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男人准备仔细检查后备箱的时候,楚寻突然从座位上坐起身,比划着双手,吵吵嚷嚷道:“五魁首啊,六六顺啊!你输了,快喝酒,喝!”
夜未央嘴唇抽动了下,然后回身偷偷掐了楚寻一把,低声命令道:“你这死鬼,发什么疯啊,喝多了就快睡觉!”
“我没喝多!”楚寻眼睛血红,身体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还伸手指着目瞪口呆的男人,道:“你也是来喝酒的吗?来来来,我们干一杯!”
着,楚寻还四处找着酒杯。可是找着找着,突然捂着嘴巴一呕。
男人满面嫌恶地捂着鼻子,忙后退了几步,皱眉道:“快走快走,真是要臭死了!”
“抱歉抱歉,我们现在就走!”夜未央一面向对方满面讨好地笑,一面启动车子,不快不慢地开出去,在一个转弯之后,一脚踩下油门,轰声阵阵地跑远了。
从倒车镜里看了眼楚寻,夜未央忙问:“希没事吧?”
“没事,他还以为我们在陪他玩游戏,很开心呢。”将布料揭开,楚寻笑着捏了下希光滑的脸蛋,然后柔声道,“希,今天表现得很棒,叔叔一会儿给你个奖励吧!”
在前面翻了个白眼儿,夜未央问:“你刚刚反应还挺快的,如果让这个家伙在车子里搜寻,肯定会发现婴儿用品的。”
楚寻一面用纸巾擦掉脸上的红色,一面:“那个男人有洁癖的,看到有人要呕吐,肯定会躲得远远的。”
这话让夜未央满面惊奇,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个洁癖?”
“那个男人五大三粗的,却在口袋里,放了一块叠放整齐的手绢,可见他是个极度喜欢整洁干净的男人。而且他在检查车子里的物品时,总是一副观望的样子,很显然,他很排斥触碰陌生人的东西。综上所述,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个洁癖。”
听着楚寻很有道理的评价,夜未央赞同地头。但很快,她又鄙视自己的没有立场,怎么会对这个家伙心生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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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握着方向盘,夜未央神色冷峻地盯着前方,道:“前面恐怕还会有更多的关卡,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务必要打起精神来。”
“是啊,的确要心了,”楚寻头,然后,“看来,现在要尽快离开这里,去个安全的地方。未央,你想过,要去哪里落脚吗?”
“走到哪里算哪里,这还用想吗?”
“颠沛流离的生活,并不适合孩子,要不然……”楚寻看着夜未央的背影,建议道,“要不然你和我去美国吧!”
冷哼了一声,夜未央想也未想,便冷硬地回绝道:“我可没那么傻,把夜门的宝贝疙瘩送到狼窝里!”
趴在夜未央的椅背上,楚寻语气玩味道:“大家都那么熟了,你怎么还有那么强的戒心啊?”
嫌恶地向前挪了挪身体,夜未央冷声道:“我们很熟吗?”
“你这话可真是伤人呢,”楚寻摇头感慨了一番,然后对希:“希啊,你长大以后,可不能像你姑姑一样,这么冷血啊!”
从倒车镜里瞪了楚寻一眼,夜未央语气嘲讽道:“希长大也不能像姑姑这样,识人不清,沾惹上不该沾惹的人!”
虽然夜未央的语气里满满的不屑和吐槽,但是楚寻的关注却并不在这里,他带着几分雀跃,问:“你这样,就是承认和我不清不楚的关系喽?”
这男人的思维怎么总是那么跳跃啊!
夜未央一副要被打败的表情,顺便“提醒”道:“楚寻,我刚刚的话,不是在夸你。”
楚寻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道:“但我可以当你在夸我,我不在乎!”
天,这男人现在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眉头紧紧皱着,夜未央不想再和这个男人聊下去了,免得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见夜未央不话了,楚寻又凑了过去,问:“你怎么不话了?”
“被你气的,已经不知道该什么了!”
“呵,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有这么重要的位置啊。”
深深呼吸了下,夜未央真是被这个男人打败了!他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难缠了,简直就是块不知廉耻的狗皮膏药!
但是这块狗皮膏药显然不甘寂寞,他歪头看着夜未央,问:“未央,你怎么又不话了?”
夜未央几近抓狂地吼道:“我想安静的开车!”
这次,楚寻意识到夜未央要发飙了,便了头,了声“好吧”,就缩回了座位里,逗弄着希,而夜未央则在前面沉默地开着车子。
虽然夜未央很烦这个男人,但是楚寻有一句话的很对:孩子的确不应该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希本来就缺少父爱和母爱,如果自己再不能给他一个安稳舒适的生活,夜未央会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个孩子。
心中如此想着,夜未央慢慢做了个决定。
……
站在穿衣镜前,萧砚整理着自己的西服,然后回身,准备让自己的仆人把皮鞋准备好。
“西文,我的皮鞋在哪里?西文?”
话音落下许久,萧砚也没等到回应,这让他皱起了眉,抬步就要走向门外。
“恐怕,西文已经不能再帮舅舅将皮鞋送过来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萧砚浑身冰冷,他猛地回过神,却并未能在房间里看到预期中的人影。
从怀里拿出了手枪,萧砚戒备地看着房间里,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后冷声斥道:“聂心雅,我知道是你,快出来!”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聂心雅的身影从萧砚的面前一晃而过,萧砚立刻开枪射了过去,随着枪响,穿衣镜应声而碎。
站在穿衣镜的对面,聂心雅满面同情的表情,道:“看来,舅舅你真是老了,枪法的准头真是大不如前啊!”
萧砚心中一惊,企图回身再开一枪,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砰——
有人站在萧砚的身后,给了他一棒,萧砚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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