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强行硬上的结果——其一,折腾得易欢全身骨头几乎散架;其二,折腾得自己的手肘骨折益发严重。
这还真是痛并快乐着啊痛并快乐着……
然后,晚上路灯辉煌的时候,易欢只能忍着火气拖着病态怏怏的温栩再次走进了医院丫。
上次诊治过温栩的医生一推厚厚眼镜,很纯良地疑惑道:“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又这么严重了?媲”
易欢直接别开头,选择不予回答。
倒是温栩,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淡淡道:“不小心撞墙上了。”说得云淡风清。
医生皱眉,“你也太不小心了。”
温栩显然不以为意,他忍着手肘的疼痛,缓缓吩咐,“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医生寒道:“你以为重新包扎就可以了?”
易欢和温栩同时看向医生。
“医生,是很严重的问题吗?”一直沉默着的易欢终于选择开口询问。
温栩依旧雷打不动地老神在在。
医生见温栩那么不以为意,微怒,“年轻人,你怎么这么不重视自己的身体的!既然知道自己手受伤了,就要小心点。但是看你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也难怪会撞墙上了!”
听到医生那么说,温栩鬼使神差地抬头看向易欢。易欢一心虚,别开了头。
她承认,在整件事的过程中,易欢确实出手狠了点。但是,在面对温栩那样的霸王硬上弓,她除了拳打脚踢也实在想不到要怎么反抗了。而拳打脚踢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温栩手臂的伤势越来越严重。
说好听点,是温栩自己任性惹得祸;说难听点,就是温栩活该自作自受!
见温栩和易欢用眼神你来我往着,医生很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接骨吧!”
一听,易欢急忙转回头,瞪大了眼,“医生,你刚刚说什么?”
医生只是看向温栩,发现他的眼里也有了一些疑惑,于是,他慢慢说道,苦口婆心,“本来这几天骨头已经在愈合了,可是刚刚说又撞墙上了,直接导致骨头错位。如果不选择敲骨重新接过,很可能以后骨头就会长歪,影响右手的功能。”医生表情严肃地看着温栩,仿佛是在控诉温栩的不自爱。
一听,温栩倒是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倒是易欢,在听到医生这么说之后,她直接在心里撂下了这么一个想法——
要是知道结果会这么严重,她一定老老实实地任温栩宰割……
然后,易欢有些担心地开口问道:“医生,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吗?”
看着易欢那么担忧自己的侧脸,温栩倒是极端变/态地想着,越严重越好,最好严重到让她心疼死。但是很可惜,他下一秒就看到医生对着易欢摇了摇头,“倒不是大问题,只要重新接过,以后再注意调理的话,就会很快恢复的。”
易欢倏地放下了心。
希望落空,温栩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
最后,在医生动手之前,温栩提出了一个要求。
“易欢,过来!”
易欢杵在原地,不进不退。
温栩直接用左手揽过了易欢。然后,易欢站着,温栩坐着,他直接将自己的头埋到了易欢的怀里。放在桌上的右手,仿佛是要被剁掉似地豁出去任医生宰割。
医生手执工具,提醒道:“既然怕痛,以后就注意着小心点。”
怕痛?
温栩怎么可能怕痛!
易欢无语。估计将温栩那只右手剁掉了,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但是想归想,见温栩那么狼狈可怜样,易欢到底还是没有掰开他正圈着自己腰部的左手。
过了一会儿后,在医生动手的前一刻,易欢直接别过了头不选择去看。而温栩则是一直埋在易欢的怀里。他倒不是怕痛,而是他实在有些太累了,却依旧还得在这里接收医生的摧残。
然后,就在那么无法预料的时候,医生直接动手。
那一刹,易欢陡然觉察到腰部的那只手猛然收紧了力道,勒得她有点疼。于是低下头看向温栩的头顶,眼神微微的疼。
看来,断骨重接,确实很疼啊!
心疼了……
熬了一会儿后,医生终于处理完毕开始上药包扎。
温栩却依旧还是赖着易欢不打算松手。
易欢推了推温栩,“已经好了。”
温栩的声音闷闷传来,“还没。”
医生若有所思地看了易欢和温栩一眼。然后,他对易欢说道:“以后要注意着点。”
易欢很受教地点头,“嗯,谢谢医生。”
到完全包扎完毕,温栩才终于放开了易欢。他抬头,无可无不可地说道:“差点快睡着了。”
一旁的正在准备工具的医生顿时一阵无语,敢情,刚刚见他一动不动的模样,是因为他在睡觉?
果然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病人……
易欢显然没温栩那么好的心情,她向医生道谢后,直接转身离开。温栩悠哉游哉地尾随而去。
两人走出医院门口,那位司机已经在原位等候了。
打开车门,在易欢打算进前座的时候,温栩直接将她拎进了后座,然后身子一低,他直接推着易欢坐了进去。
去往儿童市场的路上,因为温栩的鲁莽不在意伤势,易欢一直默不作声地生着闷气。
温栩靠着椅背,虽然疲累,他却依旧好整以暇。
“生气了?”他似乎是淡淡地问着。
易欢只是看着窗外走马灯似的光影,默不作声。
见易欢不说话,温栩兀自将身体靠向易欢,靠到了她的肩上,闭了闭眼,他喃喃道:“到的时候叫我。”
他显然是有些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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