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爱莎就举起了手枪,对准了陆离。
“这件事,你问我就好,因为,是我让陆离将你们两个人的项链掉包的。”
身后出现的声音,让爱莎瞬间就面如死灰。
猛地回过身,爱莎紧紧盯着身后的涂花期,浑身开始不可自抑地颤抖。
狗腿地走到涂花期身边,陆离笑道:“花期,我就说这个女人心思叵测,现在抓住她的把柄,一定要狠狠教训她啊!”
无视陆离的话,涂花期双目一直都没从爱莎身上挪开,问:“我救了你的性命,悉心培养你,给你成长的机会,你为什么还想陷害我?”
事情败露,爱莎知道今天自己将必死无疑,惨淡地笑了下,然后说:“你对我再好,能改变你杀死我哥哥的事实吗!我为了救我哥哥,忍气吞声,吃了那么多苦,眼看着,就能回去将他接回来。”
“可是,你一声令下,就让人将楚欢欣的心腹全部杀死,我可怜的哥哥因为住在楚欢欣的私人庄园里,就被你给害死了!我哥哥何其无辜,他从没做过恶事,你凭什么问也不问一声就杀了他!!涂花期,我恨你!!!”
沉默地听着爱莎的话,涂花期语气淡淡地说:“纵然你想救你的哥哥,但是你听从楚欢欣的命令来接近我,这就有理了?爱莎,你这双标得也够可以的!”
“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是你,最在意的人被别人掌控着,你能怎么做?恐怕,你会比我做的更绝!我现在被你抓住,我任命,但是我不觉得我有错,涂花期,你欠我一条命!”
陆离在旁边已经听不下去了,皱着眉说:“谁抓了你哥哥你找谁去,找我们花期干嘛啊!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就算要报仇,也要找准目标吧!”
“是涂花期杀了我哥哥,我怎么找错了!”
“我没有杀死你的哥哥,”涂花期面无表情地说,“其实你的哥哥早就已经死了,躲在楚欢欣庄园里的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这样的回答,让爱莎愣住了她,但很快,她便摇着头,说:“不,你在胡说!”
没理会爱莎的抗拒,涂花期继续说道:“楚欢欣为了控制你,一直用你哥哥作为把柄,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你本性不坏,又很有能力,所以我就想从楚欢欣手里把你哥哥救回来。可实际调查之后才发现,你哥哥早就已经病逝,和你联系的,都是楚欢欣找的替身!”
“你骗人,你骗人!”
“我联络过七色花里的人,他们说楚欢欣已经把你哥哥的尸体,扔到了海里,”
“不——你一定是在骗我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发现你的背叛,我完全可以杀了你!就算你再有能力,我也没必要在身边养虎为患!我做这一切,就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听了涂花期的话,爱莎泪流满面,无力地跌坐在地面上,满面哀戚。
居高临下地看着爱莎,涂花期说:“爱莎,趁大错没有铸成之前,收起你的武器,别让夜家难堪。若是你一意孤行,破坏了这次的订婚宴,恐怕连我也没办法保你。”
爱莎好像没听到涂花期的话一样,垂着头,梗咽道:“哥哥已经死了,我没能保护哥哥,我真该死!”
“我已经替你报仇了,楚欢欣死了!”
“但这也不能让我哥哥复活啊!”爱莎痛苦地喊道,“我受了那么多苦,就是想让哥哥能够活下来,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我甚至连替他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那么悲观。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要努力,替你哥哥一起幸福地活下去!”
“你说的多轻松啊,你根本就没有体验过这种痛苦,你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大话了!”
涂花期语气淡淡地说:“谁说我没有体验过?我所受的痛苦,比你还要多百倍!但是我知道,悲伤不会改变任何结果,只会让你身边真正关心你的人伤心。”
而涂花期的反应,让陆离有些心疼,抬手就想握住她的手,却被涂花期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爱莎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呆呆地说:“除了哥哥,还有谁关心我?”
“我很关心你,帮派里其他姐妹,也很关心你。是你闭塞了自己的心,所以才会看不到。”
抬起红肿的眼睛,爱莎神情脆弱地问:“真的吗?真的有人关心我,我不是一个孤独的人?”
“只要你用心看,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涂花期对爱莎伸出了手,道,“把枪放下吧,你现在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只会伤了你自己。”
真的要放手吗?涂花期的话,都是真的吗?她会不会是骗我的??
爱莎现在很纠结,她心里的两个答案在互相揪扯,让她痛不欲生。
看出爱莎的迷茫和犹豫,陆离不想继续等待下去,看准了时机,突然出手,握住了爱莎的手,作势就要抢下她手里的手枪。
“啊!”爱莎受惊之下,顺势丢出了手枪,但很快,她出于本能地用左手拿出手枪,对着涂花期的方向就扣下了扳机!
砰——
此时,城堡上正在放礼炮,人们的欢闹声掩盖住这边的枪响,所有人都沉浸在快乐里,除了,角落里的这三个人。
涂花期苦笑了下,心想自己还真是大意了,怎么就忘记了爱莎的绝招,就是用双枪呢……
但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涂花期低头看了下,就发现一个男人蜷缩在自己身前,而且身子越俯越低。
“陆离!”
这一刻,涂花期的心是真的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乱。轻轻将陆离扳过来,涂花期看到他腰腹上的血红时,她的瞳孔慢慢的锁紧。
而一旁的肇事者满面的无措,爱莎哆哆嗦嗦地说:“老大,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想过要真的开枪!”
“闭嘴!撕块布条过来,快!”
听到命令,爱莎二话没说,从裙角扯了块布就塞到涂花期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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