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招進門 第18頁

要回去啦?宋岑雅感到不舍,她還想跟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太快樂了。

她沖動的迸出口,「賀靖棠,來喝酒吧,這樣就不冷了,我們來喝酒慶祝。」

第5章(2)

半個時辰後,廚房里的長桌上多了幾瓶溫過的酒還有小菜,當然是宋岑雅最拿手的泡菜炸雞。

宋岑雅本想盡情喝酒的,可惜她喝不到幾杯就微醺了。「怪了,我以前不會那麼容易醉的,這副身軀真是太不中用了……」

賀靖棠听不懂她在說什麼,看到她已經半醉了,拿下她手上的酒杯,「好了,慶祝完了,該睡了,已經很晚了。」

「不要,我還要慶祝!」宋岑雅舉高酒瓶,高叫道︰「拿酒來,伙伴!我們是一起奮斗的伙伴,我們來干杯!」

賀靖棠嚇了一跳,她一喝醉就會胡言亂語嗎?「別任性了,要是你敢給我吐……」

「賀靖棠,你的手好溫暖喔,再借我好不好?」

賀靖棠一愣,拒絕,「不要,你的手油膩膩的……」

宋岑雅不經同意,自個兒搬著椅子坐在他面前,徑自握住了他的雙手。

這個姑娘都不會怕羞嗎?賀靖棠無奈的想。

「好溫暖……」宋岑雅驚嘆一聲,把他的手放到頰畔蹭了蹭。

賀靖棠臉色一變,她在做什麼?

宋岑雅抬起頭看他,醉意迷蒙的眸子眨呀眨時,讓賀靖棠心里熱熱麻麻的,非常享受這分親昵。

「好溫暖,你的手像暖暖包一樣……」宋岑雅咕噥。

「暖暖包,那是什麼?」賀靖棠第一次听到這詞,低頭問她。

此時他們靠得極近,他幾乎嗅得到她的發香。

「就是一種會發熱的東西……」宋岑雅說著,捂著嘴打廣記酒嗝。

「發熱?是玉石嗎?」賀靖棠盯著她,覺得她半醉半清醒的模樣真可愛,他的雙手被她握住,那柔軟的觸感在他心里輕輕刮著。

「不是,這里沒有那種東西。」宋岑雅搖了搖頭,突然像想到什麼,睜亮醉眸,「對了,紅豆可以做暖暖包,紅豆有吸熱的功用,在布里放紅豆,隔火加熱後,能達到取暖作用!」

「紅豆嗎?」賀靖棠听出興趣來,他只知道紅豆是用來吃的,倒不知道可以用來取暖。

「這麼冷的天氣,我也好想吃熱呼呼的火鍋喔,像是姜母鴨、羊肉爐,麻辣火鍋,如果有吃到飽的火鍋,一定很過癮……」宋岑雅想著都快流口水了。

「吃到飽的火鍋?」賀靖棠盯著她喃出,如果是姜母鴨、羊肉爐之類的,他大概知道是什麼,但是吃到飽他還是第一次听到。

「就是不管吃多少都是付同樣的價錢,除了正餐,還有熟食、甜點、水果可以吃,但是這里什麼都沒有……」

「听起來是很不錯,可是不會賠錢嗎?」賀靖棠對她說的話感到很新鮮,沒注意听她抱怨這里沒有是什麼意思。

「哇嗚……」

賀靖棠听到哭聲驚惶的回過神,竟看到她滿臉淚痕。

罷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說哭就哭?

「你哭什麼?」

「賀靖棠,我好想和我的家人一起圍爐,我好想念以前和家人吃火鍋的日子,可是我再也沒辦法……嗚……」宋岑雅哇哇大哭著,喝醉的她比平時坦率,更容易觸景傷情,提到火鍋就讓她想到上次和家人一起吃飯,竟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賀靖棠以為她是在說她已經過世多年的爹娘,他掙開一只手,模模她的頭安慰道︰「別哭了,伯父伯母會擔心你的。」

宋岑雅一被模頭,就像得到安慰般哭得更大聲,用空出的那手捉住他衣襟哭道︰「賀靖棠,我好想念我的家人,想念我故鄉的一切,想念故鄉的食物,我真的好想家啊……」

賀靖棠看她哭得像孩子似的,心想她真的醉了,要是清醒的她,絕對不會哭成這樣,他看到了她軟弱的一面,她脆弱得就像個小女孩,他想去安慰她、憐惜她,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有這樣的心情。

「你想家的話,可以找一天回去看看。」他並沒有不容許她回家。

「回不去了,太遠了……」在時空的另一端。宋岑雅抽噎道︰「我妹妹還躺在加護病房里,等著我拿回魂鏡救她,我好怕我來不及,要是我妹妹死掉怎麼辦?」

雖然她總是告訴自己,小真不會有事的,會等到她拿回魂鏡回去救她,可是日子久丫,她難免會害怕,要是最後她沒得到回魂鏡怎麼辦?

回不去了,太遠了?這什麼意思?

妹妹?不是命危的舅舅嗎?加護病房又是什麼?賀靖棠相當困惑。

雖然疑問很多,但她掉著淚的模樣令人心疼,他忍不住揩掉她的眼淚,安撫道︰「不會的,你妹妹不會死的。」

「真的嗎?」宋岑雅眨著淚眸,希冀的問他。

「真的,我保證一定會找到回魂鏡的。」賀靖棠說得極為篤定。

「太好了……嗚嗚……」宋岑雅每天都在擔憂著妹妹的安危,听到這句話,她松了口氣,再一次大哭出聲,像是想把這段日子的擔憂全都發泄出來。

她忍耐多久了?

賀靖棠的心被她的哭聲緊緊揪住,他不知道能為她做什麼,只好伸起手,拍了拍她的頭。

宋岑雅覺得他的手好溫暖,撫慰了她的心,讓她不由得又捉他的手磨蹭著臉。

賀靖棠見狀,腦門一熱,一度想抽回手,但最後,他仍任她磨蹭著,讓她尋求安慰的出口。

他的心也像是被她磨出了什麼柔情,又開口道︰「馨雨,別哭了,至少你還有家人在等你回去,你妹妹一定會等你的……」

他啞聲道︰「你比我好太多了,我娘在我五歲時就意外過世,我爹在五年前病逝,我繼母和大弟、大妹……他們一點都不像家人。」他眸底閃過一抹怨恨、痛苦,「這五年來,在我失去記憶的這段日子,我曾想過我的家人會是怎樣的人,我憧憬過,可是我夢碎了,他們並不歡迎我回來……他們甚至想殺我,至今我的記憶仍缺了一角,只要用力想就會頭疼,或許是我本能的不想記起真相,不知道心才不會痛——」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對她傾訴這些,他從來就不習慣向人傾吐心事,何況是對個哭得稀里嘩啦的酒鬼說,她听得懂嗎?

賀靖棠望著宋岑雅淚漣漣的臉,心想她大概沒听懂,這樣也好,沒想到她竟不期然的向前抱住他,他渾身一震,滿懷的盈香讓他動也不敢動。

「賀靖棠,你好可憐。」

他可憐?賀靖棠還沒有回過神,便感受到背後有一雙小手拍著他。

他怔忡著,她這是在安慰他?

下一刻,宋岑雅自椅上站起身,雙手按摩起他的頭部,「賀靖棠,我來幫你揉揉,你就不痛了。」

賀靖棠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她手上的動作。

上次她是問他要不要緊,這次是說幫他揉揉頭。

賀靖棠看了好一會兒,發現她真的是很認真在幫他按摩頭,都把他的頭發揉亂了,終于忍俊不住一笑。

他感受到她注入滿滿的溫柔,胸口里充斥著她帶來的溫暖,讓他全身發燙,在這一刻,他的心無比平靜。

宋岑雅揉到一半,手酸的停下來,令賀靖棠有點失望,沒想到接著她倒了兩杯酒,朝他遞出一杯,「賀靖棠,我來陪你喝一杯,以後你心情不好,我就陪你喝酒,你不會是孤單一個人,干杯!」她不等他,咕嚕嚕先干了。

接著,她舉起他的酒杯,高聲道,「賀靖棠,我們是伙伴,一起奮斗,打敗惡勢力的伙伴!」她咕嚕嚕又干了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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