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北浑身冷戾之气顿起:“谁要你的钱,小爷跟你一起,就是为了钱吗?”
“那你为了什么?我不是没有和你上过床,我不是没有和你睡过,你要什么?要我永远做你的情妇吗?这不可能。我和你,是没有结果的。”都得理智一点。
纪小北将遥空器狠狠一摔,电池什么的都散了出来在光滑的地板上滚着。
纪小北摔遥控出去,就没有再回来。
但是四合院那老妈子炖的补汤,还是让人给送来。
我说要出院,医生却不允许,非得让纪小北先同意不可,说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走了,我想他不会再回来的了。
我们都明白得紧呢,他这样的世家,是绝对不会让我这样的人嫁进去的,他们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任他在外面胡来,但是家里的事,都是严肃的,家里的人,都是得搬得上台面的。
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在乎门当户对,身家清白,学历,能力等事。
跟纪小北把话说开一点,才不会浪费彼此的时间。我实在是不想耽搁他太多的时间,他对我,是真的好的。
当乔东城赶到这郊外的医院,已经是我住院五天后的事了,他一脸的歉意:“千寻,真是对不起,还以为你是得了风寒什么的,当时公司有事走不开。”
我轻淡地说:“也没有什么事,现在情况稳定多了。”
“那就到家里去休养吧,反正乔家有私人医生会上来给你换药。”
“好。” 他没时间,我也不想他老跑来看我,没这个必要。
他给我办的出院手续,一路上慢悠悠地开进京城,再开回乔府里去。
乔伯父也赶回来看我,很是关心我的身体。
乔伯母陪着乔伯父到房里来看了二次,便也没有上来了,由着佣人照顾我,每天都有医院上来给我换药,查诊的。
发小们知道我的事,也就是大半个月后了,呼啸着开车上山,我赶紧把窗帘拉好躺床上去装睡。
东子将手指压得咯咯响:“陌千寻,再装睡试试看。”
“呵呵。”我讨好地笑。
“笑也没用。没有好的理由,绝不饶你。”
“东子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而是医生说手机有辐射,所以我都没用的,不信你问秦瑞,我有没有打电话给他?”
“好了东子,的确是如此。” 林夏弯身,扒开我的头发看伤口。
我陪笑着说:“微创的手术,现在快好了,过二天咱又可以上麻将桌了。”
林夏的手,在我头皮上轻轻地揉了一会就收回去:“别想着玩,好好地养着。”
“林夏哥,我养好了还要进行一次比较大的手术,是那次车祸留下来的积血。”
林夏轻声地说:“没事,这些你放心,我会去安排最好的医生给你的。”
“呵,是的啦,林夏哥,乔东城会安排的。你们来看看我,我就很开心了,快坐下吧。”
几乎所有人都来了,林端却没有来。
也只坐了会就离开,生怕是影响了我休息,满屋子留下来的鲜花香气袭人。过了一会儿佣人捧了一束花上来:“陌小姐,这是花店送上来的,说是陌小姐的朋友定的。”
一大束,都是牡丹,五颜六色缤纷争艳着。
心下一动,等佣人下去就起身去看夹在花里的卡片。
林端的字总是这么的好看:“好好照顾自已,林端。”
谢谢,我会的。
如果你能来看看我,也挺好的。
乔府里来了几个人,正在楼下打牌,我在花园里转着,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
火红的车子一停,陌飞烟就朝我冲了过来,抱住我就哭:“千寻,林端他混蛋,他在外面有女人,他要跟我解除婚约。”
我有些一怔,飞烟哭得厉害,妆都花了:“林端说,他一直没有爱过我,千寻,我在北京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人亲人了,你可得帮我啊。”
坐了下来,给她倒了杯蜜茶:“飞烟姐,别急,你慢慢说。”
林端应该不是一个花心好色的男人。
她一口灌了大半杯茶,纸巾捂着口,红肿的大眼还在流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跟我说对不起,我才不要他的对不起。”
对不起,可以是这世上,很伤人的一句话。
“飞烟姐,别急。”
“我能不急吗?我跟他都要结婚了,他却这么说,他说他有喜欢的女人,一直一直在喜欢着呢。”
我心里一痛,我想,我知道他说的是谁。
林端,现在一切,真的可以再逆转吗?不可否认,我心里是还有你的,等你那么久,爱你那么深,这么多年来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不是说轻易放下,就可以马上放得干干净净的。
可是就我这样的坏女人,我可以拥有自已喜欢的爱情吗?
“千寻,你可一定要帮我。
“我帮你?”我如何帮?
“你帮我劝劝林端。”
我轻声地说:“飞烟姐,我帮不了你,林端做事从来都有他自已的意志的。”
“我在北京现在认识的人只有你,千寻。”她哀求地拉着我的手。
我心底一软:“好,我跟他谈谈。”
叫佣人取来我的手机,在她的期盼下,给林端拔了个电话。
响了二声就接了,林端低沉的声音轻叫:“千寻,身体好点了吗?”
“林端,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见见你。”
他翻动纸张的声音,然后说:“过二个小时,我去乔府。”
“好,我等你。”
飞烟哭哭啼啼一会,很是不舒服就先回去,托我一定要好好地劝说林端。
我是想见见他,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林端来得很快,开着奥迪A8,一身铁灰色的西装,越发的成熟而又稳重了。一看,就是社会的精英人士,我知道林端也有能力。
他捧着一束牡丹花来,放在桌上。
仰头看他,总是觉得心还会悸动着,时间总是在逆回一样。
“好点了吗?千寻?”
“嗯。” 我低首,不敢看他,给他倒了一杯水果茶。
他浅尝了一口,微笑地说:“是你泡的。”
“是啊。”
“谢谢。”
“呵。”低低地轻笑:“不用谢,林端。”看着那牡丹花,朵朵如此的艳丽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