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滿穗想起當時看見那姑娘時還心驚了一把,她給姑娘洗身子時,那身上都是滿滿的青紫。
她曾經服侍過其他婦人,知道那是女人雲雨過後所留下的歡愛痕跡,越是受寵的女子,身上的歡愛痕跡就越多,但是像那姑娘身上那麼多的,她還是第一次瞧見。
她都不禁要為那姑娘捏一把冷汗了,大公子對那姑娘下手可真沒節制……
蕭大夫點點頭。「看來是房事過度了,這得多補一補才是。」
他把膳食清單寫好交給滿穗,滿穗領了單子,又急急福了福身,轉身匆匆去廚房。
蕭大夫回頭,一臉賊笑地對寒五、寒六道︰「瞧,老夫說得沒錯吧,大公子這回是鐵樹開花了,而且是十年不開花,一開花就是十年哪,哈哈哈!」
寒五和寒六听得臉皮都抽了,心想蕭大夫您會不會笑得太得意了?活像青樓的龜公。
內屋里,寒倚天正坐在床榻上,盯著依然昏睡中的女人。
從昨日到今早,他的確是要得狠了,連他自己也很意外,沒想到自己會如此饑不擇食。
大掌輕輕撫著她的肌膚,從頸子開始往下游移,青紫布滿她的全身,在窗欞投射進來的晨光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每一處痕跡都在提醒著他,從昨日到清晨,他是如何蹂躪她的。
他向來自制,沒想到一日嘗了她的滋味,便像打了雞血似的停不下來,舍不得停,也不想停。望著自己留在她身上的歡愛痕跡,連他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但是他心情很好。
她一頭青絲披散在床上,身上每一處都沾染了他的烙印,即使在昏睡中也依然散發著誘人的媚意,美得驚人。
寒倚天撩起她一綹發絲。這頭發與他當初在船上拾到的發絲是一樣的,出自同一人,他擅長抽絲剝繭,知道當時在船上的是她,且對妹妹並無惡意,對他也無害意。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她為何不解釋?
任寒倚天想破了頭,也想不通這女人心中的想法,也看不透她到底要什麼?滿穗悄悄進屋,在簾外低聲求見,得了允許,這才輕手輕腳地掀簾而入。進來時,她連頭都不敢抬,始終低著頭,連說話都盡量壓低了聲音。
「大公子,早膳做好了,可要端來?」
寒倚天望著巫離,見她依然熟睡,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想了想,吩咐道︰「先熱著。」
這意思是不準吵醒姑娘了。滿穗心領神會,立即恭敬應道︰「奴婢遵命。」頓了頓,又輕聲稟報。「大公子,蕭大夫要奴婢傳話,他等著給您把脈,請您務必過去一趟。」
寒倚天一听便明白了,蕭大夫名義上是要把脈,其實是想看他開葷後的臉色。相處多年下來,蕭大夫那德行,他還不了解?不過話說回來,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子狀況。
「知道了。」他起身更衣,卻沒讓滿穗服侍。這麼多年來,因為禁欲,他已經養成不讓女子近身服侍的習慣,屋里也沒有丫鬟。
將自己打理好後,他吩咐滿穗。「看好她,她若醒了,來告知我。」
「是。」滿穗恭敬地福身。從大公子對姑娘的一夜寵愛來看,便知大公子非常著緊這姑娘,她只要把離兒姑娘伺候好了,便是有功。
大公子走後,滿穗將房門帶上,轉身回了內房,一進去就呆了,因為床上的姑娘正坐著,一邊捏捏肩膀的筋骨,嘴里一邊抱怨——
「終于走了,再不走,我可累死了。」
滿穗呆愕,原來姑娘早就醒了。
「姑娘你……裝睡?」
巫離那雙刁蠻的美眸橫了她一眼。「當然啦,不裝睡,難道還醒著讓他繼續折騰嗎?你家大公子簡直是衣冠禽獸,你看看我,全身上下被他咬得沒有一處完好的。」
滿穗看到她身上的青紫,不自覺臉紅了。她這個外人看了都覺得不好意思,可是當事人卻點也不害臊,還口聲聲地咒罵。
「活像八百年沒踫過女人似的,處子就是處子,下手沒個輕重,平日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一上床就原形畢露,我看婬賦跟他比,都要自嘆不如,甘敗下風。」
這大逆不道的話若是被大公子听到還得了,也只有離兒姑娘敢說。
她輕咳一聲,安慰道︰「姑娘別氣,由此可見,大公子是極喜歡姑娘的。」她說這話也是為了討好,認為一般姑娘家听了這話肯定很高興,但她忘了,巫離可不是一般的姑娘。
巫離冷哼道︰「幸虧是我身強力壯,否則換作其他女人,肯定被他采陰補陽得沒氣了。」
滿穗連忙捂住嘴,死死地憋著,告訴自己不能笑,千萬不能笑!
巫離打了個呵欠,擺擺手吩咐。「去把吃的端來吧,我餓了,得把精力補回來,免得他還未精盡人亡,我的氣就先被采光了。」
滿穗連忙福身,退了出去,走時還低頭捂著嘴,憋著不敢笑。
在她去端飯之前,還記得將離兒姑娘醒來之事先去稟報大公子。
第11章(2)
巫離肚子餓得唱空城計,嘴里不耐煩地叨念。這個滿穗怎麼去那人?端個飯而已,又不是生孩子,拖拖拉拉有夠慢的。
見到寒倚天時,她心下咒罵。原來那丫頭先跑去稟報了,剛才怎麼就忘了威脅那丫頭不準說自己已經醒來的事呢!
寒倚天一進屋,目光一黏到床上的人兒,便移不開眼了。
晨起的她,有一股勾人心魂的態,明明披著一頭垂肩長發,穿著一身素衣,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嫵媚風情,沒有矯情做作,彷佛是與生俱來的。
見他來了,她也毫無羞澀,而是直盯著他手上的膳盤,主動下了床,連鞋襪都不穿就直接赤腳踩地,接著來到案桌前,主動接過膳盤放下,拿起筷子,挾起飯菜就開始狼吞虎咽。
對她這種我行我素的行徑,寒倚天已經見怪不怪了,雖說在進來之前,他的確以為自己會看見一位含羞帶怯的女子,畢竟女子在經過巫山雲雨之後會變得不一樣,但他料錯了。
她沒有什麼不同,見到他,沒有著怯,也沒有怨恨,甚至在他面前還是一樣不顧形象地吃喝,從他進來到現在,她就只盯著飯菜,彷佛這飯菜比他還重要。
寒倚天突生不滿,拉下臉,心想這女人到底是心大,還是沒心沒肺?雖說是她起的頭,但嚴格說來,最終是他強迫她的,也沒見她哭喊,他都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他破了她的處,她怎麼一點都不傷心?
「你還真吃得下。」他冷冷的說。
其實在瞧見她的處子之血、知道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時,訝異之余,冷漠剛硬的心也多少有些心軟,但是見她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他便莫名生出一股心頭火。
巫離奇怪地看他。「這飯不是給我吃的嗎?」既然是給她吃的,她怎麼會吃不下?
寒倚天被她問得一噎,沒有回答,只是用嚇人的光瞪著她。
巫離只當這男人陰陽怪氣的,繼續賣吃自己的飯,而寒倚天便這樣瞪著她把飯菜吃光光,從頭到尾不吭一聲。
終于吃飽了。
巫離滿足地吁了口氣。酒足飯飽後,她又想爬回床上睡覺了,沒辦法,昨夜被這男人搞到根本沒睡幾個時辰。
誰知她才一動,就被身後的男人給抱回來,將她的人困在臂彎里,一雙精芒銳目惡狠狠地瞪著她。
「干麼?」她擰眉。
「吃飽了就想走?」
「不然呢?」奇怪,她不走要干麼?在這兒跟他大眼瞪小眼嗎?
寒倚天瞪著她,見懷里的她也杏眼圓的回瞪他,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瞧見她領口內的明媚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