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福妻同行 第38頁

隨後是景王府的迎親儀隊,在長長的十里紅妝後,千人的迎親禮也相當壯觀,在數十年後百姓們仍津津樂道,說他們真是「郎貌女財」的天作之合,世子俊美,世子妃有錢,夫妻倆同心永結,共偕白首。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禮成。」

一聲禮成,大紅蟒袍的趙天朔一條紅綢拉著新娘子走向喜房,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與她鴛鴦共枕,才剛走到門口他就將人攔腰抱起,快步走向鋪著紅被褥的喜床,兩眼冒綠。

「哎喲!世子爺,還沒掀蓋頭、喝交杯酒呢,你別急呀!小心嚇著了新娘子……」喜娘驚呼。

「滾——」人生四大樂事之一,洞房花燭夜,他來了。

「世子爺……」真是太胡來了,沒規矩。

「再不走,是想要我把你扔出去……」嗎?

一只柔若無骨的手輕覆上趙天朔的肩頭,暴戾的老虎立即變成溫馴小貓,笑得雙眸生輝。

「給紅包。」

「好。」

他把身上的紅包都丟給喜娘,把喜媳樂得找不到北。

「朔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麼像個急色鬼,你會嚇到我的。」哪有把喜媳趕走的,傳出去可要讓人笑話。

「不行,美色當前,安能不醉人?」一想到她已是他的妻,他渾身飄飄然,宛若醉酒。「說到醉人,我陪嫁中有一萬壇子的酒,你拿出一些讓人一飲,一會兒全都醉倒了。」醉了就沒人發現新郎在不在。

「听見世子妃的話了沒有?」趙天朔直接將人撲倒,壓上床褥。

「是。」一道回應中氣十足,正是守在外頭的溫長開,他的心里也歡喜得很,前主子地下有知,也會欣慰的。

「你呀!猴急個什麼勁……」啊!她的嫁衣……怎麼被撕成兩半了?

「急著洞房。」

第十一章  王府新婦(1)

天,蒙蒙亮。

酣戰方休的交頸鴛鴦剛一沾枕,不遠處的公雞便高聲長啼,但是床上相擁而眠的小夫妻卻無動于衷繼續睡他們的,彷佛東方大白與他們無關,兩人累得都無法動彈。

漸漸地,有走動的步聲傳來。

夜里叫了五次水的窩兒和眉尖兒兩眼通紅,端著盆溫水站在門口,等著姑娘……呃!世子妃起身淨面。

她們也熬了一夜未睡,此時有些疲累,後來來換班的妙音、冬芝叫她們回房去睡,這才換手。

喬語兒不在陪嫁的人選中,二等丫鬟中的冬芝被調上來,萬福什麼都能容忍,就是容忍不了想給她丈夫做小的女人,表面上喬語兒似乎熄了當主子女人的念頭,但她私底下繡了一條上面有個朔字的帕子,偷偷放在萬福的妝盒。

這一舉動有誰不明了,無疑是讓趙天朔以為這帕子是萬福繡的,因此帶在身上日夜相伴,她再找個機會點破,讓趙天朔看重她,暗生情意,繼而兩情繾綣收了她。

叛主的下人何其可恨,她的下場沒人在意。

「醒了?」

不知睡了多久,萬福輕顫眼睫,緩緩睜開水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男人臉孔,她先是一怔,有些呆滯,而後想起咋夜發生的事,頓時霞飛雙頰,紅得好似要滴出血來,紅瘀點點的身子忍不住往被里藏。

太羞人了。

「你家的公雞吵了。」她聲弱如絲。

「好,宰了給你炖湯喝。」吵到她就該死。

萬福笑中帶柔,很享受他的寵愛。「宰了公雞不就沒雞啼晨了,還是饒了它吧!啼得挺有精神的。」

「好,都听你的。」娘子最大。

「真的都听我的?」有沒有那麼沒志氣?不過她喜歡。

「對。福氣娘子的話不听,還能听誰的?」

「那叫你離我遠一點,你為什麼不听?都說不要了還一直來,我這腰細得沒你大腿粗,你想把它折斷是不是?」她這一身的腰背疼全是他害的,連翻個身都痛,全身僵硬。

趙天朔笑得得意。「我什麼都能依你,唯有床第之事你得听我的。」

「蠻橫。」她一嗔。

「是疼你,男人若不在床上有所表現,你可要哭了。」他還沒要夠本,要不是憐她是第一回,他還能多來幾次。

「不要臉!」臉皮真厚

「要臉做什麼,要你就好了,有福妻萬事足。」她是他的全部,有了她,他什麼都不缺了。

一說完,他露出一臉婬相,又打算壓上去。

「啊!等等,我還疼著。」再來一次她定會死的,這人不知旱了多久,一聞肉味就撲殺。

她可憐的腰……

「很疼?」趙天朔將手往下伸,撫上她女敕白的大腿。

「你別亂模!魯漢子似的橫沖直撞,我哪能不疼?」她倏地將雙腿並攏,不讓他踫。

「好福兒,我瞅啾,看傷得怎麼樣。」他造的孽他負責,他兩眼發亮的盯著被子下頭弓起的雙腿。

「不給瞅,你太壞了。」她生氣。

「我幫你上藥……」

萬福連人帶被的一卷,滾到床的另一側。「你以為我會信你嗎?雙眼都發狼光了,只怕要將我啃得連骨帶皮都不剩了。」

趙天朔輕笑,越笑越大聲。「言之有理,我餓太久了。」

他是與狼群走失的孤狼,在曠野中獨自生活,流浪了許久,終于遇到他的母狼。

「正經點,不許再胡鬧了,折騰了一夜我都要散架了,你得讓我歇歇。」他哪來的精力,好像不知累似的。

大手被拍開,他直接將她連人帶被擁入懷里。「好,不鬧你,可你要讓我喝點湯。」

「什麼湯——」

她還來不及把話說完,只見一道黑影覆了上來,狂風暴雨的襲卷她的唇,蹂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瓊『湯』玉液。」他回味的用舌尖舌忝了舌忝唇。

看著她帶著緋紅、氣喘吁吁的嬌顏,趙天朔樂得很,心中填滿無限愛意的柔情,看著她,他便有站在山頭熊吼的喜悅。

這是他的妻,和他攜手走一生的伴侶。

萬福惱羞的瞪著他。「無賴!」

「再無賴也是你相公,喊一聲相公來听听。」他又在她臉上落下無數細吻,彷佛永遠也吻不夠。

「不喊。」太難為情了,她喊不出口。

「福兒……」他聲音低沉的勾引。

「你別逗我,我就是不行。」犯惡。

「再不喊,我就要懲罰你了。」趙天朔佯怒地又在她芙頰上啃咬,不輕不重的逗著她。

受不了他連番攻擊的萬福只好求饒。「朔哥哥,好哥哥,我的情郎,你別玩了成不,我還未淨面呢!」

「我不嫌棄。」他笑著吻住她的殷紅小嘴。

可我嫌棄你呀!你沒刷牙還一直吻……

「我現在知道臭男人是怎麼來的了……」

「嫌我?」趙天朔倏地把手伸入被中,滑膩的凝脂令他欲罷不能,尋到了小雪峰便不住的揉捏。

他愛死了這對肉團,軟得不可思議。

「不嫌、不嫌,可我真的累了,說不定黑眼圈兒都有了。」萬福想過新婚夜可能睡得不多,也許眯個兩、三個時辰就得起身,但她沒想到要「忙」上一整晚,連喉嚨都喊啞了。

想到昨夜水乳∣交融的纏綿,她面上的熱度就降不下來,尤其是窩兒、眉尖兒抬水進屋時,她面紅耳赤得完全不敢見人,一直守在門口的她們肯定听見里面的動靜,她失控了。

瞧了瞧她眼眶下的青影,趙天朔不忍的一吻。「我先幫你上藥,你再睡一會兒再起身。」

他說著從床邊的櫃子里拿出一只青花小瓷瓶,掀開小圓蓋就要倒出里頭的乳狀物,為她上藥。

「我自己來,你滾一邊。」真讓他踫了,肯定又是不眠不休,真不曉得他哪來的好體力,越戰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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