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這麼想?」他低啞地說。
她用力點頭。「只要千歲試著改變自己,一定可以扭轉大家對你的印象。」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元鎮嘴硬地說。
「千歲在乎的……」
元鎮不想听,直接用唇舌堵住她未完的話。
舌與舌之間再度纏綿著。
「唔……」趙晴嬌吟了聲,心想她應該會喜歡上和這個男人接吻的感覺,甚至還會上癮……為什麼他的技巧這麼好?他到底跟多少女人親過?不過這句話根本是白問的,看東、西三所里頭住餅多少妾室就知道了。
趙晴才這麼想,就被推倒在寢榻上,雖然舌頭已經有點酸了,不過這個吻依舊沒有停止,柔軟的雙峰被健壯的男性胸膛壓住,沒有疼痛,反而興奮得連ru/尖都敏感地挺立。
元鎮一面吸吮著她的舌頭,一面月兌去自己身上的袍服往床下扔,最後輪到她的,直到兩人都一絲不掛。
趙晴活到十八歲,第一次看見男人的,就算網絡可以搜尋得到,趙晴還是不好意思去看那些照片。
她不曉得男人的尺寸多大才算正常,但想到要把它放進自己的體內,就算忍痛功夫一流,也會有小小的擔憂和疑慮。
「你要輕一點……」她的嗓音透著些許不安。
元鎮埋首在她的胸口,聲音響應得有些模糊。
接下來,趙晴只覺得胸部被又吸又啃又咬的,腰肢無意識地扭擺,像是閃躲,也像是在引誘,讓元鎮再也把持不住。
……
到最後,她根本不記得做了幾輪,只記得自己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中,不只想睡,腰也快斷了,不過壓在身上的男人還不肯罷手,吃了又吃,最後她不支睡著,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而縱欲過度的後果就是下不了床,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拆掉又重新組合,怎樣都不對勁,一直拖到兒吵著要吃女乃,趙晴才勉強起身,趕緊喂飽他,又把他交給婢女,才回去睡回籠覺。
結果元鎮像是吃上癮似的,晚上又到後寢宮來了,自己這麼受寵,應該高興才對,可她卻嘴角抽搐,想笑又笑不出來。
她很努力地奉陪,不過這次才戰到第二輪,她就已經棄械投降。
能嫁給一個在床上這麼勇猛持久的丈夫是女人的幸福,不過她真的很希望肅王能夠節制,也體諒一下自己,偏偏這些話又說不出口,就怕會傷了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夫妻感情。
連著幾個晚上下來,趙晴有些精神不濟,常常一面喂女乃,一面打瞌睡,還沒等到元鎮進門,就已經睡到不醒人事。
元鎮也知道自己需索無度,但就是控制不住,他希望可以抓住這份溫暖,不想讓它從手中溜走,才會想要借著歡愛來證明自己還牢牢地掌握著。
「要不要讓奴婢喚醒娘娘?」金香抖著聲音問。
他瞥了下趙晴眼下的暗影,決定今晚就放過她吧。「不用了,讓她睡。」接著他伸手抱起躺在身側的世子。「兒還不困嗎?」
兒睜著圓圓的大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父王真希望你皇爺爺願意見見你,甚至抱抱你……」他得不到的關愛,希望自己的嫡長子能夠得到。
像是在回答父王的話,兒咿咿呀呀地說著話。
「若是父王真有那個野心,定會將這個天下留給你。」下一任皇帝人選至今尚未決定,所有的皇子都有希望繼承大統,唯獨他例外,就因為是災星降世,假若真的當上大豐王朝的皇帝,天下將永無寧日,因此父皇絕不會將大位傳給自己。
其實元鎮也不稀罕,所以先前才會恣意妄為,不在意殺人奪命,就是在等父皇的聖旨,看是要賜死自己還是革為庶人,可如今有了嫡長子,身為人父,他的想法似乎也在無形中有了改變。
除了朝廷冊封的爵位以及宗祿之外,他還能為兒留下些什麼呢?
趙晴趁著冷氣團還沒來報到,抱著兒子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嗒、嗒。」躺在她懷中的兒發出聲音。
她低頭看著兒子,見他盯著天空看得目不轉楮,也跟著抬頭,不過除了雲朵之外,她什麼也沒看到。
「兒看到什麼了?」趙晴好奇地問。
兒舉起小小的右手比著天空。
「你其實听得懂母妃說的話對不對?」她真的有這種感覺。
聞言,兒格格笑著。
趙晴隨口亂猜。「該不會是看到觀世音菩薩吧?」
「嗒、嗒。」兒彷佛在回答。
「母妃說中了嗎?」她又看了看天空。「如果真是觀世音菩薩派你來投胎的,那我應該感謝她讓我有個這麼可愛的兒子。」
他笑著揮舞兩只小手。
「娘娘,好像開始起風了,還是快進屋里去吧。」金香可是盯得很緊,萬一世子受了風寒,她們也要跟著遭殃了。
「也好。」趙晴走回屋內。
金香倒了杯茶。「方才娘娘在跟世子說什麼?」
「因為我想到錦姑曾說過,兒是觀世音菩薩派來的……」她伸手接過杯子,啜了口茶水。「就算他晚了半個月出生,不過一切都很平安,應該好好感謝祂。」
「說到觀世音菩薩,听說常寧縣境內就有一間觀音廟,只是……」金香有些難以啟齒。
「這麼多年來,不知有多少百姓去求觀世音菩薩,認為之所以會鬧旱災,全都是千歲引起的,所以希望老天爺快點把千歲收走,可是千歲依然活得好好的,久而久之,大家覺得不靈驗,便不去拜了。」
她泛起一抹苦笑。「看來百姓真的對他深惡痛絕,該怎麼做才能扭轉他在百姓心目中的負面印象呢?!」
就在主僕閑聊之際,銀屏急急地進門了。「娘娘……」
「什麼事?」趙晴問。
銀屏手心按著胸口,喘著氣道︰「皇上派人送聖旨來了……」
「千歲這次該不會又把人殺了?」見婢女神色驚慌,她的臉色也變了。
「沒有,這回沒殺。」銀屏連忙道。
趙晴吁了口氣。「沒有就好。」
「似乎是皇上已經幫世子取好名字,千歲才沒殺人,不過……」
「不過什麼?你快說!」她催道。
「听說趙家也托這次前來的官員帶了口信給娘娘。」這才是銀屏最擔心的。
「哪個趙家?」趙晴的腦子還沒轉過來。
「就是娘娘的娘家。」
她愣了好幾秒後才會意過來。「你是說原本那位王妃的娘家?」
「沒錯。」銀屏點頭。
金香也趕緊追問。「帶了什麼口信?」
「听說娘娘生了世子,娘娘的生母趙宜人……」見主子滿頭霧水,她又另外解釋命婦的封號是跟著丈夫的官餃高低而定,因為工部郎中是五品官,便冊封為「宜人」,趙晴總算弄懂了。
「她打算來探望外孫,應該再過不久就會抵達……」銀屏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到時萬一她發現娘娘不是自己原本的那個女兒,那該怎麼辦才好?」
「我對趙家的事完全不了解,對方一定會起疑的。」趙晴還以為路途遙遠,應該沒有機會遇到趙家的人才對。
「就只有趙宜人獨自過來嗎?」金香又問。
聞言,銀屏也暗惱沒問清楚就急著回來稟報。「按理說,趙宜人一個婦道人家,是不可能獨自出遠門……啊!以前曾听李嬤嬤提起過,娘娘還有個大上九歲的同母兄長,要是他這回也跟來,那可就糟了。」
「一個趙宜人就夠我頭疼了,再多來幾個不就馬上露出馬腳……干脆就說那次意外把我的三魂七魄都嚇跑了,等到清醒之後,一些以前的事都忘了?」失憶雖是老哏,但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