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猪……
她盯着手机,心头涌起异样的感觉。很喜欢人家称呼她什么猪什么猪的,觉得很亲切,或许是因为圣诞爷爷总是叫她猪猪吧……
笔记本里唱着舒缓的歌谣,她仰天一躺,关机,手机随手一扔,不知滚入哪个角落里。不要再有人来吵醒她的白日梦了!
刚合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秦风的影子,总是板着脸训斥她,可是刚训斥完,马上又来亲吻她……
撼他总是这样阴晴不定……
可是,他每次吻她的时候都好温柔,温柔得不像他了,她最迷恋的就是他的吻吧?只有那一刻,她才感觉自己是他的宝贝。
他的吻,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呢?今天就只有她一个人,可不可以让她放肆地回味一次?四年来,她从来就不敢想起这个人,她怕的是,只要一想起他,她就会流泪,就会失去坚持下去的勇气……
调闭上眼睛吧,只有闭上眼睛,才能让她逃避现实,回忆一些温情。就这一次,保证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想,将那个该死的种猪男彻底忘记!
湿润渐渐弥漫了眼眶,她似乎能闻到他的气息,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似乎,他温软的双唇在她唇上温柔辗转,这是梦吗?那么真实,和四年前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不由自主松开牙关,便有真真实实的湿热窜了进来。身体也觉一紧,竟是有人抱住了她……
她大惊,睁开眼,自己果然被一名男子抱在怀里!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色/狼入室非礼?她随手一摸,摸到床头柜上铁艺的闹钟,她抓起闹钟,对准此人的后脑狠命一砸……
“啊——”一声惨叫响起,这声音是多么熟悉!
她瞪大眼睛,发现这人竟然是秦风,正捂着后脑,手指间溢出鲜血……
“怎么是你啊?”她吓傻了,心中却安定下来,还好没被别的男人吻……
“那你以为是谁?”他一手捂着头,心中怨念重生,难道希望是别的男人这么吻她吗?
“可是,你怎么进来的?”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听见敲门声,也绝对没有梦游去给他开的门。
他另一只手伸进口袋,“啪”的一声扔了片钥匙在桌上,“有这个不就能进来了?”
“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她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一定又是于信鱼搞的鬼!
只见他脸上熟悉的不正经的笑容顿现,“亲爱的老婆,自己家的钥匙我怎么会没有?”
话音刚落,灵灵便抱起枕头砸向他,“这是我的家,请马上给我出去!”
他夸张地惨叫,故作可怜状,“老婆,谋杀亲夫啊!”
“我再说一次,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请你离开我的视线!”她指着敞开的卧室门强调。
他无所谓地扬了扬眉,伸出手,满手血迹,“好吧,那么作为医生,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血越流越多了!”
灵灵看着他的衣领,已染上点点血迹,这一下,确实砸得太重了,不知伤成怎样……
她瞪了瞪他,起床取来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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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到了眼前还盯着不放,她被看得有些难为情,吼了一句,“转过来啊!”
他吐了吐舌头,笑眯眯,“这么凶的医生!”
“嫌我凶那你另请高明去!”她合上医药箱,准备罢工。
“不不不!”他忙道,“我就喜欢你凶!”说完乖乖地转身,让灵灵给他处理后脑勺的伤。
她无语……有人说男人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还真的是不假,这个字就是——贱。对你好的时候你不珍惜,失去了才想去追回,挨打挨骂任劳任怨都可以……
她轻轻分开他的头发,发现这伤口还真不小,需要缝针,看来他的头发要牺牲了……
“喂喂!你干什么?”秦风见她拿了一把小剃刀,惊得大叫。
“剃头发,要缝针!”她一副冷静的医生口吻。
“不要啊!不是这样报复我的吧?”她会把他头发整成什么样?他的光辉形象啊!
“那随便你!要头发还是要命?或者,你另请高明!”她的脸色寒冷如冰。
“我……”秦大总裁难得有这样任人宰割的时候,“那……随便你吧!”他决定视死如归!
灵灵虽然是妇科医生,但这样的小伤还是不在话下,不多时便缝合完毕,器械一扔,冷冷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没带钱,付不起诊疗费!你把我扣下吧?”他压根就没有走的意思,继续死皮赖脸。
“伤是我造成的,不需要你付诊疗费,你走吧!”她丝毫不为所动。
“可是……对哦!是你把我打伤的,你得负责治好我为止,所以,我更不能走了,我赖上你了!”他狡黠一笑,找到新的借口。
不过,她不会上当的,今时不同往日!“请你不要无赖,如果你觉得我应该为你的伤负责任,那么请你的律师和我谈。”
他拧眉一想,大声道,“还有还有!你看你把我头发弄成什么样子了?我怎么出去见人?不行!我得住到它长长为止!”
……
如果遇上如此赖皮的人该怎么办?灵灵用尽威胁冷淡拐骗等等各种办法就是赶不走这个人,眼睁睁地看着他霸占了自己的床,在她睡过的地方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却终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