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爱很爱一个人,后来分开了,可是这份爱却依然没有办法停止下来,于是只能继续爱下去。网
中考结束后,我没能如愿以偿地进中专学校去就读,而是直接被重点高中录取了。
那一年我本想着辍学,因为不想再增添母亲的负担。
因为我从小没了父亲,是由我外婆和我妈带大的。
那时候为了赚钱养家,母亲白天在一家工厂上班,晚上就做保姆,照看一个退休老人,而不满周岁的我,则由外婆带着,一直到我上小学,外婆去世,我回到母亲的身边生活辶。
而即使这样,我们的生活仍然过得很拮据。
所以我本希望上完初中后,能够直接上中专,这样不但能够有学费的补贴,而且我两年中专毕业后就可以直接上班。
母亲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澌。
但最后还是没能如愿。
不管母亲说什么,那时候我是铁了心要辍学了。
毕竟高中三年即使能够撑过去,大学四年的学费对于我们来说依然是个天文数字,而那时候我母亲才三十多岁,却因为长年累月的辛苦劳作,看起来就像五十岁的老人了。
我不希望有一天,我还没有能力让我母亲过一天好日子的时候,她就因为劳累过度走了。
所以在知道自己的成绩只能上重点高中后,就毅然出去找工作了。
但因为那时候我看起来还很瘦小,再加上还未满十八岁,所以正规的工厂都不愿意接收我。
最后我只好去一家煤场,帮人家拉煤。
一天能挣两块钱,包吃住。
做了一个月后,领了六十几块回到家里。
母亲抱着我心疼得直哭,不让我去做了。
但我却还是很铁了心坚持着。
后来,我妈去煤场找了我,说家里来了大人物。
原来是一家私立高中的领导来了我家,游说我妈将我送去他们学校就读,可以免去我的学费,补贴我生活费,而且只要我成绩优秀,还可以每年拿奖学金。
母亲觉得这是好运砸到我们家了,所以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再去煤场做了,坚持让我继续念高中。
最后,甚至以绝食威胁我,如果我不继续念书,她就死给我看。
我只好答应了我妈,在开学的时候到这所学校报到。
学校非常漂亮,同学们几乎都是家人开着小车送他们来报到的,而我自己一个人背着一个书包,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我的衣服工具书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对于我来说,不管这所学校怎么样,同学的背景如何,都跟我没有关系。
我要好好念书,我要考上名牌大学,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因为这些信念,我成了同学们眼中的书呆子,即使我每次成绩都是年级第一,而且高出了第二名,几十分有时候甚至上百分。
但对于这群非富即贵的同学来说,他们并不在意成绩的多少,他们更喜欢炫耀的是家里的钱和父母的权。
所以他们跟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安分守己谨守本分地念书,尽量不去掺和和得罪他们。
而对第一次对林寒峭开始有印象,是在高一那一年的校庆晚会上,她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坐在古筝边,弹奏着一曲《高山流水》。
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美轮美奂,那一个晚上我就梦遗了。
第二天尴尬得一大早起来洗衣服。
后来我就忍不住开始注意起她,她上课的坐势,起立发言的声音和语气,她跟同学们围在一起八卦的生动表情。
而即使这样,我却不得不克制着这份感情和冲动,因为我跟她是绝对不可能。
她就像高高在上的天鹅,而我是地上的那只癞蛤蟆。
所以有时候她甚至找我商量事情或是交.班费交作业的时候,我都尽量低头不看她。
哦,那时候我是班里的班长,而她是文艺委员兼英语课代表。
对了,她就是那个年级第二名。
这样的相处模式,一直维持到高二。
有一天,那天正好是周五,我们学校实行双休,所以周五放学后,大家就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我也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准备回去帮我妈。
哦,她现在在我们家附近摆了一个小吃摊,生意还可以。
刚离开了校门口,还没骑多远,林寒峭就突然蹦了出来,挡在我的车前。
我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刹车及时的话,就直接撞在她身上了。
我下了车惊慌未定地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墨,你说我哪里得罪你了?”林寒峭叉着腰质问着我。
我更加纳闷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说啊,我哪里得罪你了!”林寒峭瞪着我追问道。
“你没有得罪我啊!”我摇着头说道。
“那你干嘛每次看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冷眼相对的!”
“我没有!”我避开了她那咄咄逼人的视线,反射性地低下头应道。
“还没没有,还没没有,你现在不就是了吗?”林寒峭激动地说道。
我抬起头刚要解释,才发现林寒峭居然已经冲到我面前来了。
下一秒,我们都愣住了,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近地看着林寒峭。
她的皮肤很好,肤若凝脂,应该就是形容这么皮肤了。
眼睛很大很有神,此刻正瞪得溜圆。
鼻子小巧可爱,然后是菱形的嘴巴,此刻也许是因为生气,微微撅着。
那一秒,我几乎有冲动想要去亲她。
然后几乎是一种幻觉,我听到了林寒峭说道,
“陈墨,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再次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林寒峭。
然后看到林寒峭脸上的脸色,一点点变白,然后变红,接着就转身了。
我才回过神来,几乎是一种本能,伸手拉住了林寒峭的手说道,
“我也喜欢你!”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有点莫名其妙地开始了我们两个人的初恋。
后来林寒峭跟我说,其实那一天她是要找我讨个说法的,她一直觉得自己人缘很好,全班就他总是不给她好脸色看,所以她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