「我以為你腦子被打壞了。」寶鈴鈴翻了個白眼,但听見他的哀叫還是有些不忍,「過來啦,我看看!」她向他招招手。
「我不要,你眼楮不靈光。」他搖搖頭,一臉委屈的指控。
美麗的杏眼底下開始冒出火苗。「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哦!」她跪坐在床上,挺直上半身,一副風雨欲來的凶悍表情。
「我又不姓寶。」他雙手還是死命的護著自己的臉。
「廢話!」耍她呀?
「你剛才說我是你弟。」十足的指責語氣。
「你和寶揚本來就都是我弟!」她翻白眼。
還以為他是在胡言亂語什麼,原來是指這個。
周律也蹙眉。「我不是。」
「對——你不姓寶,你姓周,所以寶揚是我親弟弟,你是周小弟。」她懶得跟他辯。
「我真的完全不想當你弟。」听她用哄小孩的語調,心里還真是不爽快。
「為什麼?」這下換她臉色難看了,「我對你不好嗎?」死小表,虧她一听到他受傷就擔心得要死,現在是怎樣?她雞婆過頭?
「我又沒說。」
「那是怎麼樣?」耐性告竭,她整個人逼近他,白皙的臉龐上,一對閃著怒火的水眸死瞪著他。
唉,怎麼那麼好激?
周律也在心中嘆了口氣,雙眼閉上,深呼吸。
罷才大哥、二哥的話,他是該好好考慮,但他實在是不想……
「周律也!」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近在咫尺的怒眸。
「鈴鈴,你好呆。」他深深嘆了口氣,同時將幾乎快貼近他的女孩往自己胸前一按。
「什——」話還來不及出口,就被堵住了。
他的唇印上她的。
這是一個青澀的吻,輕輕的,軟軟的,好像在一邊探索、一邊學習,然後不斷加深。
律也在……吻她?
寶鈴鈴瞪大眼,有些遲鈍的發現這事實。
看著眼前放大的特寫臉龐,她腦中一片空白,直到小嘴被撬開,滑溜的大蛇侵入她的領域,她才猛然回神。
「唔——唔唔——」她掙扎著想離開,但是壓在她腦後和箍住她腰身的一雙大手,卻不動如山。
她于是更加奮力的掙扎,不斷扭動。
「不要扭!」離開她的唇,他低吼一聲,只覺血液全往下月復沖。
以為獲得解放的寶鈴鈴還來不及喘口氣,粉女敕的小口又被壓住。
第二個吻。
她好不容易清醒些的腦袋,又混沌了起來。
現在是什麼情形?她被強吻了,還被吻兩次,凶手叫她不要扭,那她現在該不該掙扎?
思緒湖成一團,導致她完全沒半點反抗,就任眼前的人不斷品嘗她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