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夢劍 第11頁

司徒行風此刻正緊閉著雙眸,她暫時不必面對他那雙勾人魂魄的眼楮,也比較能放大膽打量他。

周湘齡對男人並無好感,總覺得男人長得都差不多,沒有一個人能引起她的興趣,然而司徒行風卻讓她忍不住多瞧幾眼。

他除了擁有一雙不可思議的眼楮以外,還擁有挺直如山脊的鼻梁。此外,他的唇形完美且豐厚,看起來十分性感,下巴有一條淡淡的凹痕,整體長相極為陽剛且充滿男子氣概,就連一向對男人不屑一顧的周湘齡,都忍不住心跳加快。

她蔥白的柔荑,輕輕將他不听話的發絲撥到耳後,如絲般細致的觸感,撩起司徒行風潛藏在心中深處那困擾了他一整天的。

這不是那小表的手嗎?他是不是在做夢?

他困擾的睜開眼楮,不期然看見周湘齡的臉就在他的眼前,小手正溫柔幫他撥頭發,于是確定自己是在做夢沒有錯。

只有在夢境,他才會這麼听話。

司徒行風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就這麼對上周湘齡驚訝的雙眼,差點沒把她嚇出病來。

他醒了,怎麼會?他不是還在醉酒嗎?

司徒行風的確還在醉酒沒錯,不然不會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不會如此大膽用飽含的眼神瞅著周湘齡。

「司徒行風……」周湘齡緊張地舌忝舌忝嘴唇,這下司徒行風更加確定自己身在夢境,因為她這個舉動充滿了暗示意味,那小表是不會做的。

「呃,莊主……」

不過也很難說,今兒個他幫他洗腳的時候,不就挑逗過他?當時他死不承認,現在被他抓個正著,看他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既然你已經沒事,那我就——」周湘齡原本是想趁勢月兌身,沒想到她話還沒說完,司徒行風突然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壓下去吻她。

這麼做就對了,反正是他的夢,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誰也別想管他。

司徒行風把憋了一天的困惑和一次解放,從他和周湘齡相遇的那刻起,他的心中就涌上一股焦慮,想來那就是男人的直覺。

他不顧周湘齡此刻的身份是個男人,執意要在她的唇齒間找到屬于女人的芬芳,性感的雙唇如蜜蜂采蜜似地吸允她嫣紅的唇瓣,灼燙的火舌在她的唇縫間徘徊,要求更深入。

周湘齡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不敢相信他竟然吻她,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個男人!

但是司徒行風哪管得了這些?這既是他的夢境,他就就是王,管‘他’是男是女,他都要定周湘齡,反正不必負責。

「冷靜一點,莊主!」她掙扎月兌離他的掌控。「你神志不清了——」

冷靜,他干嘛冷靜?他平時已經夠憋夠悶了,連做個春夢都要教他冷靜下來,他才不听呢!

周湘齡原本以為這樣做可以讓司徒行風清醒,沒想到卻給了他一個進攻的好機會,他索性放大膽將他的舌頭放進她的芳腔之中,強迫她與他纏綿。

「司徒行風……」

沒想到他的唇這麼甜,這麼柔軟,簡直就是上等的蜂蜜,讓人忍不住一再采擷。

司徒行風的舌不斷在周湘齡的芳腔內放火,所到之處皆燃起一股她不熟悉的,她困難的喘息,听在司徒行風耳里卻像是申吟。

「你這磨人的小表!」他光吻還不夠,更近一步將她整個人拉到床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繼續吻她,

周湘齡這下慌了,使盡全身的力氣試著把他推開,然而他龐大的身軀就像是石塊壓得她喘不過氣,更糟的是,他開始動手月兌她的衣服,吻她的玉頸。

「司徒行風,你瘋了嗎?」她急得大叫。「我是男人!」

沒用。

司徒行風的大手持續往下探去,眼看著就要模到她的酥胸。

周湘齡緊張萬分地閉上眼楮,心想她死定了。

就在這驚悚的時刻,司徒行風終于完全陷入黑暗。

「呼!」他的春夢……

周湘齡張開眼楮,司徒行風的臉就埋在她的胸前,極為規律地打起呼來。她雖不曉得怎麼回事,但忍不住靶謝上天,萬一真的被司徒行風發現她是女人,一定會被他碎尸萬段。

靠在她胸口呼呼大睡的俊臉,壓得她無法呼吸,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費了一番功夫才從他的鉗制下月兌身重獲自由。

她低頭聞聞自己,渾身都是酒臭味,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喝了多少酒,其實她一滴酒也沒有喝。

渾身的酒臭味再加上一身汗臭,周湘齡是在很想好好洗個澡,問題是她不能去澡堂,太容易被發現,必須另想辦法。

有什麼辦法可想呢……有了!她可以去山莊後頭的小溪洗澡,听說那條溪的水很干淨,而且甚少有人會去,她可以一個人獨佔整條溪也沒有人會發現。

下定決心後,她四下尋找她的包袱,司徒行風不知道把包袱藏到哪里去了,她的全部家當可都在里頭。

她這邊的骨子找找,那邊的箱子翻一翻,才發現原來擺在架子床的角落。

陰險的男人,耍這種花招。

打從進入劍隱山莊開始,周湘齡就發現山莊里用的不管是家具,或是擺設都屬精品,一些富裕的經商人家也不過如果如此。

不過她沒有空好奇,她還要趕著去洗澡,她的身體髒死了。

偷偷模模,把手伸長到不能再長,周湘齡勉強模到放在架子床角落的包袱,如獲至寶的將它擁到胸口。

她想起包袱里還有錢,急急忙忙地打開包袱看銀兩還在不在,結果一文錢都沒有少。

幸好。

她松了一口氣,考慮將銀子藏到別的地方,這可是日後逃亡的經費,丟不得。

只是在逃亡前,她要好好洗個澡,她受夠了渾身的酒臭味。

周湘齡從包袱中拿出換洗的衣服,趁著大家還在狂歡的時候,一個人偷偷跑到溪邊,將身上的髒衣服全部退下,果身進入溪中洗澡。

溪水又冰又涼,但她一點兒也不在乎,被凍死總比被臭味悶死好,況且泡久了也就習慣溪水的溫度,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的身體髒死了,得用力搓才行。

好不容易擺月兌司徒行風的監視,周湘齡在山莊後的小溪中洗得好不快樂,甚至開始游起泳來,靈活的程度不下于一條魚。

在她忙著玩水的時候,司徒行風也同一個時間醒來。

……

他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確認自己在什麼地方。他只記得自己喝了不下五十杯酒,每一杯都是干到底,喝道最後他終于支持不住倒下去,至于後來發生什麼事他一概不記得,但從他身在房間這點來看,他應該是被手下合理抬回來昏睡到現在。

司徒行風支起手臂,原以為會看見周湘齡,但房內出了他以為空無一人,他的隨從不曉得溜到哪里去了,根本不在房間。

真是個好無責任感的隨從。

他抱著發疼的頭下床,一邊想該怎麼教育周湘齡乖乖听話,想著想著腦中突然閃過他和周湘齡接吻的影響,倏然停下穿鞋的動作。

這麼說,他真的做了那個夢了?

司徒行風很難相信,他竟會作這種春夢,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喜歡的是女人,對同性之間的愛沒興趣,只能說,他太久沒踫女人,該是下山好好玩了一番放縱自己的時候。

繼續先前穿鞋的動作,司徒行風考慮找一天和兄弟們進城找樂子。他穿好鞋子起身,頭部不期然傳來一陣暈眩,他不文雅地詛咒一聲,又開始責怪起周湘齡,如果不是為了他,他也不至于喝醉。

越想頭越痛,不想了。

司徒行風決定到山莊後面的溪邊散步,吹涼風清醒一下。他甚至考慮直接去山莊後面的小溪洗澡,省的上澡堂還要被大伙兒嘲笑他不勝酒力,他可沒那個閑工夫同他們一一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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