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得寵又賣乖 第16頁

「你們信不信干我屁事?」宋冬雨懶洋洋地瞧了他一眼。

「我們都躲了好幾個月了,可是你一來沒多久,宜兵就來抓人,要說不是你,還能有誰?⊥

武軒夔擔心山子太過激動會不小心傷了她,臉色嚴肅的擋在她面前,抓住了山子的手,溫聲說道︰「我信她,所以不會是她,山子,你太激動了。」

山子甩開了他的手,恨恨地看著他們,嚷嚷道︰「就跟茉兒說的一樣,武哥,你當真忘記芳姊是如何替你擋了那一刀嗎?人走茶涼還真是沒說錯,還是你現在只看得見這個小娘兒們。」

「夠了!閉嘴!」武軒夔黑著臉,冷酷而痛苦地看著山子,「那些事都過去了,當務之急是得想辦法把其它人給救回來。」

山子笑道︰「對你來說,芳姊已經成了過去的事了嗎?那我們這些兄弟,對你而言是不是也是過去的事了?」

「閉嘴!林芳兒的事情我自己明白,這輩子我是欠了她一條命,可是現在的事情跟她並沒有任何關系,你不用把事情都瞎扯在一塊兒!」

宋冬雨看兩個男人吵了半天,本來就因為睡到一半被吵醒的壞脾氣也忍不住爆發了。「吵什麼吵!」有時間吵這個,是不打算去救人了嗎?還有,怎麼就只說我一個人去找的官兵,怎麼不懷疑你剛剛嘴里一直說的林兒呢?一個應該已經出嫁的人,還往山上跑,就為了說這些話,其心可誅啊!」

她本來只是一時氣不過才會這麼說,但是說完之後,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是猜中了事實。

山上那偏僻的地方,要是那麼好發現,青山村的村民早就發現了,可這不早不晚的,還又剛好挑了這樣大雪天,甚至半夜的時候,如果不是熟人,哪里能夠領著官兵上山?如果不是熟人,那屋子外一圈的陷阱,難道就不能放倒半個官兵,這麼明顯的事實,就算兩個男人一開始沒想到,可是等宋冬雨把懷疑的對象給說出來之後,就連怒氣攻心的山子也覺得不對了。

只是他仍然不敢相信林兒居然會是背叛出賣他們的「賊」。

林兒是在他們躲到山上沒多久後恰巧認識的,因為她是林芳兒的妹妹,他們對她沒什麼戒心,雖然夔哥對她總是不冷不熱的,可是他們不認為這樣一個小泵娘能夠對他們做什麼,便由著她偶爾上山來,他甚至還告訴她幾條自己找出來的小路,可以避開一些比較大的野獸,或是從比較難走的路上山,也比較不容易被人察覺。

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林兒說的適,尤其是夔哥對她的態度,的確是在宋冬雨來了之後才變得越發冷漠,偶爾上山替他們送些東西的時候連個眼神都不會給林兒,有時候甚至只要她在,夔哥東西放下人就走了。

現在仔細想想,如果那個認識的契機壓根不是「巧合」呢?

武軒夔對于其它女人在來就沒有什麼信任感,尤其林兒曾用林芳兒對他的恩情要脅他娶她,他對她更是沒有什麼好印象,對于宋冬雨提出的懷疑,他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但今天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他也要負上一部分的責任,畢竟是因為林芳兒的事情,讓山子他們對林茉兒多少有點照顧的心理,也是他放縱了林茉兒的存在。

「不……不可能的……」山子搖著頭,紅了眼,還是感到無法置信。

若是一般人見著他這樣子,就算不給予安慰,至少也不會落井下石,可偏偏宋冬雨還惱怒他剛剛來就懷疑她,沒好氣地繼續嘲弄道︰「怎麼不可能?啊,對了!那人是不是還說了武軒夔不娶她就是變了心的鐵證啊?還說我這個狐狸精以後肯定會干點壞事之類的。」

山子愣愣地抬頭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這種粗陋的把戲不就是騙傻子用的,我不用想都知道。」宋冬雨微微一笑,一針見血的諷刺。

山子臉色一白,顧不得自今兒被人給嘲諷了,抓著武軒夔的手猛搖晃,「武哥,這可怎麼辦才好?如果真的是我……」那他就是去死都難以賠罪。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夠不知道嗎?能夠命令官兵來抓他們的也只有那個人了。

「別慌,我先去打探一番,咱們再看看該怎麼把人給救出來。」武軒夔冷靜的分析,也不避諱宋冬雨,直接就把接下來該去哪里調度人手都給說個明白。

當初那件事情發生後,手下的人手過多,一時之間能夠隱藏起來的都盡量藏了,如果不是去年那時候山上的那些人因為泄了行蹤,一路被追殺到這附近,也不至于得在山上躲躲藏藏的過冬。

吩咐完畢以後,山子換了一套武軒夔給他的更暖和的衣裳就出去了。

第6章(1)

武軒夔看著還打著呵欠的冬雨,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離別。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去是不是還能夠完好的回來,只知道即使自己早已經做好了要面對離別這一刻的準備,可是緊緊揪著的心還是把離別的話語猶鯁在喉間,久久說不出口。

他深呼吸好幾口氣後才有辦法開口,「你自個兒保重……我要是回不來了你就把屋子什麼的都給賣了,然後找個好人改嫁了吧。」他的語氣艱澀,兩眼定定的著她,想著在最後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你們是得罪了誰?」宋冬雨像是看不見他的苦澀,慵懶地回道︰「縣令?知府?總不會是王爺?」

「是宛州知府。」時間有限,武軒夔無法多加解釋,況且他更要抓緊時間將她的身影緊緊地烙印在心中。

或許這是這輩子最後一次看見她了。

她看著男人沉重而有些難過的表情,她的心也跟著微微揪著。

許是因為除了她娘親、師父師娘和兩個師兄,就只有他待她是沒有理由的好,即使她耍任性,甚至對他下藥,他都仍是那樣包容著她。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憑著哪一點能夠讓他這樣無理由的對她好,可是不得不說,即使他不曾為她一擲千金,甚至沒說過那些如話本子上的甜言蜜語,可她還是默默地把這人給放在了心上。

雖說別的姑娘把人放在心上是溫柔小意、體貼入懷,可是她覺得要溫柔,他比她做得還多,要說小意,這男人打從兩人那簡陋的成親後,就沒讓她模過一次鍋鏟,也沒讓她模過冷水洗衣,除了自個兒的小衣是自己洗的,她的衣裳每回月兌下又看見時,都已經是洗得干干淨淨還帶著一點自然的薰香。

這樣的男人,除了「那兒」不行,可說是沒得挑了,在來這段日子以來,他咬住兩人婚約不算這件事不松口,她也就隨他折騰去,反正她瞧著他好,兩人又是打小的女圭女圭親,可以說是老天替她牽上的紅線姻緣。

她知道自己一開始對這門親事並不是很真心,甚至想過把這男人利用完了之後,自個兒拍拍走人。

她就是這麼任性,在她察覺到自己把這男人放在心上的時候,即使她覺得自己不會像她娘一樣那麼傻,會被一個男人哄得團團轉,但也不會就這樣放任他擅自做出讓兩個人分開的決定。

離開這樣的話,就是要說,也只有她能夠開口。

這些亂八糟的思緒在宋冬雨的腦子里竄過,實阮上也只是過了一瞬,她眨了眨眼,看著他有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感,覺得自己也該慎重點對待。

「趁這最後,你干脆說個明白,你們到底是怎麼得罪了宛州知府,還有那水匪的事情又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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