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賴婚不出閣 第28頁

「我累了,回房伺候沐浴吧。」

夏天擎大步往臥房走去,齊江不得不咽下一肚子的話趕忙跟上去。

不一會兒後,齊天擎已身在與臥室相連的浴池內。

認真說來,樊秉寬待他極好,吃穿用度都不輸他的掌上明珠,尤其這雕龍刻鳳的大理石浴池更是人間一絕,四周瓖嵌夜明珠,相當豪華。

齊江備妥換洗衣物及毛巾放在浴池旁的大理石床上,為主子刷洗後背後,即先行退到通向臥房的入口,主子今天極晚才入浴,雪兒大約都在亥時出現,他上回特地去請教一名道士學了個驅邪的咒語,但好像一點用也沒有,雪兒還是會出現。

「齊江。」

身後傳來少爺的叫喚聲,他只得轉身,走回浴池伺候主子起身,但在氤氳水霧,怎麼有一團白……

「主主主——雪雪雪——」他震驚到口吃了,指著突然出現在浴池邊的雪兒。他對天發誓他剛剛真的沒看到它,他一直站在入口,而這個浴池只有一個連他都構不到的窗戶,雪兒卻平空出現了!

夏天擎正要從浴池里起身,一听到他嚇壞的驚呼聲,回頭就看到雪兒站在池畔,他卻笑了,「小家伙還是溜出來了,鼻子真靈,知道我不在書齋就往這里來了。」

樊芷瑜好想哭,怎麼這會兒才在洗澡嘛!還沒回神,就看到他的大掌朝她伸來,不要啊一「汪!」

夏天擎伸手將雪兒撈到懷里,但他的手濕淋淋、胸口也濕淋淋的,將它毛茸茸的小身軀也弄濕了,要知道狗兒都不喜歡濕,她掙扎著不讓他抓著,但顯然掙扎太用力,撲通一聲落水了!

他哈哈一笑,「小家伙愛玩水嗎?」

最好是!樊芷瑜好無奈,她全濕了,毛全黏在身上,渾身不舒服的讓他抱著一起出了浴池。

齊江還叨叨念念的邊說邊拿毛巾替主子 拭身體,「少爺啊,真的邪門,雪兒會不會妖怪附身?要不要帶去廟里……」

夏天擎沒理會他,拿了另一條毛巾替雪兒 拭,再將它放在石床上。

呃……這個位置對樊芷瑜而言非常尷尬,初初對上時,她還在想那——那是啥?

夏天擎長年練武打拳,胸肌結實,虎背熊腰,身材極好,但她趴著的這個位置就就就……

正對著他胯下的命根子啊!

她只覺得全身血液往臉上暴沖,心跳無比紊亂,嚇得轉圈圈找地方要跳下石床,但都讓夏天擎給抓回來了,最後還硬被扣住不動的面對他。

天啊,樊芷瑜只能緊閉眼楮,她真的一點都不想長針眼!

雖然,她前世曾看過,但這一世她就是個閨女,這景象太煽情,她很怕自己會胡思亂想。

「小家伙,你的腳怎麼也受傷了?你的主子傷在手上,你傷在腳。」夏天擎用毛巾搓揉時,發現雪兒的前腳有些 傷。

呃……那其實是我的手。樊芷瑜在心里默默回答。

終于,齊江伺候好主子穿妥衣服,夏天擎抱著雪兒回到臥房,將雪兒放在床上讓齊江去拿藥過來。

她站在床上甩了甩豐潤的白毛,看著齊江那皺在一起的眉頭,嘴里念念有詞什麼不安全,他無法安心的話。

她抬頭看著坐在身邊的夏天擎,沐浴餅後的他更俊,身上好香,害她的心撲通撲通亂跳。

他以手指代替木梳替雪兒梳毛,見它小小的尾巴輕輕掃了一掃,兩手揉揉它毛茸茸的耳朵,待齊江拿藥進來,他替它 了點藥,「好了,該帶你回西晴院,不然你的主子半夜醒來,可不好入睡。」

噢喚,不妙!床上可沒人呢!樊芷瑜拱起背,抗議的汪了一聲,再朝他齜牙,希望他能懂狗話,她不要回去。

但他只是輕笑出聲,輕彈她的小腦袋瓜後,再以厚實的大掌為她順順毛,從她的頭撫過背部再到小小的,這樣很犯規,她全身一酥麻,便乖乖地讓他抱著離開臥房。

她以為他會將她交給守門的紀香或蘇玉,但他竟然抱著她躍窗而入!

天啊,床上不會有人的!

樊芷瑜急著要跳下他懷里,但時間還沒到啊,怎麼辦、怎麼辦?

夏天擎彎身將雪兒放到地上,見它一溜煙朝床的方向跑,他臉上浮現笑意,不知為何他突然很想見芷瑜,舍不得今晚就這麼結束。

他大步往前走,輕輕拉開間隔花廳與寢房的垂簾,再往不遠的床榻走去。

月光灑進一室瑩白之光,他靜靜的佇立床前,透過輕紗帷幔看著里頭熟睡的人兒,本想離開了,像是察覺到什麼,他突然拉開紗幔傾身替她將被褥掖了掖,仔細蓋好,果真見到某人身體僵硬,眼睫微微顫動,顯然還醒著。

他在床緣坐下,笑道︰「睡不著?」

樊芷瑜緊張的張開眼楮,確定自己變回來了,她不是雪兒了!

天啊,月老爺爺給的這項技能偶爾就來個例外,像這回變身時間極短,害她的心跳如擂鼓,早晚會被嚇死。

但看著坐在床上仍靜靜看著自己的夏天擎,她只能先開口,「哥哥怎麼會來?哦,是了,是雪兒……」她只能隨口說個理由,也想讓他趕快走人。

他黑眸閃動著濃烈的情感,目光灼灼,「對,一是送雪兒回來,怕你睡不安穩,第二個原因是,哥哥想做一件事。」

她一愣,還沒開口,他卻突然俯身,薄唇貼上她錯愕微張的涼涼紅唇,再探舌而入——

樊芷瑜的腦袋一片空白,接著感覺到他溫柔又狂野的吻,她應該推開他的,但她卻像被的雪兒般全身酥麻發軟,無力抵抗,只能任他放肆。

第8章(1)

日光暖暖,仲夏陽光璀燦,一場名為茶宴,實為相親的百花茶宴在南越侯府舉行,這場宴會按往例該是在定國公府舉行,皇帝也會出席,很多美人兒都讓皇帝先挑走,剩下的才能讓其他公子哥兒相看。

能參加茶宴的都是非富即貴,不少宗室子弟、千金閨女雖受邀出席,但皇帝荒婬,願意參與的閨女通常是在乎地位權勢的家族,幾年下來參加者少了,畢竟在乎女兒幸福的家族還是佔多數。

但今年在茶宴前半個月,定國公突然染病,似會傳染,不管太醫院或仁文堂大夫都無法完全治愈,于是舉辦地點便轉到立場中立的南越侯府來。

前幾日又有其他地方官送上二十名美人兒,听聞皇帝樂得天天臨幸,有時兩名、有時三個美人兒同時侍寢,這幾日也傳出龍體欠安,已派太監過來宣達確定不會出席。

消息一出,原本佯裝生病、外出的閨女倒是都盛妝打扮的——前來,世家公子們也是錦衣華服的出席,——巡過那些環肥燕瘦的各色佳麗,不少人是一見傾心,但也有不少人目光不時瞟向不遠處的亭台。

南越侯府佔地極廣,宴席的安排也很特別,一些已有意中人或是已有婚配的男女會在東花園,他們受邀前來純粹是賞花喝茶,不願讓他人打擾。

而眾人投注目光的亭台,就是位在黃石假山、池塘長廊再襯以百花亭的東花園內。

亭台里,樊芷瑜坐在其中,她一襲月牙白裙裝,淡掃娥眉如一水中仙,美得如夢似幻。

眾所周知寬仁堂的真正推手是她,不僅是窮苦百姓,就連富貴人家對她的好感也大增,不少人都主動將她與萬惡官吏的父親做切割,說她人美心更美。

在她身邊還有梁芝芝及梁千千,兩人身上一紅一粉,身材皆高姚,身段曼妙,嬌艷外貌如盛開牡丹,美得盛氣凌人。

但讓其他閨女們投以關注目光的卻是梁袓睿,他一襲繡金墨袍,斯文俊逸,帶著世家貴族的從容灑月兌,而身為侯府嫡長子,他得不時游走于東花園與西花園間招待賓客,不過他待在東花園的時間遠遠多于西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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