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招進門 第2頁

可是,賀靖棠都出意外失蹤五年了,鏡子還會在他手上嗎?

宋岑雅想繼續搜尋記憶,但原主也只了解到這里,並不知道回魂鏡是否真在賀靖棠手上,又或是藏在這屋子里的某一處。

若是在那失蹤的大少爺身上,她該怎麼辦?她連那男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要上哪去找?

再說找那把回魂鏡有限時間嗎?神仙老人根本沒說清楚,只說找到回魂鏡就能幫小真續命……

「終于醒來了啊?」

這時,有個丫鬟進了房,截斷了宋岑雅的思緒,那丫鬟的臉還很臭,重重將手上的湯藥擱在桌上。

「真清高,不想當妾就尋死,你以為你是天仙下凡嗎?還沒死成,害我得服侍你,真是麻煩!」

宋岑雅听著她的抱怨,知道她叫燕兒,大原主兩歲,雖是原主的丫鬟,卻因為原主生性懦弱,在這個家沒有地位,丫鬟看不起她就欺了上來。

其實在五年前,賀老爺還沒過世時,原主日子過得挺不錯,是老爺過世,賀靖棠又連著出意外失蹤,她的命運才丕變的。

賀老爺的原配,也就是賀靖棠的親娘,在他五歲時便意外過世了,後來老爺再娶的繼室洪氏生了一男一女,兩兄妹對她的態度可是傲慢不已,尤其是大小姐賀靖庭還會支使她做事,下人們看到主子的態度,自然也不把她放在眼底,她的月例減半,飯菜也吃得差,過得並不快樂。

不過宋岑雅發現原主對她的未婚夫是存有愛慕的,因為只有賀靖棠不像那對兄妹一樣對她頤指氣使,反而待她頗親切,是原主心里小小的溫暖光芒,但因為原主個性自卑又怕生的關系,兩人並不親近。

「發什麼呆,快喝藥,你都下得了床了,喝完這帖藥,我也不用再辛苦熬藥了。」燕兒搥了搥肩膀,一副這個活她做得有多辛苦。

宋岑雅看到那黑漆漆的湯藥,也不知這丫鬟在里面加了什麼料,她實在不想喝。

「沒有吃的嗎?」好幾天沒吃東西,快餓死了。

說完,宋岑雅確信自己沒看錯,她被狠狠瞪了,好歹原主在這個家也是半個主子,這也太囂張了吧?

燕兒跑了廚房一趟,只拿了顆饅頭和水。「快吃,可別真的死了,多晦氣。」

宋岑雅拿起那顆饅頭看,覺得真夸張,她是病人耶,竟要她啃這種又冷又硬的饅頭,廚房當真沒有熱食嗎?

她工作七年多,被大大小小的事磨練過,個性被磨得相當圓滑伶俐,懂得看人臉色,和誰都好相處,但,她也在職場上遇過許多不合理的事,知道若不據理力爭就會吃虧到底,因此也養成強悍的個性,一旦對方真的踩中她的底線惹毛她,她就會還以顏色。

據她所知,洪氏是討厭原主,但不至于不給她飯吃,反倒是這丫頭時常扣押她的飯菜還有她微薄的月例,真是太超過了,她無法容忍。

「放肆!這是你該對我說話的態度嗎?」宋岑雅還很虛弱,發不太出多大的聲音,卻展露出氣勢。

燕兒狠狠嚇住了,沒想到這個向來唯唯諾諾的主子會如此有氣勢,但又不想真怕了她,反駁道︰「你、你不要囂張,大少爺已經失蹤五年了,你再待下去也只是浪費米糧,所以夫人才要將你賣給童員外當妾!」

宋岑雅犀利的瞪她,「我是不是浪費米糧輪不到你說嘴,你又是什麼玩意?我好歹是你的主子,區區一個下人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現在敢私吞我的月錢,哪天膽子會不會生得更大,貪起府里錢,若我編造幾個讓夫人听听,你覺得夫人是信我還是信你?」

她瞧燕兒臉色發白,勾起冷笑,「夫人會要你熬藥,就是代表她還關心我的死活,要是我真的餓死了,不知道夫人會怎麼說。」

燕兒真的是嚇壞了,額際滴下豆大的汗。這丫頭是怎麼搞的,怎麼大病一場後就變了性子……她肯定是中邪了!

「是,我……不,奴婢馬上去多弄點吃的!」

宋岑雅看她飛快跑走,這才解氣,她倒了杯水喝,喘了口氣,沒想到她才說了一點話就覺得累,看來,她這身子真的很虛弱,得好好調養。

只是她不知道未來她會面臨到什麼困境,洪氏會不會不死心,還想讓她當那個胖員外的妾?回魂鏡現在又在哪里?

為了找到回魂鏡,她絕對不能被捉去做妾,一定要想辦法留在賀府里。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有著各式各樣的店家攤販,其中「慶鑫堂」是老字號的商行,專賣南北貨以及珍貴的藥材、茶葉等珍奇異品,旗下也開了好幾家鋪子,布行、藥鋪、酒樓皆有,生意十分興隆。

這時,一輛馬車停在慶鑫堂外,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相貌俊秀爾雅、氣質溫儒的男子拉開簾子看向里面,看到伙計們正忙著卸貨。

這樣的景象是他所熟悉的,相隔五年,沒什麼變化,倒是多了許多新面孔。

里面那個穿著明顯與他人不同,正和掌櫃們談話,看起來像當家的年輕男子,也是他所熟悉的人,也真的如他所料,坐在那個最高的位置。

男子垂下眸,放下了簾子。

同坐在馬車上的還有個青年,他叫阿力,是男子的貼身小廝,見狀,他困惑地道︰「少爺,不進去看看嗎?」

「不,還是先返家好了。」男子慢條斯理道,揉了揉後腦杓。

「少爺,您頭還會疼?」阿力關心的問。

男人放下了手,淺淺和煦一笑,「沒事的,我這頭疾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偶而想起過去的事會發疼,還有天氣一冷也會疼。」

現在是十月天,街上就帶有寒風了,比往年都冷,可想而之,今年入冬會更冷。

阿力嘆息地道︰「當年爺將少爺您從湖里救起時,還以為您活不了了呢,少爺真的命大,只是留下來的頭疾也很惱人,很難完全治愈。」

男子一提到義父,眸底充滿感恩之情,「可以被義父所救,還將這頭疾治到八成好,我已經很感激義父了,這一點頭疼不要緊的。」

「少爺,如今您已經恢復記憶,回到京城來,一定要捉出當年謀害您的凶手才行,阿力我會幫您的!」阿力咬牙切齒的道,男子口中的義父就是他的主子,這次陪著少爺返鄉,他家主子吩咐他要好好伺候,也要幫忙捉出凶手,他阿力已經做好準備了。

「其實我並沒有想起凶手是誰,只知道是我的家人。」男子道,斯文俊秀的臉孔一掠而過陰鷙神色。

五年前,他受了重傷被扔進湖里差點溺死,被當時開著小船的義父發現救起,醒來後,他失去所有記憶,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也因為他身上有刀傷,義父怕是有人在追殺他,也不敢大舉為他尋親,就怕引來仇家,加上他頭部被重擊,浸了湖水傷身,以致他失去記憶,又犯著嚴重的頭疾,義父決定先帶他回北方求醫,義父是從北方來的,在北方有認識醫術精湛的大夫。

這一去,他在北方待了五年,一邊治著頭疾一邊跟著義父學商,義父是北方有名的大商賈,跟著義父做生意,他意外發現自己有著經商的本領,彷佛他天生就是個商人,對商場的一切了如指掌,他也用義父替他取的新名字行商,做成了幾筆大生意,以新崛起的商賈之姿,在北方的商場闖出了名號。

經過了漫長的治療,這半年來,他的頭疾慢慢被治愈了,恢復了大半記憶,他終于記起自己真正的名字,他叫賀靖棠,是慶鑫堂的當家,當年他不慎被人下迷藥暗算,一干手下都被迷暈,他則極力保持意識,見有人朝他攻來,他立刻拔刀反擊,卻不敵對方,被擊中頭部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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