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聂心宇好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说,“他不是你的哥哥嘛,你们才相认,总是要给对方留下点好印象。而且啊,你们可以借着这次机会熟悉对方,除此之外,你还能帮夜辰一个忙,一举双得啊。”
聂心宇的话让夜爵满意不已,心中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为何老祖宗如此偏爱这个男人了。
扭头再看看夜未央,那个臭丫头梗着脖子,满面不屑。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感觉像是秀才遇上兵了呢……
轻轻咳了一声,夜爵重新看着夜未央,说:“聂医生真不愧是得过诺贝尔奖的人,做事就是比某位傻大姐强,够谨慎,也够体贴。”
夜未央眼睛一瞪,质问道:“你说谁是傻大姐!?”
“当然是说你啦,傻大姐!”
说完,夜爵还故意对夜未央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就跑。
“夜爵,你别跑!”
见那个可恶的家伙惹了自己就跑,夜未央像豹子一样追了上去,速度快的吓人。
而站在原地的聂心宇,看着那对兄妹想过小孩子一样跑远,眼神慢慢变得凝黑。
……
因为夜辰的回归,夜家人的大部分精力都倾注在他的身上。而夜未央又与聂心宇在冷战,最近也懒得理他,所以聂心宇这几天很闲,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去街上搜寻点有趣的小玩意儿。
这天,外面又下起了雨,聂心宇来不及回到夜家,就去了那家药店,径直上二楼,坐在窗边。
为聂心宇端来一杯茶,钟晴坐在他的对面,说:“因为下雨天,连客人都变少了呢。”
聂心宇喝着清茶,扭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喃喃道:“这雨季还的确很恼人,阴雨绵绵的,让人的心情都变得很糟糕。”
“少爷,我看是您的心情很糟糕吧。”钟晴单手托腮,玩味道,“怎么,又被夜未央欺负了?”
聂心宇笑了下,并不介意钟晴语气里的戏谑,反而问:“什么叫又?”
“您不是经常拿那个女人没办法嘛,被她弄得无计可施,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少爷呢。”钟晴轻叹了一声,说,“也不知道这种现象是好还是坏。”
聂心宇知道,钟晴在担心自己,但是他自己都不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又如何能回答钟晴什么呢?
轻轻呼了口气,聂心宇目光未变,道:“人经历一些事情也好,可以让自己更快地成长。”
“说的也是。”钟晴知道聂心宇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垂眉敛声,不再多言。
两个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聂心宇突然开口道:“夜辰回来了。”
猛地听到那个名字,钟晴还没回过神来,过了几秒钟之后才“腾”地一下站起身,满面杀气。
“那个混蛋总算敢现身了吗!哼,我还以为他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呢!”
相比钟晴的激动和愤怒,聂心宇则平淡了许多,举着茶杯说道:“该还的,早晚都要还的,这次,我绝不会放过他!”
钟晴握紧了双拳,道:“这次一定要举聂门之力,找到小姐,杀了夜辰!!”
垂眉倒了杯茶,聂心宇语气淡淡,却暗藏杀机道:“夜辰说,他带了一个朋友回来,就住在外面的公寓里。你可以在这方面着手,看看夜辰所谓的朋友,是不是心雅。”
瞳孔一缩,钟晴满面希冀的神采,道:“是,我现在就亲自去查。”
“夜辰是个很心思细腻的家伙,你务必要小心。”
钟晴低头说道:“您放心,属下这次一定会带着好消息回来的!”
话音落下,钟晴便迫不及待地回去准备,而聂心宇则继续坐在窗边,静静地喝着茶,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
……
手中端着晚饭,夜辰站在门外轻轻敲着门。
咚咚——
“滚开!”
夜辰还没开口说话,房间里的人就咆哮了一声,嘶声力竭的,让人听着就不寒而栗。
沉沉地叹了口气,夜辰说:“好歹你也要吃一点吧,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比从前,就算不照顾你自己,也要照顾……”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还没等夜辰说完话,里面的人便硬生生地回绝了他的好意。
垂眉将饭菜放在门口,夜辰道:“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是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必须为肚子里的那个考虑一下。如果一会儿你没把饭菜吃掉的话,我会用别的手段让你吃下去。至于是什么手段,你应该清楚吧。”
说完,夜辰便离开了房间门口,而房间里的人,许久都没有动弹。
终于,那个人还是走到了门口,看着摆放在地上的饭菜,真的很想将其摔的粉碎。
双拳握了握,女子想到夜辰的恐吓,还是俯身将饭菜端了回去,放在桌面上,面无表情地填塞着。
女子有一头很漂亮的长发,吃东西的时候,被她轻轻拢到耳后,露出一张漂亮而精致的小脸。
但是在侧头喝水的时候,女子另一侧脸颊上赫然有一道伤疤,从脸颊到眉骨,显得异常恐怖。
隔着玻璃窗,钟晴看到原本充满活力的聂心雅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疼的眼泪都落下来了。
这个可恶的夜辰,真是该死!!
“谁在那!?”
因为愤怒,钟晴折断了树枝,那微小的声音,让受过专业训练的聂心雅警然看了过去。
轻轻打开了玻璃窗,钟晴愧疚又心疼地看着聂心雅,轻声唤道:“小姐!”
看到钟晴,聂心雅一下就红了眼眶,忍不住就要上前握住她的手。可是夜辰听到了聂心雅的呼喊,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聂心雅心思一凛,忙将钟晴往外推,同时喊道:“哪里来的野猫,真是讨厌,赶快走开!”
深深看了眼聂心雅,钟晴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揪起来一样,痛得难以呼吸。
眼神示意着钟晴,聂心雅用身体挡在门板上,表情焦急。
以前的聂心雅,是个心高气傲的姑娘,如果受了欺负,肯定会十倍百倍地讨回来,哪里会像现在这般惶恐?小姐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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