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性執事 第14頁

他親吻了她一下,霍地起身下床整理儀容。「那好,你在這里等我,我處理好事情馬上過來。」

現在才九點,安撫客人花不了一小時,他十點應該可以回到這里。

他一走,房間頓時變得空空的。

白允婕瞪視著門扉,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是渴望他會馬上回來嗎?

不,不是,激情退去,理智回來了。

那種渾身著火的感覺令她恐懼,如果又跟他上床,那她是不是要再嫁他一次?

她才剛大學畢業,還有許多夢想等著她去實現,而且她還年輕,就又要二度走進婚姻,真的很不聰明。

她應該要聰明點,對善騰,她一定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如果她再一次糊里糊涂的跟善騰發生關系,她一定會後悔的。

沒錯,她一定會後悔!

男女之間只要有了親密關系就會糾纏不休,她可千萬別被一時的沖昏頭,做出令自己騎虎難下的事。

包何況,他們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老爸又那麼希望他們可以復合,如果他們兩個聯合起來向她逼婚怎麼辦?

不,她辛辛苦苦完成大學學業可不是為了當個人妻,再說成為人妻除了可以佔有他,她想不出任何好處。

而說到佔有這件事,她認為善騰會比她嚴重,等到佔有了她,他一定會很黏她,就像當年那一夜之後,他就像變成她的貼身奴才似的,亦步亦趨的跟著她,那小心翼翼伺候的樣子,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所以,他們還是維持現在的關系就好,她可千萬別自找麻煩,以為一時的激情就是愛!

于是,她火速穿好衣服,從房間離開。

等善騰回來發現她不見了,她要怎麼說?他一定會打手機找她的,她不能關機,關機會顯得心虛。

就說死黨被男友劈腿鬧自殺,她去救對方一命好了,這樣應該說得通吧?他都可以因為客房部經理和客人起沖突硬生生的在緊要關頭時停下來,她當然也可以在他走後離開,這很合理。

再說,在穿衣服時,她發現自己身上處處都是吻痕,身上的每一寸盡是他吻過的痕跡,她不免猜測起他高明的前戲技巧是從哪里學來的?

他該不是有別的女人吧,是那個金玫瑰?還是那個又勤快又孝順又懂得為別人著想的女服務生?更甚者,有別的她不知道的女人?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離開有理,離開無罪……

第7章(1)

「你還說?還說?高有毅,你是想氣死我嗎?」

一對俊男美女在電梯前吵架,兩人都穿著泳衣圍著大浴巾,敢情是從游泳池吵過來的。

「我說的哪里不對了?你現在是人妻了,還去上什麼拉丁舞,要跳給誰看?」男人不甘示弱的說。

「誰說人妻就不能跳拉丁舞,又不是跳月兌衣舞,不知道你這大男人小里小氣的在計較什麼,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男人指著自己鼻子。「拜托!哪個懷了孕的女人會去跳拉丁舞,你是想流產嗎?」

「孩子孩子,又是孩子!煩不煩啊?我們才結婚兩天耶!」女人掄起拳頭,咬牙道︰「我說過不要這麼早結婚的,都是你!」

「我?」男人冷嗤一聲。「我有逼你跟我上床嗎?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是你自己叫我不要走的。」

「可是我沒有叫你讓我懷孕啊!」她快哭了。

「難道在那種情況下,我要出去買再回去?你也講講理,女人就是這麼不可理喻……」

電梯門開,他們邊吵邊進去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白允婕打了個冷顫。

她好像在他們身上看到未來的自己。如果剛剛他們上床了,而她又懷孕了,他們會怎麼樣?

不、不,不能用「又」這個字眼,她根本沒懷過孕好嗎?上次是虛驚一場,她怎麼老是忘記呢?

總而言之,剛剛那對新婚夫妻吵架的內容真是嚇到她了,那女人說過的話字字句句在她耳邊回蕩,給了她一記當頭棒喝。

是啊!她根本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要當人妻,她干麼去招惹善騰?真是自找麻煩,如果婚後他們起了爭執,到時候他會不會也說是她要他留下來的,是她主動的……

天啊!頭好痛哦,而且穿著這身晚裝好難過,還是快點回家洗個澡吧。

在無法厘清自己的感情,也無法決定是否真要和善騰就此定下來之前,她選擇了自己認為最安全的方法--逃避!

十一點,白允婕躺在床上,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根本睡不著。

枕邊的手機已經響到沒電,都是善騰打來的,她一通也沒接,最後索性不換電池了,縮頭烏龜做到底。

他是很急還是很生氣?或是兩者都有?

不能怪她,不是她的錯,要怪就怪飯店房間的氣氛太迷人,還有她喝下的那幾杯含酒精的香檳讓她意亂情迷……

叩叩叩!

重重的敲門聲嚇到她了,她像彈簧似的立即從床上驚跳起來。

叩叩叩!叩叩叩!

瞪著那被敲個不停的房門,她知道善騰就在外面,但她沒膽去開門。

「開門!不然我要拿鑰匙過來開門了。」

他的話語中夾雜著狂風暴雨,她知道現在的他已經跟從前不同了,他說到做到,她最好別想心存僥幸。

幾秒鐘之後,她硬著頭皮去開門。

門外,元善騰像一座巨塔般的站在她面前,鐵青著一張俊顏,眼神晦暗,臉上充滿怒意,讓人不寒而栗。

她忸怩不安的看著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有、有事嗎?」

她承認自己的問法很瞎,但她還沒想好怎麼應對他就找來了,她能有什麼高明的開場白?

「有事嗎?你問我有事嗎?我當然有事!」他氣勢洶洶的瞪著她。「說,你是怎麼回事?」

他找她找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卻沒事一般,陳嫂說,她回來後先到廚房喝了杯冰牛女乃,然後就上樓了。

她竟然可以這麼平靜?身上該死的穿著睡衣,顯然已經洗過澡,準備睡覺了。

他對她而言究竟是什麼?閑來無事的消遣嗎?她都沒想過他會著急、會找她嗎?

「你在說什麼?」她裝傻,先拖延時間再說,說不定等一下老爸或芳姨听到爭吵聲上來可以救她一命。

不過,他真的好凶,她嚇到了,他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凶過,她一直以為他是沒有脾氣的,看來是她錯了,她根本不夠了解他。

「你認為我在說什麼?」關上了房門,他轉身死盯著她的眼楮。「說好在房里等我,為什麼先走?」

當他迅速把客訴處理完,回到房間時,真的很錯愕,他離開回來前後不到一小時,她就不見了?

打她手機,她不接,傳簡訊也不回,他開始懷疑她是否遭遇什麼不測,于是調閱了監視錄像帶,結果發現他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跟著離開,還站在電梯口看一對男女吵架,很有閑情。

她的行為令他無法理解,他一直認為自己非常了解她,認為在她開口留下他的那一刻,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無須再多言了。

然而,他錯了,僅僅十分鐘,說好要在房里等他的女人就跑掉了,這無疑表示她不想與他更進一步,她後悔了。

「這樣空氣不流通,我覺得應該打開房門。」她作勢要過去開門,但一記冷冽的眼神朝她而來。

「白允婕!」他的聲音里滿是濃烈的警告。

「不開就不開。」她只好打消開門的念頭,現在可沒人救得了她了。

「你為什麼走掉?」他的聲音幽冷而清晰,目光冰寒,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彌漫了整個空間,那種氣勢可稱之為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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