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千金生活 第4頁

「鄔小埃!」有個討厭的聲音一直在叫她。「你醒了沒啊?」

鄔小康注意到她眼神的方向。厚,竟然在看床尾那個穿著西裝,看起來硬邦邦的男人。

「看帥哥看傻了啊!」她不客氣的拍拍她的臉頰。

「咦!」鄔小埃嚇了好大一跳,蹙著眉心望向左手邊的人,「小康……哎喲,我正在作好夢耶!」

「還作夢!」鄔小安輕輕笑了起來,「我看她還沒清醒,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

「快醒醒吧,鄔小埃,你出車禍,是大事喔!」鄔小康窩在她耳邊說話,「大慘事接著就是大好事了。」

啥米啦?她根本有听沒有懂,扭扭頸子,掙扎的想伸出手把罩在臉上的東西給拿掉,卻發現兩只手都被人握著,左邊是小康就算了,右手邊是哪位啊?

再眨眨眼,是一個陌生的老爺爺。

「您是……」育幼院里沒有爺爺啊!

「你救了他。」鄔小安適時補充。

「……喔!」她瞬間憶起,忽地睜圓眼楮,「老爺爺,你有沒有受傷啊?」

邊喊著,她邊要坐起來,「有沒有撞到哪兒?我沖過去時超用力的,你被我推倒了對吧,啊腳有沒有怎樣?」

「沒事沒事,我好好的……可是你受傷了。」嚴薪成感動的哭著。真是個好孩子!

「我沒事啦,怎麼會—」鄔小埃頭暈目眩,突然發現腳好重喔。

她定神一瞧,這才看見自己的左腳用支架給吊在半空中,上頭裹著一圈厚厚的石膏。

她、她……鄔小埃不安的看向姊妹們。她骨折了嗎?

「請躺好,你現在動不得。」沉穩的聲音自床尾傳來。宮鈞聿移動腳步,皮鞋在地板上發出清亮的聲響。

咦?剛剛夢里的男人?鄔小埃瞪圓了眼,直盯著他不放。

「是啊,躺好吧,雪齡。」嚴薪成抹著不止的淚水。

「雪齡?誰?」她左顧右盼。這房里誰叫雪齡啊?

「你啊,你是周雪齡,我的外孫女啊!」他緊緊扣住她的手,哽咽的聲音听來很悲涼。

鄔小埃半坐著,用手撐著病床。她的確出了車禍,而且恐怕撞昏頭了。

「應該還在作夢……」她喃喃自語著,拉過被子,準備躺回去再睡一輪。

「是誰擁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命格啊!」鄔小安忍不住笑了起來,「車禍沒死算大難喔!」

鄔小埃仍然不信。為什麼眼楮都閉上了,小安的聲音還是傳來了?

鄔小康直接往她手臂上狠狠捏下去,逼得她發出一聲驚叫,「哇呀—」

好痛喔!她瞪著她。干麼那麼用力啦?就算要讓她知道不是作夢,也不必這麼狠……等等,不是夢?

倒抽了口氣,鄔小埃倏地轉向右側,看向那滿面風霜的老先生。

「……你?」她支支吾吾的。

「我是你外公啊!」嚴薪成用力抱過她。這失而復得的孫女是上蒼的恩賜啊!

鄔小埃完全意會不過來。這會不會太夸張了?因為救一個老爺爺而發生車禍這等大事,跟隨而來的好運竟然是—他是她的外公?

她找到自己的家人了被緊抱在懷里的她完全無法呼吸。這好運也太大了吧?

「這、這能憑一條項鏈斷定嗎?」管家身兼建言的責任,「還是等DNA報告出來再說吧。」

「她是雪齡……她長得跟芬妮一模一樣啊!」嚴薪成根本听不進去,一味的認定鄔小埃就是他的寶貝。

「可是……」

「她是。」宮鈞聿忽然斬釘截鐵的開了口。

避家不禁錯愕。宮先生是揚升企業的董事長,雖然跟嚴家非常接近,對董事長也如同對待親生外公般敬重,但是他怎能斷言這種事呢?

「鈞聿也這麼覺得吧?她很像她的母親啊!」嚴薪成捧著鄔小埃的臉。

望著老人家的淚水,讓她不禁心疼。

「嗯。」宮鈞聿隨口應著。

她跟嚴芬妮像不像他並不清楚,他憑借的是自己的記憶力。

二十年前,他才十歲,父母有一天帶了一個小女孩回來,交給他照顧—他憑借著的是這個記憶力,一個綁架犯之子的記憶力!

他專注的望著鄔小埃,那五官跟臉龐,的的確確就是當年那個喜歡偎著他睡的小女孩。

而早在兩年前,他就已經找到周雪齡了!

第2章

比電視劇還夸張的事,卻活生生的上演嘍!

鄔小埃整理出少到可憐的兩個行李箱,放在育幼院的大廳里,她不安的走來走去。

「你不要再走了,看得我眼楮都花了。」鄔小康坐在桌邊,沒好氣的托著腮,「真想不到竟然是小埃先達成願望耶!」

「什麼什麼?」一臉慌張的沖到長桌邊,她是真的沒听清楚。

「我在說你,周大小姐!」捏了下她的鼻頭,「我們的願望你率先達到了…

…啊,不對,你本來就是出生在好野人家耶!「

「我不知道,這太不真實了。」她大大的嘆了口氣,頹喪的垂下雙肩。

鄔小安優雅的自廚房走出,手里端著香噴噴剛出爐的面包,來到了長桌邊。

鄔小埃看著她,總覺得她的氣質還比較像所謂的千金大小姐。

「走之前,再吃一次我烤的面包吧。」內斂的鄔小安,微微笑著。這話一出,只見鄔小埃雙眼轉著淚水,沒兩秒猛然抱住鄔小安,嗚哇的嚎啕大哭。

突然間找到親人、突然間發現自己竟然是嚴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她瞬間從育幼院里沒人要的孤兒,躍升成千金大小姐!

這種事情太戲劇化了,讓她完全沒辦法接受。

其實回到家族的過程並不輕松,莫名其妙出現一個大家認為已死的人,許多親戚都要求驗DNA,不願信任一個年近八十的老人家,更怕他的錯誤判斷,會讓一個陌生女孩得到巨大的財富貴。

鄔小埃完全不以為意,她也認為驗一下比較好,怎麼想都不覺得自己會是大小姐的料。

不過驗出來的結果,她真的跟嚴薪成有血緣關系。

「好了,別哭了,等一會人家來接你,還這樣哭哭啼啼的就不好嘍!」鄔小康也坐到她身後,由後環住她,「你是我們三個之中第一個麻雀變鳳凰的人耶,你要開心才是。」

「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嗎?」鄔小埃抽抽噎噎的哭個不停,緊握著兩個妹妹的手說著。

「怎麼不會?我們會去找你玩,我要預習一下好野人的生活!」鄔小康假裝很開朗,事實上她的聲音悶悶的。

「除非你變了心,否則大家要見面的機會多得是。」鄔小安幽幽的望向遠方,「每個人都有父母,你都找到了,我也想去找找了。」

「小安……」鄔小埃明白。當年小安輾轉歷經很多寄養家庭跟育幼院,她對以前並非全然的沒有記憶,而且只要追本溯源到第一個寄養家庭,或許多少能打听到線索。

必鍵卡在小安願不願意行動而已。

奔馳車抵達了,來接她的是上次在醫院見到的那個管家,自從她「驗明正身」

後,他的態度也全然改變,認定她就是嚴家的大小姐,就是當年在游樂場被綁架,父母在交付贖金時不幸雙雙身亡,歹徒可能知道事情鬧大了,也不敢再勒索,因此放棄了她這個肉票的周雪齡。她很感恩歹徒沒有殺她滅口,或許因為她才四歲,不會有什麼記憶,才能僥幸逃過一劫吧。听外公說起當年,她隱約記起了一些片段,真的有在游樂場玩樂的印象,而且真的是旋轉木馬,好像還跟誰揮著手打招呼。

對于親愛的父母她也有些模糊印象,母親的香味、聲音,跟父親抱著她轉圈的記憶都存在,只是再怎麼用力回想,也無法想起那清晰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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