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笑而不语,熙不太懂这些,睁大眼睛看着顾淮青:“叔叔,谁打你了?”
“就是,这臭小子,谁欺负你了不成,叫什么哭啊,救什么命啊,啊。”老爷子冷哼地看着顾淮青。
顾淮青叫苦连天:“我在这个家啊,真是像根草啊。”
“你啊,你妈最疼你的了,把你宠成什么样,让你和你二个哥哥一样去军队,你就绝食也不去,你妈由得你,看你这样子整天在学校的,看着就弱不禁风的,做什么事也是没有决断之风,真不知是像谁了,都是你妈把你给宠坏了。”老爷子削起人来,可是看着鼻子不是鼻子,由头到尾都觉得刺眼的。
不过他这么说,火又点到顾夫人的身上去了,顾夫人不依了:“怎么就说我了呢,我怎么宠他了,你还不是一样,他一闹说不吃饭,你就说由得他了。”
这顿饭吃得有点热闹的,嘴仗不断。
比较沉默的莫过到于是顾淮景,杨素言和顾淮燕了。
顾淮燕现在是变了个人一样,几乎不怎么开口说话的了。
吃过饭田妈端上了水果,顾夫人就忙着给二个小家伙弄水果吃的,老爷子和顾淮景在喝茶,也没有过多的嘱咐他什么。不过喝完了茶,顾淮景便站起来说:“你们聊着先,我先走,还有些东西要准备一下,明儿个也不用送我了。”
“啊,你要走啊?”顾夫人有些惊讶:“今晚不在家里休息吗?”
“不了,还有些事要处理,妈,你们保重身体。”他站起来,将大衣取下就要出去。
杨素言咬咬唇,然后也披起大衣,拿起包就走。
车一前一后地往山下开,杨素言踩油门,飞快地超过顾淮景,然后就一个刹车,将顾淮景的车截停。
顾淮景如果不是反应快一点,还真会撞去到时二车都会有碰损得严重。
纵使是他反应快,不过还是撞上了,听到了碰的声音。
他气急地下了车,看到亲吻在一块的二车,不是很严重,但是碰损肯定是有的了。
“杨素言,你搞什么鬼?”
杨素言出来,冷然地看着他:“顾淮景,如今你是一点也不想看到了我了是吗?”
“你瞎说什么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开车,很容易出事的?”要不是他刹得快,撞上去会有多严重,她有想过吗?
“如果我死了,我就可以解放了,这不是更好吗?这也是你想要的啊。”她挑眉看着他,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已做得过份。
顾淮景吸口气:“我不跟你说,行,我走。”
“顾淮景,你给我站住。”她怒叫:“你走一步试试。”
“你想怎么样?”他也看着她,不走了。
她想怎么样?他现在这样问她,她也不知道,她想要他后悔,可是后悔了又能如何,她的杨杨能回来了吗?过去的伤害,就可以真的没有发生过吗?怎么可能呢?
“素言,你不要太偏执了,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你报复我,什么都发了,只要你过觉得这样你轻松一点,可是你没有啊,素言,我更难过,更自责,你都还是这么难过,你何必呢。”
“我何必,难道是我一切自作自受吗?”
“你看,你又来气了。”
“是啊,跟我说一句话,你就说我来气了,你就合着和卫紫那样的人就能说得来,你可别忘了,她可是你弟弟的老婆,可不要闹出什么丑事来。”杨素言尖锐地说着。
这话里的意思,让顾淮景很恼:“杨素言,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我胡说八道什么,你就是跟自个的弟妹在一块,连自已老婆的电话都不接,还说什么啊?你说出去看看,看别人会怎么笑话你们顾家。”
“你真是疯了,不可救药了,我送她回家是光明正大的事,你这么阴暗的心理,我真不知要怎么跟你说,我也不跟你多争了,我走,我说不过你,我也不再管你怎么去想了。”
“你站住,你走,你以为你一走了之就可以了吗?”
“那行,你杀了我吧,杨素言,如果杀了我,你心里不恨了,不怨了,不怒了,你就杀了我索性更快一点,好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像是在地狱里磨练一样。”他也怒了。
积了太多的难受在心里,如今全都爆发出来了。
杨素言甩开他的手:“放开你的脏手,杀了你,你倒是想得美,你以为你可以去那边看我的杨杨吗?是你害死了她啊,你有什么资格。”
“是,都是我的错,你杨素言是最好的,最完美的,行了吧,你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跟一身是错的我说话呢,我们一开始就错了,现在还要错下去,只会越来越多的积恨。”
用力地推开她,也不管那么多了。
回头去开车,倒车,然后要越过她的车往山下开去。
杨素言张开双手,拦在他的车前,头抬得高高的。
“让开。”顾淮景伸头出去叫。
“我不让,顾淮景,你索性就成全了我和杨杨吧,你把我撞死吧,这样你解脱了,我也可以和杨杨团聚了,这样的生活,我实在是太痛苦了,你帮我解脱了吧。”
“你疯了,真是疯了。”他呐呐自言。
对面来的车灯雪亮,发现这里占道了,一直按着喇叭。
杨素言还是不畏惧地不让,她以为今天晚上回顾宅吃饭,顾淮景会在那里睡一晚,明儿个才走的,可是没有想到他连多看她一会儿都不愿意,马上就要走,他那么不愿意见到她,她就越是要缠着他。
“发什么神经啊你们,你们不走人家还得走呢。”对面的车发现不让道,伸头也骂了。
顾淮景倒车,杨素言也让开了,虽然和顾淮景斗气,但是气归气,她的脸面,她还是在外人面前丢不起的。
那车一走,顾淮景一加油门,就从杨素言车边飞快地走了。
杨素言也没有追,看着顾淮景逃也似的走,张开口无力地想要呐感着却也只能是伏在方向盘上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