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
她被嚇得心髒狂跳,整個人跌趴在上官赫宇只剩穿著單衣的胸膛上,絲綢的衣料又薄又軟,讓他較平日要高的體溫直接透衣而出的熨燙著她,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又加快了一些。
「二爺,你怎麼醒了,是不是想喝水?」她強作鎮定的開口,「您先放開手,我去倒水過來給您喝好不好?」
他沒應聲,卻冷不防帶著她一個翻滾,將她整個人壓在他身下。
衛珠玉被他嚇得心髒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了。「二爺?」
「媳婦兒陪我睡覺。」他嘟嘟囔囔的說,似醉似醒。
衛珠玉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緊張,不確定他是真要睡覺還是要做別的事,是醉還是醒?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柔聲試探性的安撫道︰「好,我陪你睡覺。那你先躺平,別壓著我。」
「媳婦兒真傻。」
「什——唔……」衛珠玉還來不及搞清楚自己有沒有听錯,開口說了個「什」字,連「麼」都還來不及發出聲音來,嘴巴就被他給堵住了。
他深深地吻住她,含住她嬌女敕的唇輕嚙,用他滾燙的舌鑽入她口中勾惹她逃避不了的丁香,綿密的吸吮著,令她遏制不住的嚶嚀出聲,一雙抵在兩人之間的手從推拒到迎合,不自覺的爬上他的肩膀,攀住他的脖子。
她的生澀與熱情令上官赫宇歡喜不已,一邊熱烈的吮吻著她,一邊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拉扯她身上的衣裳,將它們一件件的撥開扯去。
衛珠玉渾身發熱,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不能自已。
在夢中她從未感受過這種不能自已的感受,與他屈指可數的幾次行房,帶給她的記憶是疼痛、難忍與羞憤,可是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想逃卻又拱身迎上。
她到底是怎麼了?
「珠玉,我的妻。」
迷蒙間,她似乎听見他粗啞輕淺的低語,但她卻無力回應,在他食髓知味一次又一次的壓覆在她身上,將她帶往那陌生卻愉悅的高峰後,終于不支的昏睡了過去。
第二章 嫁入侯府(2)
春宵苦短,夜復明。
「玉兒,醒醒。」
衛珠玉是被人搖醒的,剛開始她還有些迷茫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然後一動身體,腰月復和雙腿間傳來的酸澀與疼痛的感覺立刻讓她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這里是安慶侯府,她昨天成親了,嫁給了侯府二少爺上官赫宇,還與他洞了房……與夢境中完全不同……
「玉兒,還沒清醒過來嗎?時間不早了,你得起床準備了,一會兒咱們還要去向爹娘敬茶。」
敬茶?!
衛珠玉被這兩個字嚇得猛然從床上翻身坐起,接著忍不住疼痛的低吟一聲,「啊!」
「怎麼了,很痛嗎?」站在床邊的上官赫宇立刻問道,臉上有著些許歉疚與尷尬的神情,他也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些,偏偏當時卻情不自禁。
「你有沒有辦法下床走路,還是我抱你進浴間?听說泡泡澡會舒服些。」他柔聲對她說。
衛珠玉緩慢地抬起頭,目不轉楮的看著他,表情呆若木雞。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他問她。
衛珠玉卻懷疑眼前的他真的是上官赫宇,安慶侯府的二少爺嗎?她忍不住出聲試探,「二爺?」
上官赫宇皺了下眉頭,問她,「為什麼你一直叫我二爺?是誰告訴你讓你叫我二爺的?」
衛珠玉呆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總不能告訴他,是在她的夢里人生的他,要她這麼叫他的吧?
看著一臉茫然的她,上官赫宇換上較為和緩的語氣對她說︰「二爺是下人對我的稱呼,你就叫我夫君吧,或是直接叫我的名字赫宇也行。」
衛珠玉呆呆的看著他,有些被嚇傻了。她呆滯的心想︰他該不會還醉著,還沒真正的清醒過來吧?
「你有辦法下床走路嗎?」他問道,一頓後又改變主意地說︰「算了,我抱你吧。」
「什麼?」衛珠玉被嚇得迅速回神,趕忙搖晃著雙手,謝絕他的好意,「不必、不必,我可以自己走。」她急忙說道,說完迅速起身下床,這一系列動作,讓她不由自主的倒抽了口氣。
「逞強什麼?」上官赫宇看不下去的說了一句,也不再問她意見,干脆直接動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嚇得衛珠玉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
「我看你在粥鋪里賣粥的時候一直都很沉穩,一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模樣,怎麼在我面前卻總是這麼一驚一乍的?」他低頭看著她說,一邊朝浴間走去。
聞言,衛珠玉忍不住輕愣了一下。「二爺——不是,」她迅速改口,「夫君去過我鋪子里?」怎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曾經路過幾次。」他說。
「那……」她欲言又止。
「那什麼?」
「沒事。」她搖頭轉移話題。「浴間到了,你快放我下來,我得趕緊些,免得誤了時辰。」
「你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可以泡個澡。」他放她落地同時告訴她。
「好,還有,謝謝。」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才轉身離去。
衛珠玉不知道他那一眼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他真的跟她夢境里的上官赫宇差別很大。她當然知道不能太把夢境里的那一世人生當真,可即便如此,他也和傳言中的紈褲公子形象不太一樣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泡在浴池內喃喃自語的問。
當然沒有人會為她解答這個問題,她只能靠自己慢慢地尋找答案——反正都嫁給他成了他的妻他的人了,她多得是時間,不是嗎?
想通這點之後,她也不再費神去思考那些暫時無解的疑惑,迅速把自己洗了一遍後,起身著衣回房,讓早已等在房里的丫鬟服侍她換上一會兒要去向公婆敬茶的衣著。
上官赫宇在丫鬟剛替她梳好頭發時走進房里,有兩個如花似玉、容顏嬌媚的丫鬟隨侍在他身邊,對她這個新上任的二少女乃女乃完全視若無睹。
衛珠玉也對她們視而不見,因為她認得她們。不只是她們,現在房里的每一個丫鬟她都認得,不僅知道她們叫什麼名字,知道她們的職務,連她們家里有些什麼人都知道個七、八成,因為這些人全在她夢里出現過。
幫她梳頭的名喚紫衣,有一雙巧手,能梳出其他丫鬟都梳不出來的許多美髻。
剛幫她著裳的名喚彩衣,女紅極好,听說她娘還是京城里小有名氣的繡娘。
站在上官赫宇右後方的叫紅菱,左後方的叫紅芙,是這房里的大丫鬟,十歲開始負責伺候他,至今都十七、八歲了卻還沒出府嫁人,打的主意是路人皆知,只可惜上官赫宇雖然紈褲花心又,卻從不吃窩邊草。
所以他房里的這些丫鬟不管長得美丑,最終都會因年紀到了而被送出府,沒送出府的則是早送了命。
她若沒記錯的話,眼下這四個丫鬟就有一個最後是送了命的。
衛珠玉還在回想那個丫鬟究竟是為何送命時,就見張嬤嬤帶著一個丫鬟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是來收元帕的——衛珠玉知道這事,所以見她直接往床鋪走去,還動手翻找一番,她也見怪不怪。
將沾血的元帕收進丫鬟手上捧著的木雕盒內後,張嬤嬤轉頭朝上官赫宇福身道︰「二少爺,侯爺和夫人會在昭明廳接受新媳婦的敬茶,還望二少爺和二少女乃女乃能早點去,別讓侯爺和夫人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