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奴 第15頁

她不要當他的妹妹,也不想當他的丫鬟,可是命運讓他們用這種方式相遇,她違抗不了。

「……丹禾?」尹于棠瞪大眼,看著瑩亮淚水從她眸底滑落,驚詫得說不出話來。「你、你怎麼了?!」

丹禾無法言語,只是輕輕地趴覆在他胸口上。

「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他雙臂微使力,將她提抱上來,好讓她可以平視著自己,卻感覺她眸底的淚水滴落在他的眼中,那是股難以承載的重量,教他眸底一片咸澀,模糊了視線,,可下一刻,竟瞥見她逼近,最後吻上他的唇。

他倒抽口氣,驚得不敢動。

然而她卻不斷舌忝著他的唇,濕熱的舌在他的唇瓣上掀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火熱,那股熱燒進他胸口,燒落下月復,沖上腦門,幾乎快要焚毀他的理智。

「丹禾,別鬧了!」他雙手緊擒住她的肩,硬是將她推開些,胸口劇烈起伏,理智和瘋狂拉鋸著。

尹于棠試著平息欲念,卻發覺她悶聲不響,于是偷覷她一眼,就見她不斷地落下淚。

「你、你到底是怎麼了?」他急問,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她,只覺得今晚的她好陌生,簡直像是另一個人。

可她無聲垂淚的模樣終教他不舍地將她擁入懷里,只是,她溫熱的矯軀毫無縫隙地緊貼著他,又讓他心猿意馬,更糟的是,她不知何時輕撫上他的臉,而後來到他的唇,然後她的嘴再度覆上他的,主動生澀地吮吻著他。

那一瞬間,猶如落雷打在樹梢上,點起了熊熊大火,也一並燒斷了尹于棠僅有的最後一絲理智。

他張口奪回主動權,濕熱的舌竄入她的口中,舌忝過她的齒列,糾纏著她嬌女敕的舌尖,他激動欲狂,不斷追逐她的唇舌,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直到她無法呼吸,不斷發出斷續呢喃,他勉強拉回他些許理智,停住了這個吻。

看著眼前人兒被他吻得微腫泛紅的唇,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但就在丹禾索求著再度吻上他時,那股罪惡瞬間不翼而飛。

「別怕,我不會傷到你。」他渾身發痛,迫不及待想要進入她的體內,就連身上的衣衫都未卸下,便已經沖動的和她結合。

丹禾痛苦地皺擰柳眉,菱唇抿得死白。

「疼嗎?」他放緩進入的速度,趴覆在她身上,心疼的親吻她滑落的淚。「對不住,我……」

靶覺他渾身緊繃,像在忍著難言的苦楚,丹禾試著讓自己再放松一些,適應他充滿生命力的灼熱。

當尹于棠埋入深處,完全被濕潤柔女敕的緊密包圍,幾乎失控,讓他情不自禁地放縱馳聘,並加深每次律動,緊密地將她摟進懷里,讓兩人貼覆得毫無距離,仿佛打一開始他們就該是密不可分的魂魄。

他愛她,從好久好久以前,但卻傻到在最近才發現,想表白時,又遇到荒唐的命運擺布,再加上她始終淡漠的態度,讓他更是說不出口,然而,他對她的渴望仍不斷地壯大,最後,終于失控。

第5章(2)

***

一夜春宵之後,尹于棠眸色渙散。

倚著床柱而坐,他赤果著上身,看著睡在身旁、滿臉疲憊的丹禾,痛苦地搗著臉。

渴望找到出口的愛情讓他放縱貪歡,如今才後悔得胸口發痛,只因她是醉著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昨晚,他要得太狂,仿佛像是被末日追逐,讓他一遍又一遍地嘗盡她軟潤的身子,像瘋了般不斷渴求。

但即使身體是滿足的,心卻滿懷痛楚。

察覺身旁有了動靜,他目光一移,對上她驚詫的眸色,那眸里有著來不及掩飾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丹禾。」他低喚道,想踫觸她,卻被她避開。

「別過來。」她退到牆邊,緊抓著輕軟絲被,昨晚的記憶如潮,拍得她心頭發熱。

難以置信!她竟然硬賴到他身上,對他又親又撫,而他——偷覷他一眼,瞧見他如犯大錯的悔恨神色,她心間頓時一冷。

看來,喝酒真的會誤事,竟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真正犯下大錯的人,是她。

「丹禾,你身子要不要緊?」他不敢靠近她,就怕她的抗拒會讓自己更受傷。

「……我沒事。」她試著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正常一點。「我的衣裳呢?」

「在這兒。」他起身,拎起散亂在床尾的衣物,卻突地瞧見一只系繩的木雕女圭女圭,那粗糙的刀法、熟悉的輪廓,分明是他送給她的木雕女圭女圭!

再仔細一瞧,木雕女圭女圭色澤光亮,彷佛常被人擱在掌心把玩……這女圭女圭,她常常拿出來玩嗎?

「沒瞧見嗎?」

「衣裳在這兒。」听見她的詢問,尹于棠忙將衣裳遞去,而木雕女圭女圭卻還在他的掌心,仿佛透過女圭女圭,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思念……這是思念吧,否則她為何要將木雕女圭女圭系在中衣系帶那麼隱密的地方?

丹禾從被子底下伸出手,接過衣裳之後,看都不看他一眼。「可以請三爺回避嗎?」

面對她的淡漠要求,他沒有回應,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

她對他,真的一點情感皆無?要真是如此,她為什麼還留著木雕女圭女圭?

像是下定了決心,他驀地開口,「丹禾,我要娶你為妻。」

一旁的丹禾瞠圓水眸,傻愣愣地看向他,只見他瞧也沒瞧自己一眼,自顧自地又說︰「既然都已經是這樣的結果,那……我當然該要迎你為妻。」

她的心跳遽急,因為他的提議,但腦袋偏是該死的清晰,月兌口問︰「那麼……莫家千金呢?」

「我要退婚。」他想也沒想地回道。

他要的妻子只有她,終身只娶一個妻,不可能再容納其他人。

「不可以!」她想也沒想地低斥。

「為什麼?」

「莫家這門親事,是老爺生前應允的,況且,兩家互有生意往來,你絕不能毀婚。」再說,這是夫人期盼的親事,怎能毀在她手里?

「……那你呢?」

「我無所謂。」她別開眼,不看他閃爍著怒火的眼。

「無所謂?!你的清白毀在我的手中,你知不知道你往後是無法出閣的?」他忍遏不住地低咆。

「那也是我的命。」

既然與他注定無緣,那麼貪歡一宿就是她最甜蜜的記憶,她要的就這麼多,已經夠了。

「說那是什麼傻話?!事已至此,我非娶你不可!」

「我不需要三爺為了贖罪娶我——」

「誰說我是為了贖罪才娶你?」

「不然呢?」

「當然是因為我愛你!」他吼。

「你……愛我?」她驚得瞠目結舌。

「對,我愛你!我一直喜歡著你,三年前離開你,我被思念折磨得只能用酒澆愁,本來打算回府跟爹說我要娶你,可是爹卻在臨終前逼我答應莫家的婚事。」他的表白一直埋在心里都苦無機會訴說,眼下也許是老天給他的契機。

丹禾听得一愣一愣,難以相信他的心是在自己身上的。

「……可是,你不是喜歡凌煙?」她抓緊被子,難以置信。

「又關凌煙什麼事?我和陸家少爺大打出手,是因為陸清瓏踩住了我要送給你的木雕女圭女圭,還出口污辱你!我那時根本連誰是凌煙都不知道!」

丹禾無言地看著他,不敢相信那晚他被老爺打得遍體鱗傷,一直沒說出口的原因,竟然只是因為陸少爺踩住了他要贈與她的木雕女圭女圭,竟然只是因為陸少爺出口傷她……

「那時,我一直以為我是把你當成妹妹看待,我想要和你當兄妹,可是你不願意,讓我很痛苦,所以才決定離開家,以為這樣一來,就可以消減這份兄妹之情,然而結果情份卻未減反增,我在異地好想你,不斷畫著你,才猛然領悟……我是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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